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校友傅菲亲笔签名赠阅的《蟋蟀入我床下》《遇见黄檫花》让我很是感动。
笔下的皮晓瑶老师对他影响很大:“曾设想,假如当年不是皮晓瑶当我文选老师,我是否会爱上文学,并以写作为业。我想,我不会的。好老师不但传授专业知识,更是生命价值观的传导者,价值观传导者会改变他人。我热爱自己被文学滋养的人生。”他的散文集《河边升起炊烟》出版后,做了一次三十年创作回顾的分享会,请来了皮老师。皮老师是他文学的启蒙者、写作的见证者。他说:“她是老师也如姐姐。”
事实上皮晓瑶老师对我的影响也至深。我始终记得她给我们代过的那节文选课。她用温柔的声音跟我们讲《永远的蝴蝶》:那时侯刚好下着雨,柏油路面湿冷冷的,还闪烁着青、黄、红颜色的灯火。我们就在骑楼下躲雨,看绿色的邮筒孤独地站在街的对面。我白色风衣的大口袋里有一封要寄给在南部的母亲的信……她讲得是那样的深情,那样的哀伤,那样的唯美。当时“唯恐聆听之不周,不知钟声之既响”,以致于后来每当下雨,我就会想起永远的樱子,想起给我们讲这课的皮晓瑶老师。我自己当语文老师也努力追求那样的语文意境和效果,自己也始终想写出那样唯美的文字。
现在我当老师也30多年了,每当遇到当年教过的学生跟我打招呼说起我对他(她)的影响时,我也会想起皮晓瑶老师。特别是前几天毛毛从省城回来过端午,打电话给我:“老师,您有空吗?我们见一面。”他现在是某高校的政治部宣传部长,可每次我们见面就如当年在校园般的自然亲切的交谈。这次他由衷的说:“老师,您还是那么单纯,那么的有教育情怀,我曾经很担心您,但是现在看见您这样的健康快乐又有意义的生活和工作,我感觉很开心。很多时候,困扰的时候,我会想您的客观冷静,面临诱惑的时候,我眼前会浮现您清澈单纯的眼神,您是我的老师,可很多时候,我把您当我姐姐。”他临上车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拉着我的手说:“姐,您今天就跟我去吧,我用我自己的工资请您吃好吃的,您就住我家里。这两天放假,我陪您逛逛八一广场,看看滕王阁,您也顺便和我家丫头聊聊青春期的烦恼。”虽然我最后没有随他一起回去,但是他对我的评价和邀约却让我感觉到欣慰和自豪,让我更坚定地继续守住初心,从心出发,沐光前行!
傅菲是幸运的,在风筝一样的年龄,遇上黄檫花一样的老师,我也是。“每当黄檫花开的时候,春天就到了!”傅菲最近又出了新书《客居深山》系列。我对他是越来越佩服和欣赏。所以他的书我都会好好地读,反复地读。
有作家、学者说:“傅菲现在是活跃在散文界前沿的作家,他一直在构建人与自然、人与大地的伦理关系。他以独特的叙述方式,和诗意的语言,将圣殿般的大自然,搬移到窗前。”此刻,临窗听雨再读《蟋蟀入我床下》,我是真切的感受到傅菲的文字确实是把大自然搬移到我的窗前。“他观察风霜雨雪,细看鸟巢蚁穴,注视树叶间泄露的光线,听听布谷蝉鸣。闻闻溪水潺潺。喜见所栽秧苗渐渐长大,身在山中,自得其乐。一个人当他完全拥有自己的时候,也是他最充盈、最惬意的时光。”(著名散文家张守仁评论)
而我昨天刚从少年龙学校给那些心理有问题的孩子们做完团辅回来,接着又要给中小学中层管理者和班主任们做《音乐、舞蹈在心理辅导中的作用》的心理培训,所以自己就先练习《万疆》《负我不负她》《草原夜色美》等歌……以致到晚上的梦里,还是放开歌喉大声的唱,越唱越深情,越唱越大声!所有压抑的情绪在反复的练唱中得到释放,所有的纠结也在反复地质问为什么《负我不负她》中消除……醒来,看着身边呼吸平稳的爱人,冒出句:且以深情共白头,三生有幸遇见你。似水流年,不离不弃!再看微信群里,木易老师发给我的《补天》:端午的雨,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从端午前,下到端午后还在继续。丰溪河浑黄的河水,满满的漫到河岸边上。端午前的雨夜,我在桌前思忖,要说些什么,才是最有效的?要准备些什么,才是孩子们喜欢的?学校设备如何?如何先去了解学生?
