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感悟

黄敬光:我的圈子·桥牌

作者:黄敬光   发表于:
浏览:98次    字数:6900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70篇,  月稿:0

  要说中国人的生活,就不得不说圈子。从小到大,我们一直生活在各种圈子里。

  于我来说,也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在各种圈子里面混,出了这个圈子又进入那个圈子,或者同时在很多圈子里。

  比如和耍相关的:吉他、围棋、象棋、篮球、羽毛球、乒乓球、桥牌……对了,现在还有写作;和工作相关的:数学、计算机、电教、教育管理、教育督导等等。

  再过两年我就退休了,如果再大谈特谈工作相关的圈子,许多人会笑话我的。所以在这里,我最想摆的,都是那些有关耍事的圈子。

  不过,我还是想先啰嗦一下,即便是耍事,我还是耍得蛮认真的。说来有人可能不信,对于这些耍事,于我来说,都是想要耍出水平、耍出高度、耍出感情的,千万不要认为我就是搞起耍的那种。

  通过这些耍事,我遇到了我一生的贵人、高人、好人,遇到了刻骨铭心的朋友,刻骨铭心的经历,刻骨铭心的爱,甚至遇到了相伴一生的肖队。所以,我耍得经常把工作与耍事傻傻地分不清。也经常把工作当耍事,记不清楚八小时的内和外,记不清节假日;同时,也经常把耍事当工作,耍得认真,耍得很忘我。

  桥牌就是我一生中非常重要的有关耍事的圈子。

  桥牌圈(一)

  昨天晚上,与一群陌生桥友在“桥友圈”打牌,打得我百无聊赖,打得我没有了一点脾气。成绩一般都不说,关键是无论叫牌还是打牌,无论是搭档还是另外一桌的同伴,基本上没有契合,就像鸡同鸭讲一样。

  结束后,我怔怔地坐在电脑旁,不禁又思念起我曾经的那些桥牌搭档来。于是,自然而然地想要找金堂的“精鹰桥牌群”,还想邀约自己圈子里的老搭档再干一场,好让我尽尽兴。我才发现,群都没有了,被解散了。我急不可耐,赶紧一个一个地找人。我又发现张*,黄*,肖**,我居然没有这些微信好友了。刹那间,我悲从中来,心痛得不能自已。茫茫人海中,他们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消失在了我的桥友圈,甚至朋友圈。呜呼哀哉!

  随着年龄的增长,爱好的变化,我的活动圈子也在变化和减少。本来,在我的现实世界里,金堂的桥友圈活动就相当少了,现在一下子又消失了这么多桥友,我的心理上无法接受。冷静下来后想,也许是因为他们换了手机,是因为微信号变了,他们才从我的好友里消失的吧,可是他们却没有再想办法找到我啊。我马上给还是微信好友的桥友们留言:“好久没有看到你们了,我想你们了。收到请回话。”

  我默默地坐在电脑前,关于桥牌的过往,关于桥牌的那些“峥嵘岁月”,就在我的脑海里风起云涌,竟使我一夜无眠。

  如果硬要给自己的桥牌史贴金,那我的桥牌可谓师出名门。虽然刘旺金老师只给我们上过三次桥牌课,我也只看他打过几次牌,后来我也陪老师们打过几次,但是刘老师、雷老师确实教过我打牌的。有一年雷老师带学生到金堂县来实习,我还请他老人家喝过酒呢。但是,在这里,我怕给老师们丢丑,还是多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是他们的徒弟。人家说“师高弟子强”,但是我觉得自己离“强”字还有很大空间。

