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音:仇人
今天又在无意中看了杨雨的小说《仇人》,记得好像看过。小说描绘了生在农村的两个主人公二拐和穿条的世代情仇,在经历人生历练后,在以自我尊重为前提下,从在自我至上的意识中挣脱出来的穿条,伸手救了二拐,也在自然中寻求自我救渎。
《仇人》真实地记录了父子两代人持续多年的不和得到彻底融合的经历,反映出形象的,真实的乡风民俗;逞一时口舌,误乡民一生。
这种形象的描写不需要理由,也没人不信。这正是作者高明之处,也是作者对乡村的深度的理解。
有一种关系,往往作者为迎和读者心理,把文章完成为解铃和系铃,用和解结尾,但该作品另辟蹊径:把穿条的爹写死了,这样就使作品又甩出一个跌宕,世仇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慢慢的淡化。
一支铁棍插入泥土,给大地带来永久的刺痛,除了时间,也只有时间能化解。
两个内心相恨的人结束了长期对立的状况,在乡村不是需要华丽的词藻和调解,而是需要一个共同认可的“台阶”。而“他们”的矛盾也是双方一生中最受折磨的问题。激烈对立,令双方都很愁悴绝望,都觉得很可能终生和解无望了。
其后,历经一个曲折,终于达成和解,这是喜出望外的结局。如此明朗的情绪,作者写出了水平和境界。
“文似看山不喜平”,好的作品,绝不会以一种意料中的、确定的、可以主动去拥抱的方式发生。仇人并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个个人扪心自问的、可能没有结果的过程。
现代人终其一生,都行走在不断尝试自己与同事和解的路上。
人如何来正视自己?文章能否给人带来心灵上的抚慰?人能否与人和解?这是每一个当代人都要面临的问题。因此《仇人》有非常必要的现实意义,并对当下社会形成审视与呼应。
播小说的诵读者水平很高,是对该小说的二次创作,使作品更加立体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