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楚风缘》 我的文学创作生涯起步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时,我的本职工作比较清闲,有大量的时间可用来阅读。平日里,我在办公室浏览各地报纸的文艺副刊。休息日更是赶到省、市图书馆去翻阅各种文艺刊物。阅读多了,竟萌发了“我也不妨练笔试试”的冲动。当然,我想练笔试试,还有经济方面的考量——想挣点稿费补贴家用。我和我的爱人相识相恋于北大荒生产建设兵团。知青大返城时,她返她的老家——天津,我返我的老家——杭州,两地分居了。如何结束分居?当时有两条路径:一,单位商调。双方找好适宜的商调对象,发商调函商调,从而结束分居。但当时的信息收集工作远没有现在这般方便、详实。找个适宜的商调对象如大海捞针般困难。而且即便找到适宜的商调对象了,也还有个双方单位肯不肯放人和愿不愿接受的问题。因此走商调路径不仅困难,而且耗时,有的商调甚至十几年乃至一辈子都解决不了。二,居民户籍迁移。天津是直辖市。杭州是省会城市。两市户籍差一个档次。根据当时的户籍管理的规定,天津户籍迁入杭州比较容易。我让爱人返津后先不要就业,而在家待业。同时着手将户籍办理入杭,待户籍迁进杭州后再参加市里的招工考,解决就业问题,从而结束两地分居。事实证明了我们当时的这一选择是正确的。前前后后不过半年的时间,我爱人的户籍就从天津迁入了杭州,先结束了分居,再解决就业问题。我让她别外出去打临工,而安心在家复习待考。这一选择是正确的,但执行起来也是很艰辛的。爱人在津待业期间没有收入,我每月从自己三十余元的工资中抽出二十元寄给她做生活费。自己只留十一、二元做每月的生活费,虽布衣蔬食也难以为继。常常是买副烧饼油条、泡杯苦茶就算一餐。为了缓解这样的经济困境,自己又无别的长技傍身,便萌发了码字挣稿费的念头。经过一段时期大量的相关阅读,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些文学创作的门径,于是撰写了一篇反映公交战线优良服务事迹的短篇小说《我和美莉》,试投杭州日报文艺副刊《初阳台》。不想,一炮而响。时隔不久,《初阳台》副刊差不多以整版的篇幅刊发了。这极大地激发了我的创作激情,于是,短篇小说、散文游记、杂文评论、通讯报道一篇篇不断地出笼,不断地试投。还别说,真有不少的斩获,隔三差五地能收到稿费汇单。虽说只是五元、十元的小额,但在那时,也足够补贴家用了,从而度过了我爱人待业的经济困难期。同时由于我的文章不断地见报上刊,在总公司管理部门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当时正值全国67城市公交大竞赛,有大量的有关竞赛的文字工作要做,组织部门把我从二分公司借调到总公司任写作组负责人。竞赛的文字工作量大且时效性强,我于是停止了自己的文学创作,一门心思地扑在竞赛材料的写作上,从而取得了较好的成绩。有多篇文章登在省厅和国家部委的内刊上,还有一篇小通讯被人民日报转载。我在总公司的职位也相应有了变化,由原来的借调正式任命为宣传干事。竞赛结束后,赶上了我公司企业升级,相应的文字工作更大量、更急迫。相关领导约谈,要我暂停文学创作,全力以赴按时按质地完成企业升级的文字工作。我几乎没加思索就同意了。一来我这段时间写了许多的规章制度、月度小结、年度总结。大量的应用文的写作似乎压抑了我的文学灵感,再写小说、散文,往往是枯坐案前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二来那时我的爱人以全街道第一的成绩被杭州园文局录用,两人挣钱两人花,家庭经济宽裕了,无需再苦挣稿费补贴生计。于是我停止了文学创作。