  我的第一本桥牌书就是刘老师刻印的(我读大学的时候,他就是著名教授了,居然还自己刻蜡纸),属于入门级内容:记分法、自然叫牌法、桥牌的基本打法。真正的提纲挈领,只有薄薄的33页。所以,如果没有老师讲解,自己读是读不懂的。但是,刘老师的第一次课没有按教材讲,而是首先讲桥牌的礼仪。他说:“牌无礼不雅,桥无礼不通。桥牌是绅士的运动。”然后,分别从桥牌的基本礼仪、发牌的礼仪、叫牌礼仪、打牌礼仪、对待裁判的礼仪和观众看牌礼仪等方面,做了讲解。让我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桥牌的神圣,感觉到桥牌的“高大上”。说来不好意思,我从图书馆借的第一本书不是数学专业的书,而是《桥牌入门》。

  大学二、三年级时,我参加了班级间、年级间的比赛。

  真正玩得多的,玩得开心的是大四最后一个学期。课程不多,下午基本上没有正课,我、李彦康、袁慎铭、刘华等,经常邀约起到茶店子打桥牌,水平真正有提高就是那个时期。

  分配到金堂师范校的时候,老一辈的数学老师如张宗楷校长、易仁章书记、沈仙瑶老师都要打桥牌,年轻的如华东师大毕业的于苏滨老师、川师大毕业的熊小鸥、宋江春老师、成大毕业的林志老师都会打,后来,西师大的吴庭昌、重师大的钟明、川师大的张俊,包括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包世忠、肖登毅等等,平时只要谁有兴致,都打得起来。但是,打桥牌的时候并不多。

  我的桥牌水平第二次飞跃,是在金堂县教育局准备组队参加成都市教育系统桥牌赛以后。

  那时,县教育局总工会显然不想缺席市总工会组织的第一次桥牌比赛,于是在全系统找会打桥牌的人。找了很久,居然没有找到一个会打的。后来有人提到师范学校,说:师范学校应该有人吧,如果金堂县的最高学府都找不到人,那就只有算了。当教育局总工会的夏主席找到我时,我都能够感觉到她的惊喜。我说:“只要领导重视,人的问题我来找。”于是,我、肖敦毅以及城关中学的周汉忠、韦建生四人组成了“金堂县教育系统桥牌代表队”。夏主席说,为了取得好成绩,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单位练练兵,解决一定的交通费及补贴。于是,除了平时的晚上熬更守夜练习外,我们认识了东机厂的李勇欧、贺麟华等,淮帆厂的周辉祥、喻永向等爱好者,我在金堂的桥牌圈子就又扩大了。那个时期,我们买了大量的桥牌方面的书籍来阅读,开口杨小燕、魏重庆,闭口戈尔、汤普森,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后来参加市教育系统比赛,30多支队伍,我们取得了第十二名;双人赛时,我与肖敦毅搭档获得了南北组的第六名。如果他叫牌不出那个致命的低级错误的话,我们的名次还会更好。

  从那以后,我们在金堂县就建立起了更大的一个桥牌圈子,活动开展得红红火火。每到周末,东机厂、淮帆厂、师范校轮流坐庄,平时我们私下里还打牌耍,这样的日子过得就像世外桃源一样,平静安逸。

  桥牌主要有三大难点,一是计分规则复杂。根据不同的赛制、参赛人数、比赛时间来确定打多少副牌,再根据有局无局、成局不成局、大满小满,是否完成定约等等来确定得失分数。二是叫牌体系复杂。有许多基础叫牌体系和叫牌法,还有大量的约定叫,对这些每一个牌手都要熟悉,至少常用的要清楚,如果有特别的约定叫,一定要告诉对方。三是打牌规则复杂,这也是桥牌的魅力所在。打牌有许多技术技巧,必须经过大量的打牌练习才能掌握,比如投入法,剥光法,缩将法,紧逼法等等。

  这些难点,限制了桥牌运动的推广普及。为什么理科生喜欢桥牌呢?因为桥牌是数学的诗歌,逻辑的典范,思维的体操。真的,叫牌、打牌时与搭档那种心心相印的感觉,就像谈恋爱一样,美妙绝伦。怎么来说呢?舒婷有一首诗《致橡树》里面有这样一段:

