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感悟

简单限制了我的想象

作者:洪和胜   发表于:
浏览:171次    字数:3403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57篇,  月稿:57

  在我的朋友圈中,我以智商偏低、人比较笨、头脑简单而闻名。

  智商,即智力商数,系个人智力测验成绩和同年龄被试成绩相比的指数,是衡量个人智力高低的标准。因为智商低,头脑简单,脑洞无法大开,限制了我的想象,我不知道官场也可以像做生意一样进行买卖,不知道买官卖官、明码标价是早就被共识的潜规则。

  有例为证。山西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张茂才一步步走向腐化堕落,就像一本生动的教科书。其最大的特点就是他的家风,可以说是“全家齐上阵,贪污父子兵”。

  据有关部门调查,张茂才和妻子高明兰对吃穿都不太讲究,住的也是老旧的普通小区,受贿所得主要花在儿子身上。张茂才有两个儿子,都住在高档小区,平时生活方式堪称奢侈,但他们都不是凭自己的能力去挣钱,而是靠父亲的权力得来。

  张茂才的两个儿子一个叫张轩,另一个叫张剑。张轩买衣服,一下子能花掉数十万元,平常喜欢去夜总会,喜欢打高尔夫。张剑也是经常去夜总会,而且挥金如土,出门要坐头等舱,还雇了司机保姆照顾自己的生活。

  换届时,张茂才明码标价。有个想“进步”的官员问他:“需要多少钱?”他说:“不需要,不需要。”边说边把一个手指伸出来,意思是100百万元。有时候,他会伸出3个甚至4个手指,指的是300万元或400万元。那人知道这是潜规则,要不,别想“进步”。

  陕西省国土厅原厅长王登记,花1亿元升省政协副主席,并告诉提拔他的人,如果能升为副省长,给2亿元。

  好家伙,2亿啊,什么概念,又有多少人能一出手就是2个亿?王登记能拿出2亿元买副省长,你猜他资产有多少?而他的资产又从何而来?答案毫无疑问,取之于民。

  更严重的问题是,他能花2亿元买个副省长,那当上副省长后,又要捞多少才能“回本”?10亿元?20亿元?不得而知。

  有些数字在我们底层人群听来,就是个数字,但在王登记这样的官员眼里,它是一个目标。

  “存在买官卖官问题。”在中央巡视组的巡视反馈中,这样的字眼多次出现。而被查处的腐败分子中,的确不乏利欲熏心、买官卖官之流。

  “吏治腐败是最大的腐败,用人腐败必然导致用权腐败。花钱跑官买官,一定在当权后用权力把钱千方百计捞回来。”习近平总书记对买官卖官深恶痛绝,多次强调“对跑官要官、买官卖官的决不姑息,发现一起,查处一起”。

  然而,这些人比较难挖,但越难挖越要挖,腐肉不剔,越烂越深,忍一时之痛,舒长久之气。看看郴州原市委书记李大伦,与许多贪官一样,为卖官整理出了价格表,从县委办主任30万,一路大大小小官职明码标价,标到县委书记200万。

  对此,百姓痛心疾首,举例说,对审查这些卖官买官案的力度,还没他们买官的执念高。看看辽宁省原政协副书记刘国强,青海省检察院原书记蒙永山,居然鬼迷心窍到为了买官被诈骗的程度……人家这信念,不服都不行。要是查办这类买官卖官案的力度能跟上他们,还怕什么蠹虫恶官。

  买官的人可恶,破坏秩序与公平。但那些卖官的,比他们可恶十倍百倍还不止。

  边飞,曾先后任河北省魏县、永年、大名三地县委书记,因严重违法乱纪,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边飞自认为阅历丰富、资格老,平素作风霸道,说一不二,曾叫嚣“谁敢管我,谁能管我,谁能监督我”!

  他任大名县委书记时,该县一名副科级干部为调整职务找他“关照”。前几次他没有明确表态,只说:“会考虑,但你得懂‘规矩’。”这名副科级干部心领神会,奉上20万元后,边飞迅速将其职务调整为正科级。

  边飞所称的“规矩”,是在他任永年县委书记时形成的——副科调正科多少钱、到县直主要部门当一把手多少钱、到乡镇当党委书记多少钱,都是明码标价。他任大名县委书记后,大名县有的干部竟悄悄到永年县去“取经”,打探边飞的脾气秉性,学习送钱送物的技巧,再回来向他进贡。

  经查,永年、大名两县共有32名党政机关及事业单位工作人员为职务调整给边飞送钱送物。

  与边飞一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公安厅原副厅长谢晖也以专横跋扈著称。他在自治区劳教、监狱系统担任一把手多年,大搞家长制、一言堂,听不得任何不同意见,一把手变成了“一霸手”。两年多时间里,收受数百名干部职工的礼金近千万元。提拔靠上级、办事靠关系,送钱送物“搞定”一切,成了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许多干部身心压抑、无心干事。

