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年久失修的院子,一间老掉牙的房子。
从远远的地方望去,几十年如一日的老灶房,又有炊烟升起。
我在外几十年,今日回故里,看见这情景,是我的眼一花还是......
母亲的炊烟,早已长在我的心里。
翻开脑海的记忆,炊烟落在星辰里,炊烟在启明星里升起。
从少年吹起,一直吹到已是长满了老年斑的手心,带来的菜香永不落地。
从年少的窑洞撩起,一直吹过小城的楼宇。
从记忆的平房做起,矗立在我心中的高度,很自然香浓流露。
我总是满足于母亲灶的温火,久久几十年后烟火,千里迢迢留下味觉的满足。
老屋间的油灯被母亲又一次拨亮,我离家时总忍不住一次次地回望。
又一次在母亲的纪念日里,回到灶房。
再看一看从老屋到灶间的五米小路,那么多脚印,印满已是老茧的痕迹,错然起落。
窗幔下的灰尘,织满记忆的网格,如同屋外的野花每片花瓣上,都留下母亲的菜香,久久难忘。
炊烟升起的回忆,在老年落下。
一缕炊烟,一缕怀旧的老屋。秋风起,秋风落。
夕阳余晖,把头落得很低很低,低过房檐下母亲的灯火,影子里有一双手一挥如旧。
2022-9-22定稿银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