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香满楼
汤碧峰
公园里的栀子花开了，运河边的栀子花开了，小区绿地的栀子花也开了，成片的栀子花，开花后如星光灿烂，白色的小花，洁白的花瓣，像青春一样绽放。栀子花盛开，最引人关注的，还不是它的花，而是香气。吉明小区的栀子花，一进入小区，仿佛整个小区笼罩在花香之中，阵阵花香袭人。
栀子花，又名栀子、黄栀子，龙胆目茜草科，常绿灌木，枝叶繁茂，叶色四季常绿，花芳香，为重要的庭院观赏植物。除观赏外，其花、果实、叶和根可入药，有泻火除烦，清热利尿，凉血解毒之功效。花可做茶之香料，果实可消炎祛热，是优良的芳香花卉。花期较长从5、6月连续开花至8月。
妻有失眠症，几十年了，钱花了不少，尝试过各种方法，基本上属于无解。每当栀子花开的季节，总爱采上两三个花蕾，晚上睡觉时放在床头，说闻闻花香可帮助睡眠。栀子花的香期时间特别长，花开一星期不说，就是枯萎了也能继续放上五、六天，香气不减。
香气帮助睡眠似乎不大可能，失眠属于神经性疾病，睡眠好的人，想入睡时，兴奋神经关闭，安静后很快进入梦乡。而失眠症的人，你想睡觉，兴奋神经反而活跃，躺在床上什么都想起来了：明天要做什么工作，买什么菜，洗什么衣服，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一股脑儿全跳出来，靠闻香气能入睡吗?可妻说有点作用，你闻着香气，注意力就集中到香味上了。
既然有点作用，那么采几个花蕾还不如种上一盆花。去年的黄梅季节，栀子花开的正旺，我从绿化地上挖来一棵栀子花，那天刚下过几天雨，连根带泥拔了出来，还特地挑了一棵有许多花苞的，将其种在花盆里，精心护理，很快就开花了。那盆花先后开了有二十余朵栀子花，那个花香，飘荡整个房间。
花开完后，为防夏日的太阳暴晒，将其放在后窗台上。因营养充足，绿叶长得特别旺盛，满盆绿色，看上去特别养眼。那天早上起来，去后窗台一看，这花怎么没叶子了?只有少许残叶。怎么回事?赶紧拿来老花镜，一看吓一跳，枝条上有蚕一样的青色虫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叶片。
用镊子将虫子夹出来，还粘得挺牢，身子都拔断了，却还紧紧地抓着树枝，一共夹出二十来条。再看这花，没了叶子，光秃秃的，而且树芽都给咬光了。不知是什么蝴蝶或蛾子在花盆了产了卵，一夜间栀子花全毁。
虽说气得不行，但还是希望它重新生长。夏天过去了，冬天也过去了，栀子花总算又长出了一些小嫩枝，既不是满盆绿色，也算得上浴火重生。春天来了，栀子花又长出了花苞，先后有三朵开放，香气再次飘进房间，尽管不如去年，却比去年珍贵，它是劫后余生。
我知道，这棵栀子花正当青春，不会因为一次挫折而爬不起来，它有顽强的意志，在阳光哺育下，一定能成为一棵经得起风浪的繁茂之花，让花朵再次开放，让花香飘洒人间。
二〇二四年六月十五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