  如果我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我应该是你身旁的一株木棉,

  以树的形象站在一起,

  根相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互致意,

  但是没有人

  能听懂我们的言语……

  这首诗描写得很像找搭档的过程,而我认为,找好搭档比找女朋友难多了。

  叫牌是打牌的基础,打牌是斗智斗勇的战争。所以,打牌时,庄家就像一个指挥官,必须熟练掌握各种牌型及其概率大小,必须从叫牌里分析出牌型及点力分布的情况,有的放矢。甚至不自觉地学会了察言观色,甚至调虎离山,甚至空城计。正因为如此,那些桥牌大赛,为了避免这些尴尬,比赛时都要拉帘子。打桥牌必须每天做作业,就像弹吉他时的每日音阶练习一样。

  叫牌的回合数只有那么多,怎样在最短的时间空间内,交流最多的信息,需要同伴的沟通;而且,我们打过的牌,所有的队伍都要再打,所以,就要分析对同一副牌,我们是否完得成这个定约,对方会叫成什么定约,是否能够完成,成绩差别大不大;如果是双人赛,怎样争取最大的分数、最多的定约而得到顶分或者中等以上的得分……

  总之,按曾经在成都市桥牌协会工作了几十年的贺平贺大姐的说法就是,如果没有5万副牌以上的练习,那些号称高手的,都是空了吹。

  打着打着,你突然就发现,你对自己的要求越来越高,对搭档的期望也越来越高,你渴望遇到一个心灵相通的人,一个有共同语言的人。当你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了这样的人时,无疑是惊喜。所以,当我遇到吴、肖、张、孙、黄、钟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要珍惜眼前的人,争取能够搭档一辈子,永远都不要分离。

  我多么希望能够和他们打一辈子的桥牌啊。正是这样,从此后,桥牌就成了我生活中一种不可或缺的兴趣和坚持了。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我们也在这个漫长的过程里,恋爱、结婚、生子,忙生活、忙工作、忙打牌,在小小的县城里过着平静的生活,也还其乐融融。

  后来,随着改革、开放、搞活,随着麻将馆的增多,人们的兴趣爱好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分散,这种平静被无情打破了。我们的队伍人数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弱了。好在我们几个朋友都一直在,只是一起活动的时候少了,外出交流、互访的时候也少了。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2006年。原师范校的桥友肖**从政后,官是越做越大,桥牌却越打越少了。若干年没有一起玩了,一次在官场上见面,他向大官们介绍我时,说:这是我师范校的同事,桥牌搭档黄**,是我心心相印的好朋友、好搭档,现在虽然联系少些了,但他是我永远都认的好朋友。我没有想到他会不按官场惯例介绍我。应该不是有意回避我的官太小,而是强调我们的特殊关系吧。虽然我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的心里还是非常感动的。

  后来的某一天,他突然专门来到我的办公室,问我们还打桥牌吗?我弱弱地说,还在,只是人少了,只有四五个人了。怎么,想打桥牌了,我陪你啊。原来,他有几个“大官”朋友也一直喜欢着打桥牌,平时很难凑得够人。

  就这样,在他的撮合下,我们桥牌队伍的人数就增多了。我们又开始轰轰烈烈地打了起来。那时,我们规定每个星期天下午都要开展活动,而且以民间队对领导队的方式,坚持了好几年的队式练习和比赛,而且也可以开展各种桥牌的比赛形式了。期间,采取“走出去、请进来”的方式,金堂、都江堰、广汉轮流坐庄交流(后来青白江也加了进来)。我们除了与周边区县交流,也参加了几次成都市的比赛,成绩都还不错吧,且不说与周边区市县比吧,我们的队伍曾经还打入过成都市的甲级队呢。要知道,这是除了主城区之外的第一个郊区县的甲级队喔。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干部变成了老年人,他们经常是夏天七里坪,冬天海南岛,有的人社会活动又多,加上我周围年轻的桥牌朋友们也都是工作上的精英,好几个都发展到成都省去了,到后来,活动经常是锣齐鼓不齐的。

