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不多日,天又灰蒙,似乎又要落雪了。
一日,我于案前正为书法中何为“韵律”一词而纠结,几位文朋墨客不期而至。有露白,步行者,李勇,憨豆,鑫之远航等。
母亲慌忙收拾案上散落的书籍纸张。掂火炉,坐水壶,摆茶具,忙得不亦乐乎。书案当茶桌,甚好!既闻墨香,又得茶气,极妙!
落坐品茶之余,我把心中之纠结诉之于外,也正好启开今日之话题。诗人露白说:“韵律不光是在书法中显现,在诗歌中绘画中音乐中都有体现。诗中韵律通过读体现出来,不是说押韵就有韵律了。李白诗有神采飞扬的韵律,杜甫诗有沉郁顿挫的韵律,这跟诗人的精神情感不可分割”。露白一说,使我想起了《兰亭序》笺。《兰亭序》有逸然自得的神韵。还有《祭侄文稿》,犹如一支悲愤激昂的琵琶曲,一定蕴含了作者的情感。
散文高手步行者说:“文章中的韵律比诗更外露。《少年中国说》恣肆汪洋,旋律澎湃激荡,若黄钟大吕,清照词又如忧伤的小夜曲,韵律绵长”。憨豆说:“大家都深有体会。韵律实际上就是作品的神气和韵味,是书画中的命脉。陈善说`文章以气韵为主,虽有辞藻,亦非佳作也’。《历代名画记》也说`若气韵不周,空陈形似,笔力不遒,空善赋彩,谓非妙也’ 。所以说,韵律是心之所使,无神韵之作,形同僵尸”。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茶之三道,大家兴味更浓。李勇指着案前壁上几幅书法,一幅篆书《峄山刻石》,一幅张芝草书《千字文》节选,说:“韵律要从线条中看,再从章法中看,就如心脏的跳动,有节奏,有规律的运动,无论篆书草书或楷隶,都有其韵律。篆书线条统一化,有安静的韵律之美,就如《峄山刻石》;草书线条有跃动感,有跳荡的韵律之美。可以说草书的韵律之美达到了艺术的顶峰”。
诗人鑫之远航指着手中的茶说:“韵之藏气,叫气韵,茶烟如何袅袅?那是自然之清气推动所至。具体到书画中的气韵,那就要由作者的情感来决定,就如刚才露白憨豆所言”。话音刚落,窗外一鸟擦窗呼一声射向云端,原来是一野小子持弹弓伤它。露白随即说:“那只鸟是带着气呀!那道如箭之痕谁人能折”?
“哈哈”!大家又一次轰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