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走掉那次,关门声最小。)一个人走在城市的黄昏,孤独的被斜阳摇曳成猎猎的影,招摇在四周的暮云里。心情不是很好,背着包出了门。仅装着一本笔记两瓶水还有几十块钱。走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方向,在陌生的街头。那天我走过了十四中对面的一条小河,河在我记忆中是个忧伤的符号,如同一部黑白片在河流的背景下回放着。到了建国公园的湖心亭,看到了六七桌下棋的大爷,红绿的刻字,黑木的棋子,老旧到被光晒褪色的棋盘。树叶被风吹的轻晃,阳光破碎,蝉声隐匿,像远去的湖水,有多盛开的云,缓缓滑过那匾上刻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庚子年所开的老庄酒馆,随风飘向天边。再向前走去直到安发街的新阳桥,.....
一个人走在城市的黄昏,孤独的被斜阳摇曳成猎猎的影,招摇在四周的暮云里。心情不是很好,背着包出了门。仅装着一本笔记两瓶水还有几十块钱。
走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方向,在陌生的街头。那天我走过了十四中对面的一条小河,河在我记忆中是个忧伤的符号,如同一部黑白片在河流的背景下回放着。到了建国公园的湖心亭,看到了六七桌下棋的大爷,红绿的刻字,黑木的棋子,老旧到被光晒褪色的棋盘。
树叶被风吹的轻晃,阳光破碎,蝉声隐匿,像远去的湖水,有多盛开的云,缓缓滑过那匾上刻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庚子年所开的老庄酒馆,随风飘向天边。再向前走去直到安发街的新阳桥,在桥下的一侧,我转身进了院子。
黑夜里被风吹着的蜡烛,怎样才能等到日出?
过了升降杆,左边釉色的屋子是收发室,里边老人正坐着看着电视,好似是一个唱歌的节目,传来“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的歌声。屋外有几张老式食堂一联五个座那种蓝色的长椅,想来已是许久没有人在此坐过了,上面满是污垢与灰尘。
原谅我凌乱的文字,原谅我破碎的时光。
穿过约百步左右皆是围墙的小路,在尽头向左转,眼前便是一个三层的维修车间,机器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麻雀啾啾的叫声在空旷的院里回荡。车间旁废弃的车场并排停着四排车,老款的桑塔纳、丰田。一个蓝色的火车停在了一角,旁边绿布搭成的棚子下有这一辆老式三轮车,破布编织袋挂在车边。
暗蓝天空挂着的月亮,今夜如钩。车的保险杠堆在后斗里,还有两麻袋空水瓶,车前是一株红豆杉和两盆已经蔫了的吊篮,快要死了。另一旁立着几根锈蚀已经发黄了的钢管,斜歪的堆着几摞橡胶轮胎,车间开着空调,可以看见扇叶不停的转动,院子里的风拂过。
楼边连着几段外接黄褐色楼梯,漫漫平台上长出了一些小杂草,艰难的活在膨胀螺栓焊死的楼梯拐角。九宫格长方形的镂空铜板,倒在地上的机油桶,一些如同水舀柄一样长上许多的机器零件。
每半层连着厂房都有一道卷帘防火门,锈迹斑驳的四个铁架上矗着一个小型集装箱,厂房的二层是没有窗户的,只有塑料布糊在窗框上,不过也已经漏的不成样子,随着阵阵微风飘起。一楼的卷帘门缓缓升起,一个圆柱状三尺多高的大型控压机映入眼帘。
一样是月明,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要有人不见,梦似的挂起。
我撕下几页纸铺在地上,在这萧瑟的寒夜里看着天上的白云,看着只从楼缝隙露出一角的无线电塔,听着院子里电线上的鸟鸣,工人们用力锤击金属的嗤嗤声,风中摇曳的红豆杉。当天边孤独徘徊的月儿轻轻告诉了我,如何描绘心中最美的风景之后。我便不在抱怨为什么人生总是有太多的遗憾,生命的尽头总是轻烟。
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了,我从地上拾起包,背起转身走出了院子。那些素面朝天的城市,颓败的霓虹倒映在我灰色的瞳孔里,显得更加颓败。忽的下起了小雨,雨滴从玻璃上滑落的样子,原来是有迹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