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起歌四方和,我去姥姥家磨难多。汽笛长鸣震天响,火车轰隆隆在唱歌。事发往岁四十多载,今日一诉欣喜波。南辕北辙难坏我,得遇好人今说着…… 一
在我十四岁那年,一日的夏天,我带着十岁的妹妹七岁的弟弟去姥姥家玩儿。姥姥家离我们住地很远,得坐绿皮火车二个多小时就到。姥姥家住在二道公社,八虎屯。我们下了火车还得走一小会,很快就会到了姥姥家。我经常带妹妹去姥姥家玩,这条路线我早就孰悉,算得上是轻车熟路。要是不坐火车,从姥姥家左面一座山梁翻过“温得桥”,再往前走就是“临江门”,顺着临江门大道最宽大马路再往前走,越过“德胜门,”走不远就到了我家平久胡同,我家就住在这里。北山火车站离我家很近,不到十五分钟就能走到。
要是不坐火车,从姥姥家往我家走,这条路线是二舅带领我走过,我深深记在了心里。我自已也曾从姥姥家翻山越岭走回家过,记得那一回我凭着跟二舅走过时记忆,顺利也走上了温德桥,我站在桥上四处寻看心里高兴及了。抬眼四望,这里四面环山一股清流从上而下,听爸爸对我讲过关于温德桥的故事。
一年乾隆爷下江南,乾隆爷刚好在此经过,他走下驹辇,站在桥中左环又顾,突然顺口道了一声:“好,好个风水宝地。”然后兴奋吟道:“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我站在此桥也学乾隆爷的样子吟赋起来,吟罢高兴往家走。到家以后我揽住妈妈的胳膊高兴对妈妈说:我没坐火车回来,是翻山越岭自己走着回来得。妈妈听后脸儿吓的惨白,骂了一句:“疯丫头你想气死我?记住,这傻事以后不许做。你你,吓死妈妈了?等你二舅来,我非骂他不可。”闻妈妈此言,吓得我伸了一下舍头,再也没有那样做过。”
去姥姥家的火车是下午二点半左右发车,途经几站,到了二道沟天还是大亮大亮。我三人下了火车,再走不远,天没黑前就能到了姥姥家。
二道公社火车站到了,我领着弟弟妹妹走下火车。按照我的记忆就一直往前走,过一座大桥,再往前走不远,就能看见巴虎屯村庄。
夏日的天空,虽然天空早就没了太阳,天依然很噪热。有许多蜻蜓在飞,飞的非常低,要是高一点个儿,伸手就能触及到它们的身体。我们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很少得看见这么多蜻蜓在这超低空式飞行,而且,还是大大个儿的蜻蜓,真像一架小飞机。这大大蜻蜓,它长着红身子黄尾巴,弟弟妹妹高兴的用手去抓去够,一路欢笑着,嘻戏着,追逐着去抓去跑。就这样,我们一路抓着蜻蜓,一路欢笑着朝姥姥家方向走。走着走着我不再给弟妹们抓蜻蜓了,停住脚步仔细寻看起来,眼前的景物、亍道我是那么陌生,再看看路的两旁建住物,我更感到我从来没来过这里,这里的一切一切不但生分更觉的有点害怕。我在心里问自己,这是那里?你清楚吗?我有来过这里吗?心头一紧,顿感,我的后背脊梁在冒着冷汗。脚一步都迈不动了,急忙叫停了弟和妹前进中的脚步。我三人停下脚步,弟妹不知所措,愣呵呵望着我,此时那有心思看他们,我再度仔仔细细打量辨认我身处环境。没有一丁点我熟悉的地方,每看一处是那样陌生,还不断心升害怕心里,当我再回头看向我们走过来道路时,我惊呆了,这是哪里?我我我怎么走到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我一回也没有来过?这是那里?我可怎么办?
天慢慢在喑着,夜幕在慢慢着拉。当我再看我面前的四方时,眼泪……眼泪就在心里滚。凉凉的手,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这怎么办?我姐弟三人怎么办啊?天又喑了许多。此时那些惑人的蜻蜓早己无影无踪,我的眼前只有许许多多陌生景像,这样,那些,这里,那处!处处就晃悠在你的眼前。我傻眼了,想哭,我却哭不出来,想叫,我叫给谁听?焦急的心,无助的求。悲痛中我想起,一声不好我在心中呐喊,脑子里即刻有一个影像在我眼前浮动?是我太大意,我竟领着弟弟妹妹不是从火车正门下来,而是从火车后门下了火车。这一来,方向就被我走反了。等我带着弟弟妹妹决定要往回赶时,天就要黑了。我焦急着看向妹妹,妹妹看我脸色难看,我的额头早有汗津在起,妹妹喃喃说:“我们走的路不对吧?这里,姐我从没来过。”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不敢”小弟闻听脸色惨白紧紧抱往我的腿,手中的蜻蜓不知几时它早已飞了。我看弟妹害怕了,我心更着急。我这怎么办?夜幕马上就要降临,我再领弟弟妹妹往回走,我不知……这里夜晚是否安全不?我们要是瞎走走丢了那可怎么办?妈妈爸爸不知我们现在的处境。不走?什么时候能到姥姥家了?早上妈妈上班时我对她说带弟妹去姥姥家,此时的妈妈以为我正在姥姥家,可姥姥没看见我三人,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我被急得就要哭出来,回头看了弟和妹,他们二人的眼中都是泪水,我心也好难受,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流出,领着弟和妹妹再度打量我身边一切,最后,朝着一家离我们较近房屋走去。 二
这有一户人家,离近大马路而居,她家的院门离路边很近很近,我们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农村不是城市,他们家家都有墙院,一旁的院门还没有关上,我领着弟和妹走了进去。站在院内大声向里寻问:“有人吗?有人吗?我们是过路口渴了,想讨点水喝。”早己听见院内有动静的她们,此时正推开了屋门向外看,当看见我们姐弟三人,她先是紧张,而后又仔细端祥起我们姐弟三人来,再后来慢慢仔细寻看我们每一个人的脸,惊问一声:“你你,你这姐三?”
