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当下,各行各业不景气,失业的人越来越多。“一个铺子养三代”的观念已不复存在,当下的实体店铺门可罗雀,街上“旺铺出租”比比皆是。房地产行业趋近停滞状态,工人工资一拖再拖,部分工厂甚至倒闭,从而造成无工可打。化肥农资价格上涨,种地成本增加,粮食价格却持续低迷,城镇扩迁土地被整合化管理,农民人均耕地越来越少,渐渐成为“假农民”。
一
在七八十年代,我们贪玩不学习会被父母这样骂“不学拉倒,你就等着挖河吧!”“现在不好好学习,长大了挖茅子(厕所)都没人用你。”“不学,有你后悔的那一天。”当时我们把这些话当耳旁风,自认为挖厕所这种脏活怎么会消失,再说学好学差不都是上班吗?大不了我再种地。等长大后才发现父母说的话,无不一一应验。挖河没有实现是因为时代发展,机械化的介入取代了人工,清理厕所也是如此。城市公厕以及居民楼都是马桶和自动冲水一体化。农村也推广普及了旱改厕,基本都是专业团队处理。至于后悔也被说中,当下很多人苦苦承受着生活的窘迫,悔恨不已。
虽然如小时候所想大家都是上班,但上班和上班却是天壤之别。有人朝九晚五,节假日双休,在空调房里喝着茶办公,月工资上万甚至更多。有人则朝五晚九,从无节假日之说,在室外风吹日晒,月工资三五千甚至更少。更有甚者,没有稳定工作,在劳务上找点零活,去晚了还抢不上活。
我无数次看到过清晨四五点钟,天还没有大亮,劳务门口已挤满了等活的人。他们穿着脏兮兮破烂不堪的工作服或孩子退下来的校服,抽着烟与旁边工友闲聊,等着劳务开门。里面不乏有很多六七十多岁的老人,多数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还有一些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中年人和年轻人大部分都是厂子放假或没活时来做兼职。劳务接的活大部分都是一些体力活,并且工作时长在10~12个小时之间,本就不高的工钱还会被劳务抽成10~20块。可以说是最廉价的劳工了。就是这样,大家还都挤破头在这里苦苦等待。
在城市的劳务市场,当有雇主来找工人,他们在前面开车,工人在后面背着工具包追着跑,那场面看起来让人有些愤慨但又很公平。车上坐的肯定是一些有能力的老板,而跟在车屁股后面跑的人大都是一些没有固定工作的农民工。谁跑得快,谁机会就多一点,然后在工地上汗流浃背,风吹日晒,甚至被工头老板辱骂,依旧低三下四,笑脸相迎,只为晚上能拿到微薄的工钱,用作生活费和孩子的学费。
炎炎夏季,他们赤裸着上身,接受着烈日的炙烤,黝黑粗糙的皮肤是最好的“奖励”。他们小时候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住高楼大厦吃珍馐佳肴。梦想每个人都有,梦和想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真正想实现,那就得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当下的孩子们,有幸生在了好时代,不愁吃,不愁穿,可谓是每天锦衣玉食。常言道“万事皆有两面性,有利就有弊。”过于美好的生活让孩子们迷失在幻境里,错误地以为人生下来就是来享受的,只知索取不懂感恩,对父母的艰辛视而不见。自诩为“新人类”每天玩游戏,刷短视频,甚至于酗酒、吸烟、炸街做“鬼火少年”,大有一种天下唯我独尊之感。
二
周六,初中部开家长会,还未到开会时间,三中校门口已人山人海,充分说明家长对孩子教育的重视性。初一七班,齐老师开会之前,先给家长们放了两个短视频。首先是一个小朋友讲到了为什么要学习?学习的重要性。另一个视频则是讲述了当下学业竞争之惨烈,就连上海交大这样的好大学,大学生卷到让人不可思议。晚上放学后图书馆座无虚席,凌晨的寝室灯火通明,同学们互相学习,互相较劲,身边人既是同学又是对手。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学习也是如此,齐老师讲到自己儿子,学习之刻苦,成绩之优异令在场的家长们羡慕不已,讲到虽然很多人都上了大学,大多是一些职业院校与985,211之类的重点大学简直天壤之别。同时还说到了高考一分之差的重要性。多考一分,你就能干倒一操场的同学,多考两分,三分,甚至更多……可想而知,考学竞争之惨烈令人瞠目结舌。你以为你努力,比你努力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自己有天分,但很多天分在努力面前不值一提。
升学宴在当下比较盛行,我们可以看一下身边的升学宴,有几个是货真价实。正如齐老师所说,只要够150分就可以上大学,全场家长不禁笑出声来,笑完之后陷入沉默。我倒不是看不起这些大学,毕竟我都没上过大学,更没资格对人家指指点点。但有一点我可以证明,在这种大学上学也就是混日子,浪费金钱与挥霍时间。别说升学宴上宾客心知肚明不好问出口,就是毕业后,投简历时,恐怕到时候你自己都说不出口,更别说面对公司身经百战的面试官了。
