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爱的力量》的文题讨论,我是有发言权的!——曾经,我不止一次地,对身边的他和(她),讲过这样一个真实而感人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妈妈,您给的苹果真甜”!
那年,高位截瘫的我,已整整在床上躺了五年。五年间,死亡、如影随形。然而,时至今日,让家人后怕、猝不及防的,还是那场突如其来的“痢疾”——恶臭的排泄物,裹挟着浓稠的黑褐色粘液,沾污了整个床单,被罩。等待120的过程,母亲心疼地流着眼泪,小心翼翼地为我脱掉脏衣臭裤;擦洗全身……而我,那时早已神智模糊;除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外,便是不停歇地抡起骨瘦如柴的胳膊,去打那不知疼痛的空气!仿佛空气就是我最大的“仇人”——岂不知,我如锤头一样的拳头,有多少次都打在了母亲瘦弱的身上和“心上”。
至于那次住院途中的种种艰辛,委屈;当我面时,母亲总是闭口不谈!即便是我苦口婆心的问过她多次,母亲依然笑而不答。但我心里比谁都明白:苦难的母亲,终其一生也不会忘记、这刻骨铭心的困苦经历的!
可,即便是到了医院也不敢保证每次都会药到病除!——三天两夜的紧张抢救,终成徒劳,我始终留观于重症监护室里……医院迫于我身体状况比较特殊等种种原因,主治医师“强制”让我出院;态度坚决!意思是:回去吧,我们已经尽力了——话说难听点,就是让准备后事!
事后很久,那天来回帮忙抬我的乡党才含着眼泪告诉我说:“120拉你回家时,你身上缠着的细细的软管还没来得及卸下;溃烂的双腿上直流针管还在不停地输着液体!你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乌紫,干裂;嘴里一个劲地叫喊着:妈,渴!……”我在想:母亲当时听到将死的儿子这样哀嚎,心里该是多么的悲恸!“娃呀!说句叔不该说的话——不是你妈,你娃早死了!当时怕你妈一下接受不了,大家都瞒着她、为料理你的后事做着准备!可当她再一次听到你撕心裂肺的哀嚎:妈,渴……她就像脱缰的野马,头毫无防备地磕在了置放茶几的大理石台面上;顾不得头上凸起的青包,顺手抓起放在上面的一个苹果就往你嘴里塞,你贪婪地咬破了她的手指……”是啊,那一刻,谁会忍心上前阻止这博大的母爱——即就是医师千叮咛万嘱咐的、不敢进食的忠告!
母爱的力量唤醒了一切——劫后余生的我又一次躺在了妈妈温暖的怀抱里!
或许你会有所质疑,也或许你根本不会相信!不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苹果吗?若没有医院医师的精心救治与护理,何来这生命的延续与传奇?!
是的,我不否认。医学技术的日新月异,大大改善了人们的生活;让饱受疾病困拢和折磨的人们少了一份痛苦,多了一份健康!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没有顽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再好的灵丹妙药也不能将你救治!——永远不要低估一位母亲的力量,为了孩子,她可以选择忍辱负重,同样为了孩子,她也可以做到所向披靡!
有好多次在梦里,我都是笑着对妈妈说:妈妈,您给的苹果真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