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深处,最响亮,最热闹,最让人开心快乐的是大年除夕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让整个世界充满活力和欢笑。
历来在人们的心中,过年是一家人特别期盼的日子,特别是大年三十的除夕夜,暗沉沉的夜晚,人们顶着凛冽的寒风走家串户辞旧岁,每到一家,主人将辞旧岁的人迎入温和的室内,迅速泡来浓茶,推上香烟,端来早已准备好酒水和食品。大人们抓起两块红薯片往嘴里一塞,三杯烧酒下肚,就来劲了,谈神论鬼,三囯水浒,西游记地大论长篇的吹嘘起来,真是让孩子们听得入迷。如一不怕冷,二不怕天黑的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移情别恋,吆喝一声,走,放鞭炮去,点上一根香,提着鞭炮就蹿出大门。这样的情景已经一去不返了,成了成年旧事。
随着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烟花爆竹的燃放已成了人们生活中一种习惯,成了红白喜事迎新春,元宵等节日活动中必不可少的东西。燃放烟花爆竹虽然给人们带来热闹和欢笑,但因每年燃放烟花爆竹引发不少火灾和人员伤残以及环境污染等危害。几年前各地政府出台政策,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刚开始禁止时,乡民们,尚不以为然,各自抱着试试的态度,在操办婚姻大事,乔迁新居,办丧事,除夕夜,接春,迎元宵等,照样肆意的燃放烟花爆竹。后来由于各级政府对燃放烟花爆竹监督管理抓得比较严,比较紧,对市场销售烟花爆竹也进行全面升级封查。于是,人们就开始使用“电子气炮和气铳。”全部用上电子气炮和气统来替代。
其实,电子气炮气铳也很危险的,一旦气罐爆炸,可不得了,那是大事故。因此,为保障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政府同时出台下达禁止使用气鞭气炮和气铳的文件,并出动流动宣传车,到乡村循环宣传,印发各种禁止使用气炮气铳及安全警示的宣传单以及广播、电视宣传视频,进行大规模的宣传报道。
时间也真的过得快,年关又将临近,按照习俗,腊月二十四是过小年,农村过小年各家各户都要烧香磕头燃放些烟花鞭炮来敬拜先祖。到大年三十吃团年饭也要放些礼花鞭炮,则是示意来年好运连连的预兆。现在政府明文规定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各行政村的高音喇叭也早早就开始,不间断地宣传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通知。乡民们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就我所居住的地方,我就知晓左邻右舍谁都没有买一个烟花爆竹回来,因为大家都在响应号召,同时也都知道,燃放烟花爆竹,好处没有,害处多多,爆竹一响,声声震耳,制造噪音,污染环境,浪费钱财,还怕意外发生。
从安全、噪音、伤害、环境的角度考虑,政府制定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是好事。但是,这样一来,每遇逢年过节,红白喜事时,人们总感觉缺少些许气氛和热闹。没有了烟花爆竹的渲染,就缺少了一些过年的气息和年味,几千年的炮竹声声,突然寂寞冷静下来,人们心中觉实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记得儿时,外公给讲过一则传说,说过年为什么要打一些鞭炮。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它常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它就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非常吓人,人们拿这怪兽没一点办法。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驱赶年兽的方法,由于年兽最怕红色、陷火,光明和炸响。人们发现了这个之后,就每逢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大门两旁贴上大红春联,燃放烟花爆竹。虽然,这只是听外公讲述的一个传说,也不知是外公逗我们的还是真有那么回事,就不去追深探究了,毕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过年贴春联和燃放烟花爆竹的这个习俗却是一直流传至今。在人们心中已经深深扎根,形成了几千年的一种文化现象,而且喜庆热闹有浓厚的氛围气场,要人们一下子去忘掉,实在舍不得放弃。过年了,人们最高兴的事除了吃、喝、玩、乐,当然就是燃放烟花爆竹了。特别是现在的人,在外打工挣了点钱,燃放烟花爆竹成了人们体现有钱的一种态度,相互攀比,轮流燃放看谁家的烟花漂亮,谁家燃放的时间最长。燃放烟花爆竹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历来办喜事燃放,迎新春,闹元宵等都燃放,由其过年燃放得最为盛浓。每到春节,华灯璀璨、舞龙舞狮,迎彩龙船,接春牛,锣鼓齐鸣,鞭炮声此起彼伏,为大地奏起了迎新春之曲。漂亮的烟花和清脆而猛烈的鞭炮总能带给人们欢乐和喜悦,伴随热闹沸腾的鞭炮声举杯畅饮,不亦乐乎。
然而,初始禁令燃放烟花爆竹的执行力度并不令人乐观,政府发出的禁令,大家都应严格遵守。但是,几千年遗传下来的文化和习俗,想一刀绝了,这让乡民们一下难以接受。在农村禁炮令屡屡被某些人当作耳边风,却无受到惩罚,这样一来,就出现了更多的人效仿,一旦形成,管理就会难上加难。因此,对于有禁不止者,政府加大了监督和处罚力度,各地方政府将禁燃列入治安管理条例,一经触法,就按法定罚。更重要的是加大了宣传力度工作,监管权力下放到村,组。禁令必须让大家达成共识,要让每个人认识从自我做起,达到共同自觉的去遵守禁炮令,才能有效地提高禁炮效率。