随后,齐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良心”二字。所谓“良心”我们都能理解,良心是做人的基本素养,是生而为人的基本准则。从商者有良心就不会欺骗顾客,受助者有良心就会知恩图报,孩子有良心就会孝敬父母。而作为老师的良心,这是作为教育工作者对学生的负责,给家长的交待,对教育事业的尊重,对祖国未来的承诺。
老师也不过是众多职业中的一个,但为什么我们都说老师与医生的职业是神圣的。医生救死扶伤让患者摆脱疾病的折磨,而老师救得是孩子们的人生,祖国的未来。一个好医生的标准很容易判断,做几场成功的手术,就会有人送来锦旗视其为好医生。而一个好老师的标准则需要时间沉淀,这个周期很长也很难判定。因为孩子从幼儿园到大学需要十几年,这十几年他会遇到无数老师,如果他成功上岸,无法判定功劳归哪位老师。所以齐老师讲到了良心,他不去考虑这漫长的判定,而是以身作则,用“良心”二字约束自己,以高度的责任心和对学生的关心,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三
齐老师是我院里的一位大哥,但我从没私下找过他对我儿子特别照顾,就连分班都是缘分,绝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之所以没有特别要求,是因为我相信他是一位有责任心的老师,他不会因为亲情或是一些关系,而对学生区别对待。他对所有同学一视同仁,不分薄厚。他在家长会上自己也说到,有很多学生是慕名进入初一七班,但也没看出他特别偏袒谁。当然对待几十名学生想一碗水端平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每个孩子的性格脾气不一样,有的顽皮一些,有的则敏感一些。这里就要是因材施教了,对于顽皮的孩子可能会有肢体上的小小惩罚,对于敏感的孩子就要在言语上特别注意。
我个人很理解老师的不容易。现在网上可查到老师的平均年龄仅59.3岁,这个数字是不是让人触目惊心?当然这个数字也不完全准确,却不得不让我们重视起来。为什么老师平均年龄这么低?是因为这个职业太费心神,教学任务繁重、班级管理压力、升学指标压力、还有来自个别特殊家长的压力等。当下很多家庭有一到两三个孩子,大部分家庭每天都是鸡飞狗跳,在网上更是有很多案例,家长因教育孩子发狂崩溃甚至抑郁,更别说是管理几十名孩子了。我个人认为适当的惩罚是可以有的,很多孩子在家里是“小公主”、“小皇帝”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视之为掌上明珠,从小到大从舍不得动一手指头。在学校被老师批评,受不了了,回家向父母抱怨被老师“虐待”。家长顿时心疼不已,怒火中烧,打市长热线,告到教育局,给老师以及学校带来很多困扰。我认为这大可不必,老师们也是身为父母,他们能不懂父母对孩子的爱吗?回头想想,我们小时候哪个不是被老师打过来的?至少我是这样,但我却从没记恨过老师,我没有资格去记恨他们,他们如同父母一样是恨铁不成钢。
老师口干舌燥地给学生传授知识,同时又事无巨细地关注着孩子的生活以及情感方面的变化。即使个别时候有小小的体罚,大都雷声大雨点小。他们是为了让孩子们早日觉醒,让孩子知道为什么学习,让孩子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我们小时候都学过赵恒那首耳熟能详的《劝学诗》“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小时候还疑惑书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长大后方才明白,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拥有一身才华,你还会担心吃饭问题吗?还会担心没有钱花吗?你如果够优秀还会担心另一半差吗?
四
随着科技发展,社会进步,知识的重要性在生活各个角落被显现出来,没有知识寸步难行。现在很多工厂都要求学历,很多单位至少本科以上,甚至于是研究生,博士。未来资源就像是一块大蛋糕,而孩子们就是熟睡的食客,家长和老师都是负责叫醒他们的侍者。放弃安逸最早醒来的孩子会提前尝到蛋糕,拥有最多的选择权,醒来稍晚的孩子也有机会分一杯羹。但最多的是装睡的孩子,他们能听到父母和老师所讲的一切,但贪恋温床的安逸选择装睡不醒,有朝一日被饿醒,睁开眼只看到残羹剩饭,此时狼多肉少,他们则需要付出更多的艰辛,才能抢到为数不多的食物。但有些孩子睡得太死,怎么叫都不醒,他们注定被饿死在梦里。
孩子们可以自己对号入座,看看现在属于哪一种?闲言碎语说这么多,不过是一些浅薄的感悟与心得,最后发自内心喊一句还在沉睡中或装睡的孩子们“为了将来的幸福,为了心中的梦想,为了未来那块大蛋糕,孩子!请早些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