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聆听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王朔的一篇文章《把刀插在朋友的肋上》:从进化到现在,人们养成一种习惯,就是这种好扎堆儿,好往一块凑,早期不敢一人待着的习惯没进化。谁最累呀?朋友最累,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你结婚了,他来喝酒,你有钱了,他来帮着花,你进监狱,他没影儿。这叫炒豆大家吃,炸锅一个人的事,这叫为朋友两肋插刀——把刀插在朋友肋上。虽然不能完全领会王朔先生表达的深刻含意,毕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时,他是火红的。然而我们这个理想的世界确实还是未进化完成,我们仍然要用爱去建造它。只要有爱,强扭的瓜也甜。
平日里不大会养花种草,根本不懂,香瓜二三月下种,延蔓而生,叶子数寸,五六月开黄花,六七月瓜成熟,瓜熟则蒂落,依稀记得书上说强扭的瓜不甜。虽然也喜欢养小动物,猫呀狗呀。曾记得刚参加工作时,养过一只小狗,淡黄色的,后背有自配两圈白色的似白金项链,很是惹人喜欢。小狗长大后,跟我感情最深,每当我回家时,总要往我身上扑,七、八十公分的个头,足有五、六十斤的体重,如不小心,足可把我扑倒。不敢记得是哪一天,大黄狗没按时回家,全家人出动,寻找大黄狗。最后在一条小道上找到,狗狗安祥地躺在道上,头朝回家的方向。狗狗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走了,不敢想象狗狗那种渴望奔回家的瞬间。自那以后二、三十年来,不敢再有养狗的一丝念头。更有当家人一句话给顶着,能养活好自己已算不错了。
时光一晃而过,已近耳顺之年。工作之余,闲时甚多,真想“沾花惹草”。同事小陈是个开心果,人长得美丽又喜欢扎个马尾辫,甩出青春活力,明亮的眸子清澈见底招人迷。喜欢小动物,养花草。有一日她从另一同事那里谋来两棵无花果,在休息室里,大谈如何培植、如何播种、如何压条,头头是道,更谈无花果如何剪枝如何摘心打顶,引来一片赞美。小陈又饶有大方地对我说,你呀,现在最闲,要种可以拿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陈压根儿没想到,下班后我会挡在她的车前。强行拉开车门,打开后备箱,麻利地把两颗无花果搬了下来。这或许就是强扭,但是是真心的喜欢,心里甜滋滋的,真是强扭的瓜也甜。
白天可以没有太阳,但只要有爱处处是阳光。因为开始真心喜欢种植花草,意外得到家人的支持。也许是爱,把妻子的一直反对我种植花草,给扭了过来。无花果到家的第一天,妻子主动端出两个闲置已久的大花盆,还嘱咐我去取田地里肥沃的土壤。功夫不负有心人,无花果从三叶子到六瓣叶子、到九瓣……在茁壮成长着。妻子还揽下了细心呵护的重任,从浇水到松土……。小陈也时而不时打来电话,询问进展,发现我是真心栽植,也是打心里高兴。
真是只要有爱,哪怕你多扭,也是甜的。或许下一步,我会挑战养只小狗,因为我深知强扭的瓜也会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