总结这一阶段的文学创作,虽说发表的作品有百十篇之多,但都发表在省刊《东海》市刊《西湖》及省报、市报的文艺副刊上,和《楚风》并无一点瓜葛。那时在我眼里,《楚风》是楚文化的名片,是一个高、大、上的存在,是一座无法攀越的文化高峰。心虽向往之,却不敢以身相试。我和《楚风》结缘是在我第二次文创复笔期间。那年,中国小说学会举办了“文华杯”全国短篇小说大奖赛。我试投了一篇短篇小说《车老板轶事》,获得了二等奖。之后,又有几篇小说相继获得省级、国家级的文学大赛奖项,极大地激发了我文学创作的激情和信心。于是,我复笔了。起初,我不自量力地选择了《北京文学》作为自己的投稿基地。自然是屡屡被退稿。由于我每次投稿都贴有《北京文学》规定的标签,因此编辑老师是每稿必复,并提出详细的修改意见。如此坚持了一段时间,我终于收到了一审王秀云老师打来的电话,告诉我,我的一篇短篇小说已通过一审,让我不要另投别刊,等候复审消息。但最后没有通过复审。后来又有一篇短篇小说,我寄出后久久没有反馈消息,情况有些异常。在我多次催问下,退稿信寄来了。编辑老师写道,故事不错,叙述也好。只是我刊积压的稿件实在太多,只能忍痛割爱。谢谢支持。后来我打听到类似我这样的稿件即便是留用个三五年也末必能发表。是我自己选择投稿基地选择错了。自己远没到这个量级上。那该选哪本杂志做投稿基地呢?有文友告诉我,现在这阶段,系统内有稿费的杂志都存在发稿难的情况,劝我找那些暂无稿费的刊物试试,发稿可能相对容易些。恰巧这时湖北的省级刊物《中华文学》杂志的一位编辑老师联系我说,她在江山文学网上看到了我发的一篇有关知青生活的文章,觉得有一定的功底。她鼓励我向她们刊物投稿试试。我试投了一个短篇《塞北牧鸭汉》,果真刊发了。再投了一个黑土地系列的短篇小说,又有多篇被刊用,其中短篇小说《百子父》被评为《中华文学》2018年年度优秀小说二等奖,还被聘为终身制的签约作家。但当我把另一篇小说《畜华陀》投寄该刊后,一审通过了,复审却没通过。一审老师告诉我,这段时期,我同类稿件见刊的密度大了,所以没被刊用。文章不错,建议我投别刊试试。恰巧这时,我由《当代文学》副主编张凤英老师的引荐,结识了《楚风》杂志主编王戈。他表示欢迎我向《楚风》投稿。于是,我把短篇小说《畜华陀》和非虚构《最后一个老职工》寄给王主编。没想两篇文章被同期刊发在《楚风作家》2021年1——2期合刊上。后来在我申请下被光荣地聘为《楚风作家》第二期签约作家。在两年签约期中,我在《楚风》《楚风作家》这两本杂志上发表了13篇作品,计12万余字;在楚风公众号上,发表了15篇作品,计6万余字。两项相加,共有18万余字,光荣地被评为优秀作家。更值得庆贺的是,在《楚风》编辑部组稿和推荐下,我在2023年2月总第680期《今古传奇》的头条位置上,以特别推荐的形式发表了8篇中短篇小说,计10万余字。《今古传奇》是我国大型文学杂志之首。能在这样极具影响力的刊物上高规格地一期发表10万余字,没有《楚风》的组稿和力荐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庆幸自己的楚风缘。为进一步巩固和扩大自己在《今古传奇》杂志的影响力,我又发了个中篇小说给《楚风》的王主编,请他在下一次组稿时发给《今古传奇》。王主编阅后反馈,这是一部不错的长篇小说的题材,发成中篇就可惜了。他在电话里再三鼓励我增加些情节与细节,扩写成十万余字的长篇。并许诺他会详尽地提供修改意见。他的话使我感到意外惊喜,一个普通写作者的习作,居然能获得堂堂名刊大主编的亲自指点,真是求之不得的良机。这不得不说,这是我和《楚风》的又一段良缘。我决定尽快地使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脱稿,向《楚风》复刊十周年献礼。我的楚风缘,奇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