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辩专心致志地嫁接移植栽培橘红,又要接洽医病,整天忙忙碌碌,已把种橘和医病作为己任。光阴似箭,岁月流逝,一晃不知过了多少年,他忘却了亲人,把石龙岗、宝山当作了家。他驱赶野兽,把原来是一个荒凉的地方,变成绿油油的橘红园,将果实拿来给病人治咳,名声远播之后,石龙岗宝山惹来了游人墨客,有不少人落户住扎。其中,来了一个姓李的年轻人,名叫李志远,人们不叫他名字,尊称为李叔。不久,他把老婆带来宝山脚下搭茅屋居住,开荒种莳种粟,生活度日,又生了子女。他为人善良,常与罗辩交往,结为好友。他们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李叔经常帮助罗辩种橘,采橘,铲草、捉虫、施肥,还义务协助罗辩打理诊所。
这年夏天,正值采橘时节,罗辩忙了几天,李叔也来帮忙,将大部分的橘红果子摘下来了。他惦量过,再过两天,就可全部将果摘完。这天晚上,罗辩吃完晚饭,不感到累,乘了一阵子凉,伴着月光,又挑着箩筐上山采橘了,他见着圆实的橘果,心里十分兴奋,越摘越来劲,越摘越多,挑了一担又一担,不知不觉已过十二点了。此时,李叔也睡不着,起床摸上罗辩家,想和罗辩聊聊天,正巧碰上罗辩挑橘归来,李叔说:“罗伯,你还在干活哪,怎么不叫声我。”罗辩说:“我见着这丰硕的橘果,心头高兴,睡不着,趁有月光,夜晚荫凉,就摘起橘来了。你日间帮我摘果,辛苦了,所以不再叫你了。”李叔说:“我年轻,体壮,没辛苦,反正我也睡不着,不如一齐摘橘去。”
两人一说即合,马上各挑空筐,向石龙岗的南端而行,罗辩非常警觉,听到了异常的响动,悄声地对李叔说:“不好,好像有人,是在偷橘。”李叔眼尖,也悄声回答:“不错,有不少贼子呢。”罗辩与李叔一合谋,放下箩筐,手拿扁担。罗辩大声喝道:“三更半夜,谁敢来橘园偷橘?”
贼人吓了一跳,先是一怔,后来见是两个人,又壮起胆来,说:“我们有十人,你们人少,识趣的快回。我只是借几个橘子拿回治病而已。反正你山上多的是,我摘几个果不算偷吧。”
罗辩答:“放屁,我罗辩种橘医病,药费分文不取,众所周知,是送医的,要几个橘随来随拿,何苦三更半夜,偷偷摸摸,你们上山不问主人,居心何在?这分明是偷,不是借,你们的行为不正,快走,要不我俩就不客气了。”
为首的贼子不甘示弱地说:“你是讲屁话,你才是外来人,这石龙岗,这宝山是我们开的,橘红树是我地头上长的,橘红是属于我们的,你才是侵占我们的果实。”
李叔插嘴驳斥:“你们简直是强词夺理,是你的,以前你为什么不来种植?以前这里山高林密,有虎豹野兽,不敢来,怕哩,没来过怎敢说是你的?现在罗辩为大众寻治咳方,寻到了橘树,赶走虎豹,嫁接栽下橘红树,你见到橘红有用了,你就眼红,想夺别人果实才是真。这岭上的橘,全是罗辩披星戴月,劳劳碌碌,辛辛苦苦地种出来的,他才是这里的真正主人。”
贼头讲不过罗辩和李叔,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弟兄们,少跟他们啰嗦,给我上。”个个贼子举起大刀,拿着长茅冲杀过来。罗辩、李叔处境十分危险,两对十,只好奋力搏斗。罗辩、李叔即使有三头六臂,也难予抵挡野蛮的十贼,眼看就要吃亏了,罗辩只得且战而退。谁知,刚退却不到三米,罗辩的脚拌着一块石头,站立不稳,身子往后一仰,顾不着躲闪,却挨了贼子一刀。险啊,幸好骨未伤及,只见衫尾裂开一条缝。眼看第二个贼子又拿着长茅,向胸膛捅来,在万分危急时刻,只听“哞”地叫了一声,突然蹿出一头白牛。白牛不笨,灵活,腿能伸能屈,不断地抖动牛角,左突右刺与贼子搏斗,有个贼子躲闪不及,中了牛角,“呵”一声倒地,其他的贼子见到如此利害的白牛,慌忙逃跑。跌倒的那个贼子哭喊着:“罗辩饶命,我是大勇,饶命呀!我错了,我被酋长派来保护你的,谁知中了贼子奸计,助纣为虐,罪该万死。我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为罗郎中效劳。”
罗辩心地善良,不想伤害他人,说:“既是大勇兄弟,一时过失,可以原谅。请起,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正了就好,归去吧。”大勇连爬带滚,慌忙离去。罗辩突然想起,即刻叫住大勇,说:“大勇兄弟,不急走,你被白牛伤着,我拿些药给你敷上。”不说则好,一说大勇顿感伤口疼痛,说:“我这还痛着哩。”罗辩从身上取下一个葫芦,又从衫上扯下布条,然后将盖子揭开,把药粉倒在伤口,包扎。大勇羞愧万分,连道谢之言都不说,就慌忙离开了。
且不说大勇,却说突然而来的白牛哪也不去,只跟随罗辩守山护橘,白牛神威,勇斗匪贼,四处传开,再也没人敢来骚扰,橘山十分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