端午后的雨声里,清晨的车子早早在无人的道路上奔驰。路途105公里,要早一点赶到和孩子们一起吃早餐,早一些认识这些孩子,了解这些孩子。这次的心理辅导课,感觉自己从小我私情到大爱奉献被看见,被心疼,被在意感受……这天晚上半夜醒来,才发现还是2:32,习惯又拿出放在床头的《蟋蟀入我床下》随手翻到《大雪夜》,看傅菲写道:“我买了音乐碟,送给一个很爱音乐的异性朋友。我们每每相谈甚欢。但最终我们也如歌曲般,戛然而止。人生有很多东西,放弃是最好的选择。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终究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或许,我们从来就谈不上分别。人活一辈子,走着走着,就遇上岔路,走着走着,在岔路上不见了……我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生命意识。我全身心地投入,去书写电光石火般的生命一瞬。这就是我写作散文集《我们忧伤的身体》的缘起,如歌所唱:随浪随风飘荡,随着一生里的浪,你我在重叠那一刹,顷刻各在一方。人活一生,在大多数时候,如何活,活成怎样,并不由自己。我年过四十之后,才渐渐明白歌词中的‘随’字。随风随浪,如萍如蛾如尘。哪由得了自己做主呢?我因此有了一份从容淡定,没有了疯妄心。‘重叠’是一刹,‘各在一方’才是人生常态,有什么人什么事,不可以放下呢?人活着,不纠结就好。人在何处相逢?说是相逢,不如说是偶遇。偶遇是生命至美的礼花。”
感觉自己也被同化了,于是起床洗漱,确实走着走着谁都不是原来的样子。那么就放下心中的执念和得失,从容的继续往前走,比起以前,我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呵呵,《舞蹈即治疗》。起床洗漱后,出门到小树林放声练唱《万疆》,随意舞动至微汗……去食堂吃早餐,接待来访,相信自己的状态又会处于最佳吧……泰戈尔说:“把自己活成一束光,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光走出了黑暗;请保持心中的善良,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善良走出了绝望;请保持你心中的信仰,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借着你的信仰走出了迷茫。”
感谢傅菲,给我们带来这么美的文章,带来这么好的启示。读傅菲的文章,浮躁焦虑的心会不知觉就会慢慢的静下来,读着读着,就被慰藉了、治愈了,也会不知不觉的变得纯粹了!
所以如果您也对文学感兴趣,那么我也邀请您有空读一读《蟋蟀入我床下》。我想您不仅能和我一样认可他如鲁迅文学奖得主李浩所评价的:“从日常和平常入手,从生活的具体和层叠的烟火入手,傅菲建立起可贵的诗性和让人惊艳的陌生。在他的这些文字中,我们原以为熟悉和司空见惯都改变了样貌,成了流淌的、氤氲的诗。它回荡,它旷远,它包含着滋味,同时它又折射出日常生活中易被忽略的微光。”而且您还会有自己的很多感受。我每次读,随手翻到某一页,随意地读到某句话,都会惊叹他的表达,心也会随着他平和却深情的叙述变得柔软、放松又坚强乐观……原来,《一些花开在高高的树上》《蟋蟀入我床下》《往水里加水》《在鸟声中醒来》都是那么的美,而离别也是下一次重逢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