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作家宋春晖访—外沙村文/雄安人
如今,在大城市耀眼的光环下,中国农村褪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农村影响力渐行渐远,成为被遗忘的角落。殊不知,在中国有662238座村庄,每一个村庄从文化、历史、风土、人情等都是一部传奇。中国这么美,同时她是那么大,还从未涉足秦岭、淮河以南的南方地区。2023年8月,有幸在逸飞中文网,欣赏到作家宋春晖的故乡热土系列作品—《重回外沙村,我60年的故地》。
60年的故土,在宋老师笔下,知道中国有一个叫外沙村的村庄。外沙村位于湖南省郴州市汝城县马桥镇,距离县城约4公里,人口2297人(2009年),人文景观众多,景致宜人。宋春晖老师称外沙村是60年故地的地方,在字里行间能感受到作者对外沙村爱的深沉。宋老师的文笔朴实素雅,他笔下的文字似一幅寥寥几笔的素描,远观是高低起伏的青山、蜿蜒的河流,近乡是掩映在山水间的田野、民居、小学校、田埂小道、古柏等,文章的画面既视感不言而喻,在我眼中,外沙村是春晖老师和所有人的心灵驿站。
重回外沙村,老话说六十年一甲子,也是作者母亲去世十周年的祭日。母爱是人世间最温暖的,即时即景,外沙村对于作者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母亲是一名优秀的小学教师,她带着儿子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教书育人。古柏树掩映的教室里,一位淑静的女老师和天真的孩子们,在教师里的互动画面,每个人想象出的画面不同,可都源于岁月静好。六十年后,作者重返外沙村,母亲已不在了,教室里的朗朗读书声依旧。
沉在水底的石埠,对每一座农村来说,路是村子的血脉,路是离家孩子的起点和归途。作者儿时记忆里,外沙村通往外界的道路是一条石埠,村民在平缓的河道上,每隔半米左右安放一块巨石,石块平整光滑,露出水面摆成一排,村民们踩石过河。欣赏到作者对石埠路的描写,感受到外沙村有着江南小桥流水诗情画意的神韵,让人对外沙村有着莫名的向往。随着社会发展,人的出行方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外沙村的石埠路不在了,取代它的是一座有一座先进、安全和便捷的水泥大桥。石埠路不见了,站在外沙村桥头上是另外的风景。
沧桑的古柏树,清·张澍的《姓氏寻源》:参天之木,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人之有祖,亦犹是焉。文中写道:我一步一步朝古柏走去,此刻我的心跳在加速,异常剧烈。看到这棵让我梦中无数次梦到的古柏,像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我终于回到了它的身边。我依偎着它,抚mo着它......文字的力量、厚重和敏锐,是任何武器不能比拟的,读到这段文字会令人动容和落泪。外沙村记忆里的校舍已经荡然无存,新扩建的校园令作者陌生,可校区内两棵古柏依旧挺立。人对树的感情,不是一块捂不热的木疙瘩。文章的古柏树像是一位老者,见证和承载着一代代外沙村人的幕幕往事。
太保第怀古,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外沙村不为外界熟知,可这个村庄有着丰富的历史积淀。古祠堂太保第是外沙村地标性建筑,它的历史可以追溯道明嘉靖元年。朱英是明朝中期的政治家、理学家、诗人,他就是来自外沙村。他的功绩、他的为人和他的品格值得后人歌颂,这证明外沙村的民风正气,对村民的熏陶影响深厚。如有幸来外沙村,一定去欣赏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古祠堂太保第的建筑之美,领略其内在的文化内涵。
寻觅古巷道的幼儿园,每个人对自己的启蒙教育记忆犹新。作者笔下外沙村的村容村貌:青苔、鸡犬、炊烟、青砖黛瓦等勾勒起的。随时光的迁移,古乡古巷同记忆里的外沙村人走楼空,闭门锁屋。在这样的背景下,作者寻找当年就读的外沙村幼儿园迫在眉睫。村民指引下的幼儿园已是一片废墟,此时此刻,作者伤感悲戚的心情,令人感同身受。在这片废墟上,主人公打开记忆之门。因当时处于记忆的萌芽期,老师和同学都不记得了。可是那场雨、那道闪电带来的惊吓,永远刻在作者的心里。
瞻仰朱良才将军故居,欣赏这个章节的文字,用人杰地灵、人才济济形容外沙村一点儿都不为过。作者用很多笔墨,用赫然醒目的年份、番号、地名、职务和作战经历等,把朱良才将军的英雄事迹一点一点呈现出来。在英雄赞歌里,单说外沙村太片面,从古至今,从唐朝到大革命时期,在千年的历史风云里,汝城在各个领域涌现出很多人才,他们是璀璨的星座,在中国大地上点亮汝城之光。
老友重逢,作者同外沙村的缘分,不只局限于儿时在外沙村随教书匠的母亲生活,读幼儿园。而后的日子里,作者同老友朱庆登的惺惺相惜,让自己同外沙村牵绊是一生。两人的交际于1970年,那是一个火热人定胜天的年代。作者十几岁,朱大哥三十多岁,两人克服年龄和地位上的悬殊,称为一生的朋友。两人分别于1980年,再次重逢已是四十多年后,朱大哥已是八十二岁高龄。千言万语都化在酒中,两个人的友谊,不会让遥远的时光冲淡和冲散。
再别外沙村,作者从初入外沙村的近乡情更怯,到发自肺腑对故土和父老乡亲的祝福,让人感受到作者对这块土地纯粹的爱。
沿着作品的文字脉络,好似人在画中游,外沙村的山水、街巷、古柏树、祠堂,外沙村的从古至今人才辈出,作者在外沙村故地重游,在他的美丽乡愁里有欢声笑语、有泪流满面、有惊喜遗憾等,这份真挚的感情在文间流淌,感染到文字以外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