写景散文

散文||又见南北湖

作者:温暖   发表于:
浏览:75次    字数:1758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57篇,  月稿:0

  迁居海盐后一直住在武原镇上。就近的国家级景点有绮园,再远一点便是南北湖了。自镇西乘公交车, 90分钟左右南北湖就到了。我每年都会去南北湖几次,每次都能遇到满载外地游客的大型旅游车。南北湖是我国唯一融山、海、湖为一体的景区,山清水秀,波光潋滟,但这些都是他们的。于我只剩下波澜不惊了。

  周末朋友相约再去南北湖。以往都会沿着鲍公堤,左转走过吊桥,去地貌对称似蝴蝶模样的蝴蝶岛。或右行,漫步曲折悠长的桥廊上白鹭州。抑或沿着水泥坡道直上鹰窠顶,去体味一览众山小。此次略有不同。朋友说这里独自来过,算这次已是第三次了,每次也单单只选这片湖山游玩。我不禁诧异了。

  进了东门径直右去,眼前忽然一亮,这里的确别有洞天。

  经一道小门,被风吹皱的湖水依偎着齐整的木质走道蜿蜒前行。倚在临水的观景台,极目远眺,清透的蓝天下,山峦已换了容妆,大片大片的浅黄,亦或是带了甜味的焦糖色,一簇簇翠色点缀其中。与含黛的远山重叠着。

  对岸水榭处齐齐地泊了三条乌篷船。似若才一一辞别两岸的粉墙黛瓦,穿了桥洞而来,载满浓烈的水乡韵味。左岸移来许多新树,树的四周架子架的实称,枝桠处稀疏地挂了几片未染冬韵的叶儿,树身绕上一层草绳,也算是着了冬装了吧。树身上挂着营养液,以点滴的形式一点点注入树杆。古训有言“人挪活,树挪死”看来,这一株株大树冬日里也难有“移死”之说了。

  路边的草坪经不起风的蛊惑,一片片地黄了。风划过湖面,彀皱的湖水将冬的讯期渲染开去,芦苇附和着把穿了三季的绿衣换成华丽的黄,高高地扬起苇花。那一大片苇花轻柔着,素白着,随着风轻舞着。许是风过于温柔,不曾见一缕苇花飞起。如若苇花在一束束光晕下翩跹起舞,会不会就弥补了水乡不雪的憾事?

  朋友招呼我也坐在湖边的石阶上,拿出一小块面包,撕扯成碎块撒向水中。不大会功夫,一尾尾瘦过身的鲦鱼约好了似的游了过来,领头那条游近面包屑后猛嘬一口,身子似撞到墙壁一般,急转,将撒进水里的光反了回来,映出半边亮闪闪的鱼身。余下的纷纷效仿,风扫残云般,面包屑顷刻没了踪迹。

  我从前养的热带鱼也是这样进食的。身段是红的,背脊配了条黄线,艳丽极了。不要以为金元宝只空有个外表,投放的食物浮在水面上时,总爱飞身衔上一口,又迅速潜入水底。原以为是怕强过它的鱼来袭击,便用优美的身姿迷惑对方,使其不能确定方位而无从下口。可这一群鲦鱼并无其它来争食对手,兴许只是为了表示进食快乐吧。

  初到水乡,我们长住屋后临水的农家小楼。房东姐姐每每蹲在石阶将米篮浸入水中,鱼儿像嗅到谁家的饭香似的,一群群地游了过来,许是水深,又未见浮在水面上的吃食,它们只在深浸水中的石条与石缝间游走,待洗米的白浆散开了去,一尾都看不见了。水渐渐澄清起来,我便开始默数究竟有多少条鱼了,似乎也从未数清过。

  一路西去,见到苍山脚下一棵神奇的树,让我围着它全方位转了一周,却没办法靠近。古时写“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人,恐怕就是我此刻的心境了。这树被水围着,叶子全无踪影。望向高高的树梢,瓦蓝的天空做底,线条明快的枝桠上随意地缀着一簇簇金灿灿的果子,也有零星地散挂着的,映着光晕,让人徒生出许多遐想来。

  求而不得,沿山麓北去。粉墙黛瓦的楼角从绿意甚浓的树梢中探出头来。不多时,听得欢快的涧水声。似流淌在童年的溪水,晶莹的水珠不时地跃起,嬉闹着腾跃着,又翻转落入水中,不停歇地向前奔去。从不知南北湖还有个西涧。寻径走向方才探着头的小楼,突感,这里不仅树木浓绿,绿叶丛中玫红的荼梅也开得正艳,花瓣一层层地向外舒展开去,里层的花瓣又一层层地包裹着,像是努力藏着一个的秘密似的。剔透的露珠停在油亮的叶子上,花儿显得越发娇艳。旁边南天竹稀疏的叶正泛着紫红,凹凸有形,红果莹莹欲滴,总有想摘下来尝尝的冲动。

  回去时,绕山脚而行。但见枝丫挂满橙桔的桔树,围绕着农家小院,绿树遮掩栅栏,只把辅了厚厚茅草的院门留让出来。又有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境。小院里盈满春的生机,夏的热烈、秋的喜乐、冬的期许。还有一口老井调剂着酷夏与寒冬。路依湖水,湖伴路行,湖岸烟腾雾绕,似仙境一般。难怪朋友老惦记着来这里。

  深夜,我做了个梦,又回到临水的农家小楼。河边,我坐在石条上,默数着游来游去的一尾尾小鱼儿。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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