“大娘我们是过路,弟妹们口渴想讨一碗水喝。”
“好好,你等我这就拿给你们拿去。”大娘进屋不多时手中端着一瓢凉水递过,我接过首先递给了小弟,我这才有时间去看给我们端水的这位恩人。
她要比姥姥还要年轻,年伦要在五十多点,穿着一件蓝色带大襟衣服,灰色裤子,满脸慈祥,头发黑黑的。正看着我们和谒着笑,当我回看了弟和妹再看向大娘时,我焦急着向大娘说,“大娘,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是二道公社,八虎屯儿吗?”
啊!我我怎么找不到我们的姥姥家?原先我来过,记着下了火车一直往前。”
“啊!姑娘你说什么?”我望着大娘吃惊的样子,慌忙开口道:“我来过姥姥家,这回怎么也找不到!这是不是巴虎屯不?”大娘听完又是一愣,忙去看我们姐弟三人,即而大声又问:姑娘,你说……你们是上八虎屯?”
“大娘,我姥姥家住在八虎屯?”
“啊!姑娘,你,你们走错路了。这是二道公社不假,这是幸福屯,不是八虎屯!你是不是坐火车来的?”“是啊”
“你!姑娘你们下错火车车门了。你们姐弟三人是不,从火车后门下来的?咳!那住幸福屯的人才从火车后门下。你们!咳!你们应是从前门下火车,那才对了。”
“对对对,我光想早点到姥姥家,火车到站,我姐弟三人刚好在车门口,没看准前后门,门一开就心急火燎的下了火车。我把方向弄错了。”
“这就对了,你们可好,这一东一西!方向完全弄反。”
“大娘,大娘,那可怎么办?”我焦急着双眼看着大娘,似无助在起求。好个无地自容了。我把弟妹们领到那去了?我这一步走错,可真成了南辕北辙了。我仰头看了看天空,夜幕在慢慢着往下拉,我又焦急着再度看向大娘,想说什么怎样来求。大娘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我们姐弟三人,又望了望夜色对我说:“姑娘你们走不了了,天马上就要黑了,走,跟我进屋就在我家睡一宿,明天天亮再走。找姥姥家这不难,我知道巴虎屯怎走,你们放心。来,跟我进屋。”大娘话音还没有落。一个身影一晃,早就闪出房门,他就站在我姐弟三人面前。
我们的面前出现一位如同我姥爷一样的人儿,和姥爷一样慈祥。他袭一件白色小袿,足蹬黑色圆口布鞋,灰色裤子,正笑迷看着我们姐弟三人,而后,对大娘吩咐说:“你这老婆子,你也不看什么时候了,你给指的道她三人还能走吗?你呀!看三个孩子多可怜,又是走亲亲的,你还不让进屋来?一定晚饭还没有吃,适才你们谈话我都听见了。农村没有好吃喝,进了咱家门就是客,不能让孩子饿着肚子睡觉。看,这里还有这么点的一个小小子,怪着人疼!你还不领她姐三人进屋,看有什么吃的,收拾出来给她们吃。没菜不要紧,你去后院摘几根黄瓜再掐点大葱叶来,还有生菜你也再拨几棵。”
一桌丰盛饭菜摆好,大半盆雪白大米饭,一小碗农家酱在散着香气,还有翠绿翠绿的黄瓜,那一旁盘上摆满了大葱叶,那一盘是翠的生菜。大娘含笑望着我们说,都这个时辰了,就不给你们做菜了,今晚你们就对付一口,明早大娘多做些好吃地给你们吃啊。
是夜我躺在炕梢怎么也睡不着,不断在生自己的气,上姥姥家你又不是第一次,翻山越岭你都能找到自己家!这次可好!还把弟妹们弄丢了。今天是小弟第一次上姥家,我却给弄成这样。朦朦胧胧只听有人再喊叫我,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的双臂早以被人紧紧抱住环紧,还时不时听人喊我姐姐,姐姐,我怕,我怕。我慌忙向喊叫声这边来找,紧紧抱住小弟说,不怕,不怕有姐姐在,有姐姐,姐姐在这。
突闻一声叹,叹息声是从炕头传来,知道是那位好心大爷也被小弟吵醒,还好大娘没被惊动。我的想法还没有自去,大娘开言了:“看样这个小小子头一回在别人家睡觉!这小娃娃长的可真好看,像个小姑娘似咳!姑娘你不要怕,抱紧他,一会儿他就能睡着。”