  边飞和谢晖心中无戒,心中无纪,卖起官来丧心病狂,为祸一方。在他们治下,一些德才平平、投机取巧的人屡屡得到提拔重用,踏实干事的干部却没有进步的机会,造成“劣币驱逐良币”、选人用人“逆淘汰”现象。

  5年受贿116次,受贿总额高达858万余元,其中,收受41名下属买官贿赂739万余元,典型的“卖官书记”——山东省菏泽市委原常委、统战部长刘贞坚买官卖官案,曾被中组部公开通报曝光。

  刘贞坚何以长期贪而不倒?其所谓的卖官讲“诚信”是重要原因。他有一个“原则”:事办不成不收钱,收了钱一定办事,办事不顺利无法如愿的,也要想方设法“补偿”。因为如此“诚信”,巨野县干部对刘贞坚的“办事能力”深信不疑,也正因为如此,刘贞坚卖起官来肆无忌惮。

  刘贞坚交代,他收受贿赂主要收党政干部的钱,尽量不收企业老板的钱。他认为这样“安全”,相比收老板的钱更“保险”一些。刘贞坚的卖官行径很快在巨野县乃至菏泽市传开,当地私下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想办事找大嫂。”这个大嫂指的就是刘贞坚的妻子江某某。

  下属直接给刘贞坚送钱的时候,碍于面子,刘贞坚往往会拒绝。他认为,让妻子出面收钱会更隐蔽,也相对安全一些。于是,刘贞坚直接把“前台”收钱的任务交给了江某某,自己坐镇幕后指挥,夫妻二人唱起“双簧”,开起了“夫妻店”。

  无独有偶,安徽泗县原县委书记晏金星也被当地干部群众私下称为“帽子书记”。他用权任性,只要花钱就发给“帽子”,而且十分“仗义”:只要出得起钱,想要什么帽子就给什么帽子。据报道,晏金星在泗县任职10年间,受贿600余次,“卖官”近百次!

  刘贞坚和晏金星的荒唐“诚信”,给了踏实干事的“老实人”一记响亮耳光,等于给买官者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舍得花钱必有回报。长此以往,明规则式微,潜规则盛行,对政治生态的破坏无以复加。

  李云忠,曾任曲靖市委组织部长。作为组织部长,虽然决定不了由谁担任县委书记、县长,但向书记推荐人选的建议权还是大的,一般县领导班子成员他还是有一定的“决定权”。

  老板徐某看准李云忠爱财,投其所好,用利益当诱饵,等李云忠“上钩”后,再加以胁迫,使李云忠变成了“牵线木偶”。因为收受了徐某贿赂,李云忠在徐某面前毫无尊严。徐某多次要求李云忠提拔其“推荐”的干部,李云忠都有求必应,徐某成了名副其实的“地下组织部长”。

  徐某嚣张跋扈,在李云忠升任曲靖市委副书记后,还多次“提议”要给李云忠配备秘书和副秘书长,意在安插自己的人。李云忠忍无可忍,拒绝了他的要求。见李云忠不“听话”,徐某直截了当地要其退还贿款,两人最终反目。

  与李云忠有所不同的是,南平市检察院原党组书记、检察长娄彩敏对老板言听计从,还怡然自得。

  老板陈某和娄彩敏相识多年,鞍前马后办了不少事,南平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娄彩敏的“兄弟”。一些人找娄彩敏办事,甚至检察系统干警调动、调整都通过陈某找娄彩敏说情,大多如愿,当地人都称陈某是南平市检察院的“常务副检察长”。严肃的组织人事问题,被娄彩敏搞得乌烟瘴气。一次酒后,娄彩敏甚至得意地对别人说:我可能提拔不了你,但我可以让你不被提拔!

  梳理买官卖官典型案例发现,卖官者“论价封官”霸道蛮横的有之,任人唯“钱”荒唐“诚信”的有之,沦为老板“牵线木偶”助纣为虐的也有之。这些腐败分子视公器为商品,肆无忌惮地践踏党纪国法,严重破坏了政治生态。

  李云忠之流,什么钱都敢拿,什么钱都敢花,以致倒在了“糖衣炮弹”下,成了老板的“跟班”。老板为他们奉上的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就是有毒的诱饵,一旦吞下,只能处处受制于人,时时受到胁迫。

  当一个个买官卖官案件和一起起肮脏的交易呈现在眼前,变成残酷的现实一再警示我时,我的智商不得不变得正常,头脑也不再简单。我明白了这样的道理:势利之交,难以经远;奔竞夤缘,难得善终;用错一个人,凉了一群人;一个腐败分子为官,一大片事业遭殃。

  总之,选人用人,国之大事。选什么人就是什么样的风向标,就有什么样的干部作风,乃至就有什么样的党风,应该慎之又慎。

【审核人:凌木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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