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自凉,却不无伤感
一
前天是我们的那个房间太明亮的缘故,坐在那里心情特别的不好,太明亮的地方,莫非心理需要阴暗来躲避,那燥热炎炎的人世?现在的房间好多了,背阴,屋大,人稀,空调好使,没有过多的是非,随意的转首,窗外树成阴是柳,聆听鸟飞鸣是雀,没有阳光的暴晒和滚滚烈焰烘烤,清淡舒适,无人打扰。
昨天儿子上午考试完毕,下午上班时,我步行一段,公交一段,浑身是汗。回忆起没有在机关工作的时候,不天天汗水涟涟吗?暑热的味道在那时,是自然而然的了。作为地球上的生物之一,应该流汗的就流汗,就像冬天之时应该的受寒,值得让身体接受寒冷的拷量而提高抵抗力那般。抵抗寒暑,抵抗不舒适的一切,本身就增强那能力。
这种辩证法,不仅适应世界物理界所知的领域,而且心理上恐怕也是如此。人前人后的高下起伏,名位利益,拷问着也提升着人的心理承受力,训练着人的抵抗力,包括欲望的诱惑,这种美丽外美的心灵诱因,也不必谈起羞辱、蔑视、诋毁,那些更低级的东西。
所以我在没有空调的地方,不顾周边和体内的暑热,坚持把一个邮件发出去,在口渴又无茶可饮的时候,也坚持到晚上再喝水。
二
也许我真的有什么心理疾病吧,昨天如约,到舞阳市考察均衡教育,谈到工作以及需要所取的材料,尚有话说,可提问及商榷像,其余则分外之事,无话可说了。
和同事们一块儿出来,说是考察,好多的话说不清,就躲在远处,不愿与人接近,哪怕是匆忙的考察学习结束,看到天上的晚霞,这山水之城的晚霞,在山峰处映照在湖面上,即使的确无比美丽,却总不能动我的心意,无话可说。
也许,我在任何时间的人群之中,总是默默不语,与人并不交谈,即使过去的朋友,现在的同事,却被不可理喻的各种障碍所阻止,不能自已,无话可说。
三
昨天很晚才睡,同事们宵夜回来也晚了,为了免于多说话,听到他们回屋的声音,就连忙关掉了电视,尽管是一个可以欣赏的剧情,但这样躺下好久,不能成眠。一直迷糊下去,是几刀斩死了一条狼,又复活,又斩死了另一只的恶狼。因为同事酒后的鼾声,的确如叫,鼾声如犬,能不噩梦?直至我把床铺移至地板,距离拉开一些,才渐渐堕入死一般的眠渊。
六点半便醒来了,早餐桌上的同事和基层学校的校长们,津津乐道昨晚的酒事,谈些过去类似的趣闻。我却并无往日出行时,对此类说笑的厌恶,淡然独食。我睡的应该很好,吃的也好,精神和神经松弛着,一切就可以看得惯,大家就共进早餐吧。
饭过之后,自由活动,爬山游水,瞻仰遗迹-------舞阳石漫滩水库景区,足够容纳人们的思绪和步履。同事出来的早晚不一,看到几人站在晨光中的身影,红红的,想起昨天的燥热,就从院子里回来,坐在大厅里写一些东西,兼顾一些什么。
我需要兼顾的,是平的心,静的气,平心静气,坚固的是不好是非,远离是非,心情幽静的存在,所谓“不慕名利,恬静寡言”。哦,原来我向往的是老思想,向往的是老传统了;原来我的骨子里面,不仅存有固在的颓废,也依然有和自然相与相近的一面。
四
写到这里,是我用3次时间所记述的,要保持这种状态,非有几天不与世相争的工作、旅游、独自思考而不能。但是,站在高高的有些眩晕的水库坝顶,仿佛千仞壁立下的石漫滩上,正有五百年不遇的雨水,自天海倾倒;正有千万量不等的洪水,决口咆哮。
“在这里决口,从那个桥墩处,向下冲去。”不是守坝人的解说,好似历史老者,指点着1975年8月的涛涛洪水,向驻马店地区,向着安徽地界,一路溃坝溃堤,殃及几百万生命。有何办法,阻滞层层不穷的灾难?在“不慕荣利,恬静寡言”之里,不觉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