任何事情都有因有果,因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有好事者,在网络上,公开指责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拿事说事,诉说鼠年的疫情来源是因为禁燃禁放,还有慎者不知道从哪篇古书上找来事说实例,说鞭炮燃放后,硝烟中的硫磺气味能起到杀菌作用。事实上,在生活中硫磺是可以杀菌、杀虫、疗疮等作用。但事情又巧合,似从禁燃禁放开始,就出现了新冠疫情?经他人这么一说,一些不明真相的普通老百姓,也是点头认同,跟风起哄,怨气不满,说不该禁燃烟花爆竹。
事实上呢?燃放烟花爆竹既有优点,同时也有缺点。优点是它能满足人们的生活需求,能给人们带来欢乐和喜悦,缺点是在给人们带来欢乐的背后却又隐藏着极大的危险因素,导致引发火灾,造成人员惨痛的伤忘后果。除了放鞭炮者自己受伤外,被鞭炮声吵得睡不安宁的事情也比比皆是。所以,全国许多地方都在禁限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让每一座城市变得干净整洁有序。
时间又推移到鼠年的疫情除夕,要是往年,贴春联,敬天神,祭先祖,往往是爆竹声声,热闹沸腾。然而,鼠年的这个大年三十,整天,烟花爆竹声销声匿迹。大伙儿贴上春联之后,站在大门前傻傻的,望着天际,想起以前贴上春联,带上孩子们一起燃放烟花爆竹,阵阵的爆竹声,欢呼声,让在场所有人的脸上充满着无限的喜悦和欢乐。如今天,寂静的除夕,让人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停留在人们记忆深处的,还是最响亮最有韵味的除夕夜,期待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攀比的节奏来了,沸腾的烟花鞭炮声在空旷的山野之间回响。大伙儿将礼花的引信点燃,当然到尽头时,顿时金花四射,夜空中闪着金光的鲜花,火光照亮了暗沉的天空和大地,人们冒着寒冷,站在地坪或屋檐下,欣赏着那美丽的烟花在暗沉沉的除夕夜空中绽放。烟花在空中时而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变成彩蝶翩跹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烂漫虹彩狂舞,在暗沉的除夕上空变换不同颜色,有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金黄色的,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飞去,似一朵朵闪光的菊花,光彩夺目。然而,这些热闹,这些沸腾,这些流光飞舞的美丽,永远只能停留在人们的心中,让除夕夜大美和美好收藏于记忆里。
除夕的晚上,大家子人围坐在火炉旁看春晚,抢红包,致祝词,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过去,有的人终于熬不住睡觉了。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炮响,隔着起雾的玻璃,从雾气模糊的玻璃窗中看到外面的烟花焰火和礼炮声,鞭炮声从暗沉沉的除夕夜空中划破,惊醒了襁袍中酣睡的婴儿和火炉旁守岁的人们。
在这寂静的除夕夜,我的心中仍然疑惑,说有人不守禁令,也许,可能,大概是有。人们都有一种从众心理,有不自觉的,不遵守法规底线的燃放烟花爆竹的试者,如随后就有跟风随从者。过了午夜十二点之后,迎接新年的钟声一经敲响,近处远处陆陆续续传来了稀稀拉拉的烟花爆竹声。躺在被窝里的我,长叹一声,禁放令这么宣传,燃放烟花爆竹的危害,资料发放,电视播放,竟然还有那么多不守规矩的人,以身试法。也许在他们的心目中,就一个想法,我燃放一股爆竹,能对社会及周围环境能造成多大危害,有多大影响!一地碎屑落红,我会自己清理干净,短暂的声声噪音,又与我有何干呢?所以,丑陋的人中就有这样子的想法。缕缕烟雾,飘飞于万里长空,能够污染几多空间,至于排放于空中的二氧化碳,什么提高了地表温度,更是无稽之谈。殊不知,一人这样做,犹如一石投海,终究激不起多大浪花,那么二人这样做呢?多人这样做呢?结局又将会如何呢?这个答案怕只有燃放烟花爆竹的人,等待出现危险之后,答案也就出来了。
正月初一,早早起床,打开天门,看到外面好大的一股雾霾!站在地坪中央,仰视天空,阵阵硝气从上空飘过,如炊烟,浓浓滚滚,遮盖住了旷野的田园。用力吸一口雾气,有一种硝烟臭的味道,我欲呕吐。远处不甚又响起激烈的开天门爆竹声,穿云破雾而来,此时此刻的我,听到的是炮仗声,在体内却化作了一种愤懑之情。不守禁令的乡民啊,也许会以为,大年初一,监督的人员,还在年夜中沉睡,试试看,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燃放起烟花鞭炮。而是,周边的人看到你家放,我也跟着放,最后发展到你放我放大家都放。于是一纸禁令就变成了一纸空文,乡民们的这种做法,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啊。大家还记得看过经典的电视剧《西游记》吧。《西游记》里面有这样一段经典台词:“行善之人,如园中之草,不见其长,而日有所增。作恶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而日有所亏。”不守禁令的乡民,抱着一种侥幸心理,偷偷燃放烟花鞭炮,无视政府及监督人员的管束,他们的心中,自然欣慰,欣慰的同时,下次仍然会产生侥幸心理,一旦养成这种习惯,早晚是会有落网的那一天,一旦落网,那就悔恨晚矣!
时间来到上午十点多,左邻右舍出行拜年开始了。天空中开始有了一丝丝亮光,随着新年第一缕阳光的出现,浓雾也开始渐渐地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