  就这样勉勉强强维持到2014年下半年,“每周一歌”又基本上停止了。好在,现在网络好了,大家基本上都转到网上了。可是,在网上很难找到配合默契的桥友,虽然在打牌,但我那种强烈的失落感没有多少人能懂的。

  好在以前的桥牌队友都早已成了亲密朋友,逢年过节相聚时可以谈谈桥牌、打打桥牌,那种欢愉特别的不同。面对面打牌与在网上打牌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基于理性的心心相印的默契感没有体会是不知道的。正如从新疆、上海回来过年的桥友说的那样:桥牌是最好的交朋友工具,我走到哪里,就把朋友交到哪里,就把桥牌打到哪里,没有想到我的家乡还有这样一拨桥牌朋友,这让我真正感觉到,我是身心都回家了,冲着这个理由,今后我每年都要回来。

  难忘的回忆很多,再举一个例子吧。

  2018年,桃花盛开的时节,我想单独请桥牌朋友聚聚,到什么地方呢?突然想到青白江的桃塬山庄,它的老板是青白江区桥牌协会的名誉会长,经常看到他在空间晒的照片,很漂亮,环境好,而且经常有活动。就这样,中午吃完饭,老板专门安排了青白江的桥友们与我们打桥牌。期间,秘书长(现在的会长)肖麟说,他正在争取把成都市的会员杯桥牌比赛引到青白江来,因为近,希望我们去参加,时间是4月21、22号。我们的激情一下子就燃烧起来。

  在比赛前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也只是组织了一次练兵就到上阵时间了。队式赛上,参赛的50多支队伍中,我们只取得了第30名,凭我们的正常水平,我想应该在前20名吧。好在双人赛时,我们三对选手中有两对分别获得了东西组和南北组的第三名,也算是安慰了。从个人发挥来说,这次比赛应该是我所有比赛中发挥得最好的一次,我基本上没有出现过大的失误,有几副牌还打得非常出色。只是体力不支了,不能适应比赛的紧张节奏了。两天里的每一场比赛下来,我都是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双手发抖,神情高度紧张。

  正因为这一次比赛,使我意识到,刀不磨要生锈,牌不学要落后。于是我决定,经常去华阳,向冯国庆老师、贺平大姐、莲藕老师、徐蓉生老师等高手学习,加入华阳桥牌圈子,多参加实战练习,到攀枝花时,也向耿老师他们学习。

  就这样一路走来,时间过得好快啊,又是几年时间过去了。我想起神雕侠侣里的一段故事。小龙女不幸跌落绝情谷,16年里练成了在小蜜蜂翅膀上刻字的本领,杨过则修成了黯然销魂掌。16年啊,在小说里,在故事里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可在实际生活中,我的桥牌圈的故事却实实在在这样过来的。不同的是,我还没有练成在小蜜蜂翅膀上刻字的能力,也没有练就黯然销魂掌的功夫,唯有与桥牌的不离不弃,虽然有时远有时近。

  桥牌圈(二)

  不知不觉中,今夜的时间就像我想到的桥牌圈子的过程一样,想着想着,眨眼间,天就亮了。

  早晨都八点过了,居然还没有一个人在微信里跟我说话,我没有管那么多,就决定给他们打电话,现在老了,脸皮也长厚了。

  第一个电话我打给张俊,电话通了:黄哥好,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都好嘛?!