“又想你孙子了?明天进城对你儿子说你想孙子了。”
“去去去。就是想想而!自己孙子能不惦念?睡吧,不要吵醒孩子们。”
天还没有大亮,我就坐了起来,一个声音传来,“姑娘再躺一会,我去做饭,吃饱了你们好赶路。”我随着大娘也起床了,在一阵阵大米饭散着香味时,在一通锅勺碰撞声响中。大爷也起来,弟妹以经起来下了炕穿上了自己的鞋子,大娘手拿炕桌走了进来。此时大爷早把被叠好摆齐,桌子放稳,大娘不停穿梭穿梭在这里外屋间,不时三大碗大米饭摆上桌,一盘炒鸡蛋,一盘土豆炒青芄。大娘用手点指让我们快来吃饭,吃好饭好赶路。我的眼泪滴落在我手端的大米饭饭碗里,鼻冀在动,几次次酸楚酸楚环升!弟妹很快吃饱走下桌。大爷大娘含笑看着我们说:你们不用怕,出了我家门往回走,一直向前,好在这条马路没有岔路,你们看见了火车道轨,越过火车轨道,直往前走就是了你们要找的八虎屯。记住一直往前走,前方也是一条笔直大道也没有岔路,过了一座大桥,再往前走,还有一座桥,过桥走不远就是八虎屯你姥姥家。你们姐三不要怕,按我说话走没错,再找不到姥姥家,还回我这来找我,你只告诉我你姥姥姥爷或你舅舅的名字,我一定把你们送到她们的面前。
吃饱了饭,我和弟妹们站起身,看着大娘,朝大娘大爷深深一躬说。谢大娘大爷收留我姊妹三人,你的好心我们永远记在心里,谢谢,谢谢。
大娘大爷笑了笑,“谢什么?我也是有儿女的人,如果我的孩子走到你家门,要口水喝,你的父母比我照顾还要周到。孩子,那有这多礼节,你们赶路赶路吧。”
我带领着弟弟妹妹走出她家门,回头看了看可敬可亲的大娘大爷们,二老向我们摆手,示意我们快些赶路,满脸的笑是那样真挚,我们走了很远,当我恋恋不舍回头再看向他、她们时,那感人的手儿竟然一直没有放下,大爷大娘是不舍?还是略有不放心?还是她他二老还没有走出这另类亲情?还是仍有一颗不舍离我们远去的心?那两双手还在晨风里摆动挥舞……摆动挥舞着。
我的眼泪好似断线珍珠,妹妹哽咽着说,“他们真好!起初我好害怕,可现在,姐我多想也让她们当我们的姥姥姥爷!姐你为什么不问问人家名姓?”
“是呀姐,我真害怕了,你怎么领我们走丢了?我早就饿了,不敢对你说。他们真好。大米饭真香,我吃了两碗,我还能吃一碗……不敢吱声要。”
“你就知道吃,找不到姥姥家你不急?”
“急什么二姐?人家不是告诉了你们,白天就好找姥姥家了?”
我听着弟弟在说,苦笑再没有答话,心里愁云仍然不减,我能平安找到姥姥家吗?按照大娘指引方向,我领着弟妹顺马路一直往前走。 三
心急腿快,一条火车轨道就横在了我三人面前,我高兴的笑了,最后我流泪对弟妹说,姐姐能找到姥姥家了,这次姐姐给你们打保票。
我们越过铁路轨,心儿就似飞出笼中小鸟儿,妹妹说:“姐,我也能找到姥姥家,小弟弟你听我说,咱们再往前走不远就有一条大河儿,我们过了桥再走不远就到了姥姥家。”
高兴的我三人穿过了铁路,径直往前走,果真像大娘说的那样,溜直的一条马路,没有什么岔道,我们不会迷路了。我们果真走不远,就看见了一条桥横在了我三人面前,桥面刻了三个大字“八虎桥”当我快步跑上这座桥时,我的眼泪滚滚而下。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的左方有一个小形工厂,我的右面还有一个小卖部,我的正前方,再走二三十米就下了巴虎桥,在往前,再远看,影影绰绰有炊烟丝丝缕缕正升天空,慢入云端。当一切熟悉的东西都聚到你眼前时,我整个人好似像期未考试中我又得了第一各!我我我,喜极而泣。我不再管弟弟和妹妹了。几步,就几步跑上了桥中,手把着桥栏,看着缓缓而流的河水,大声喊道,妈妈,妈!我把弟弟妹妹又带回来,妈……妈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