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文曲
一
儿子已经起床了，早上起得早，昨晚虽睡晚，晨练回来，简单的早餐之后，本来是要读书的，他有些累了，便躺在沙发上。我说去里屋休息吧，他便去了。刚才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又起床了。是一个仿佛平和的早晨。
而我却百无聊赖的在市面上走走，拿了一什么文件，和单位里的同事斗几回法，真的是没有涵养也没有含义。我就说着去看日历，自语何时可以和儿子去北京走一遭呢?看看我的弟弟和侄儿?然后父子一块儿去博物馆，到潘家园儿古玩市场。好像这些地方都重复了，好像去年我们在钟楼下面望了好几个回合，好像多年以前，晨钟荡入北海的时日，有鸟在飞，有商贾在大院里散步。木鼓在什么地方呢?在钟楼的当中?
哦，不知曹雪芹在这里行走的时候，是否见晨阳夕日，蒙蒙中有雾弥漫。悠悠间，茫茫大雪满了颐和园。哎，这次若和儿子去京，到达长城和圆明园一览更好的办法，能够从京城出来游历，我们和胞弟父子两家，岂非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然而，我们的天国神奇，九州风派，又何必滞留在偌大的北京和小小的许昌呢?
我承诺给儿子说，要到外边游历，不是北京，至少是西山的禹州，是近距离的什么地方吧!不搭别人的车，我们坐车不也一样吗?这个暑假和他一起，他感到满足，我也看清楚，这样的生活才是于家庭于自己有益的生活吧。梦里依稀怨恨泪，不如此晨伴骄儿。
二
今天儿子如愿，终于可以爬山了。早晨7点多些起床，要儿子休息好积蓄力量，带劲爬山。出发的时候已9点，真的爬山，时间寥寥，大多在路上奔波。打车去车站，从车站坐空调车到禹州，市区内步行1000多米，到达去大洪寨景区的停车场。那是辆破车，外观陈旧，内设脏污，在车上几次想和司机说该换辆车了吧。开出市区不多远，又走了一条破烂不堪的路，颠簸咣当，外有尘土飞扬，山路两旁的农村各类小店，也布满灰尘，垃圾遍地。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路过，都是假象，真的终将到来。
开始爬山时，没走多远就累，不住地问旅行人，怎么走?还有多远?最后确定是爬摘星峰这座山。山并不高，但对于平原人，尤其是对于儿子。那的确是真正意义的山了。此山道颇有变化曲折，先是直坡数百台阶，以为是和其他山一样，每到一地，就杜撰一个名字，但此山不是。此不俗之际，是幽静曲折的山道，夏木葱茏，时有花鸟投林，不时给人惊喜。
艰辛到达一个坡处，谓“通风口。”此处山路分开，右边攀登乱石，上去是“望佛台。”下望深壑，远望群山，心惊胆颤。左边上几个山头，一峰险胜一峰。妻子劳累，已停在“通风口”喘息。为了儿子，我歇的三次，急喘着去，终于到山顶。此具茨山上，摘星峰巅，极目远处，是巍巍嵩山，是八百里伏牛山系，是北中国。我琢磨着，砸取了一块儿山石，神秘的对儿子说：“儿子，拿回去吧，这就是文曲星啊”。
三
已经很久了，几乎忘却了，那块石头依然摆放在儿子的书柜上。现在修改这篇文章，想到那块儿红色的嶙峋石头，竟然是我们在十年之前，在西山，在铭刻有不明文字的具茨山中，摘下的“文曲星。”不是什么传说，多少有些兆示，儿子已经工作，也是与文字和笔墨相关的攀登。
也宛若听到10多年之前，外面传来公交的报站声，常在早晨半醒时分准时传来，就是老都市老乡村的那些汽笛声和鸡鸣犬吠。及时，正常，一切如意。哪里有战乱的暴徒声和满身血污，哪里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怖味道?不是八月的桂花香馥，也不是月下的情愫低语。儿子那时候醒来，披小棉被走出房间，喊爸。我说去睡吧，下雨啦，好好睡吧。
2009年7月18日草记
2024年7月21日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