  我:我不好。昨天晚上我在网上打牌,把我打得闭声闭气的,我想你了(他一直是我的第一搭档)。今天你咋安排的,有时间吗,早点出来喝茶,我一会儿过来接你哈。

  张俊:我也是想你得很啊。好的好的,我先吃早饭,那我等你。

  然后,我跟吴庭昌打电话。电话通了后,一个小小的压抑的声音:黄哥好,我在上课,我出来了,你说。

  我:今天是星期天,你们都在上课啊,高三了,你们弄得太紧了嘛。你没有看微信里我给你的留言啊?长话短说,什么时候下来,中午一起吃饭哈,把你爱人陈*老师约到哈。

  吴庭昌:我没有注意到,平时很忙都不耍微信的。陈*今天(周日)没有课,我10:35下课。好的,好的。

  敲定后,我没有再耽搁他的上课时间。正准备给钟明打电话,张俊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黄哥,我们是两个人哈。

  我有点惊喜,曾经单了那么久的他终于找到了另一半:都要请到一起来哈,要得要得。你们先吃早饭吧,我到你那里时给你打电话。

  然后再给钟明打电话,他每个星期都要从成都回金堂看望老年人。现在还在学校重要岗位上的他平时都忙得很,只听到他睡意朦胧的声音:黄哥好,黄哥好,听到你的声音好亲切啊。

  我:你也没有看微信啊?晓得我在想你么?耳朵发烧了没?

  钟:……你都是半夜三更发的,我那个时候肯定正在梦周公呢,平时累得很,只有这个时候可以睡懒觉。

  我:不好意思,打扰你的美梦了。昨天晚上我在网上打桥牌,打得我好想你们啊。今天如果没有特殊安排的话,聚一下哈,把国华邀到一起哈。

  钟:好的好的,国华还要处理一会儿工作,一会儿联系。

  我:你们就不开车了,一会儿我过来接你们。这个时候,张俊的电话又过来了:黄哥,今天我可能不得行了,我女儿说她和她的男朋友要回来,这是她带男朋友第一次回家,我们不好离开啊。

  这个当然是大事,我不能为了我们的聚会而影响到孩子们的爱意表达,也不便邀请孩子们啊。所以我说:那,大事要紧,下回再聚是一样的,下午来得到就下午来吧。好的,帮孩子把把关。

  大家终于到了后,我看得出都有点激动。是啊,这是一群我最想“疼”的人。我时常在想,如果我是大款,我就给他们发票子,如果我是大官,我就给他们发帽子。嘿嘿,好在我什么都不是,不然,我会因为他们忘记许多原则的。

  过去,我请他们喝茶,可是茶钱有人先给了,请他们吃饭,饭钱也有人先去给了。这些都是我的好人、贵人啊,那时,晓得我上有老下有小,年龄最大,处处都在为我着想。今天无论如何都是不得行的。

  桥牌圈(三)

  前不久的一天,我参加老体协组织的乒乓球比赛,碰到曾经的桥牌领导队的队员,现在的老体协夏主席,她说:小黄,你要把老年桥牌队组织起来喔,我们金堂有人有基础,只需要你登高一呼就行。嘿嘿,还小黄呢,我都要退休了,她喊我喊得好自然啊,我答应得也还是那么自然,就像那天我喊吴庭昌老师为小吴一样,人家都五十多岁了。

  我唯唯诺诺地敷衍她说:夏局好,我努力我努力。

  就我现在的性格,都散惯了的人了,再组织这样的队伍,难了。这就注定了我现在的桥牌圈子的新形态。

  打吧,坚持打下去,无论是网上,还是线下,无论是华阳,还是攀枝花、长沙,不得老年痴呆应该就是我的第一要务了,哈哈哈。

  唉,打住吧,打住吧,说到我的桥牌圈,说到我的桥友们,我就有摆不完的龙门阵,说不尽的感慨啊。

  祝愿我的桥牌圈,祝福我的那些心心相印的桥友们!

  愿我们的今生,白首不相离;愿我们的来世,携手永相随。

  愿我们把桥牌玩到地老天荒去。

  写于2022.5.23,改于2022.6.8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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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 桥牌 圈子 黄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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