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散文

王中华:虎哥说“兵事”

作者:连清霖   发表于:
浏览:230次    字数:6727  电脑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121篇,  月稿:0

  1991年冬,虎哥怀揣着从军报国的梦想,穿上了盼望已久的绿军装,告别亲人,扛起背包,踏上了去往北方的列车……

  虎哥在部队工作了近14个年头,入了党,当过战士,任过连长,干过股长,一路提拔到副营职干部,还荣立了个人三等功。对于一个农村的孩子来说,这已经是鲤鱼跳龙门了。他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去奔,但考虑到老家还有年迈的父母需要照顾,2005年冬月,他不得不作出了转业的决定,依依不舍地脱下军装,回到地方工作。在部队,虎哥的军事素质虽然还不错,但写写画画、出出板报、当当解说员、管理图书室,更是虎哥的强项。为此,虎哥也深受连队指导员的喜欢,成为了指导员身边的红人,也成为了连队重点培养的人才,入伍的第二个年头,虎哥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上了副班长,这也为他日后报考军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新兵生活

  虎哥所在的部队是地地道道的野战部队,陆军,还是步兵老大哥,对战士的身体素质和体能要求也极高,非常辛苦,一天一个五公里越野,那是步兵的“家常便饭”。

  初入军营,在虎哥的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又是那么的好奇。冬月的那个夜晚,经过汽车、轮船、火车等交通工具的承载,虎哥顺利到达了河南安阳火车站。“同志们,都到站前广场来集合,等候部队首长的挑选!”接兵干部在不停地招呼着。一个身着军大衣的军官,很是精神,皮肤黝黑,个子高高的,身姿挺拔,快步走到队伍面前,“第一排第二个,第三排第一个,还有你……跟我上车。”就这样,三下五除二,虎哥被挑选到了红二连,就是红军连队,很有名气,但也很苦,管理特严,离开班级上厕所都得跟班长报告,离开连队会个老乡就更难了。

  刚到新兵班的第一个星期,倒是很休闲幸福。写写家信,叠叠被子,理理发,到军人服务社购购物,看看电影,与战友们分享家乡的土特产……每晚7点到7点半准时到连队俱乐部看新闻联播,那是雷打不动的,早上起床也不用出早操,主要任务是练习叠被子、打背包、打扫卫生,连老兵们都眼红。

  幸福是短暂的,等待虎哥的是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嘟嘟嘟”,紧急集合的号声吹响了!新兵们是丢三落四,狼狈不堪,没穿鞋的、没戴帽的、没扎腰带的,五花八门、奇形怪状,一个紧急集合下来,用了10几分钟。“你们这些新兵蛋子,还当兵,当个球!一群笨蛋!都是废物!气死我了。”新兵排魏排长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今天的早饭都别吃了,给我老老实实地练习打背包。”魏排长如是说。

  紧急集合,是军人的家常便饭,天天有、时时有、白天有、晚上有,一不小心在食堂吃饭、在被窝睡觉、在澡堂洗澡,都有可能被“哨音”带走,这个基本功还真得练扎实,马虎不得,不然的话,你将“永无宁日”!新兵李蛋就因为这事,被副班长“折磨”了一宿没睡,第二天照常训练,你说恐怖不恐怖。

  “嘟嘟嘟,新兵穿大衣、带政治教育笔记本、小凳,楼下集合。”怕是被紧急集合搞怕了,新兵们噼里啪啦,一个跟着一个,跑步到楼下集合,1分钟搞定!“这还差不多,马马虎虎,有个兵样子。”魏排长面带微笑表扬了一下新兵。

  上政治教育课,是新兵入伍的必修课,而且所占比重还不小。虽是坐着听课,不用跑,不用跳,但并不比军事训练轻松,一坐便是几个小时,坐姿要端端正正,还不能上厕所,这真是要命啊!有一次,因为一个新兵的坐姿不端正,被新兵连的干部批评了,害得虎哥的整个新兵排战士都没有吃上中饭,还罚跑了一个五公里越野,真是悲催呀!

  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壕沟里的“晚饭”,想必读者朋友们都想听听。壕沟,是步兵400米障碍课目的一个障碍物,深2米的正方体沙坑,没有一定的臂力、弹跳力和技巧,很多人跳下去以后,都是上不来的。新兵排的一次日常训练,新兵们的训练热情高涨,站军姿、走齐步、踢正步、课间小游戏,你追我赶,互相较劲,不分高低,场面十分火热。临近晚饭,随着魏排长的一声令下,大家操练起了400米障碍课目……为了检验训练效果,快下课时,竟搞起了单个课目小竞赛,所选课目是跳下攀上壕沟:预备……跑!曹胜、徐宏、李蛋、宋亮……大家都很顺利地通过了练习考核。“赵胜,你上!”嗵嗵……赵胜跳下了壕沟,但却怎么也攀不上来。“弹跳、挂臂”“再来”……如此往复,无论如何尝试,赵胜就是不能“胜”,上不来。“全体集合,准备带回”,新兵排值班员吹响了下课哨。随即,魏排长进行了训练讲评:“讲一下,稍息,今天的训练,同志们表现不错,训练积极性很高,吃苦精神也非常强,值得肯定和表扬,但我们也要看到不足,我们的训练素质不平衡,训练的拼劲不强,开动脑筋不够,还要迎头赶上。全排带回开饭,赵胜同志继续训练,直到课目完成,方可吃饭。”这下可惨了,赵胜心里嘀咕着。晚饭的号声已经吹响,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赵胜的肚子在咕咕作响:红烧肉、大包子、牛肉炖粉条……似乎在梦中,似乎回到了家乡的灶台……“赵胜,吃饭了,这是你最爱吃的牛肉萝卜炖粉条,还有大包子,快吃吧。”看到魏排长端上来的热乎乎的饭菜,赵胜哇哇地哭起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涌上心头。“小赵啊,不是排长心狠,让你留下继续训练,是对你的警示,也是对你的爱护,希望你要理解排长的一片苦心啊,在部队一定要好好干,要对得起这身军装,为父母争光、为连队争光、为军队争光。”赵胜默默地记下了魏排长的话,并且暗下决心,立志要苦练军事本领,成为训练标兵,不辜负魏排长的期望。

  其实,对于新兵来说,最兴奋最激动的事莫过于第一次参加实弹射击。“卧姿……装子弹!”指挥员下达了实弹射击准备的口令。虎哥也是心跳加速,手心出汗,毕竟是第一次真枪实弹地干,哪能不紧张。动作也算连贯,卧倒、装弹匣、推子弹上膛、据枪瞄准、击发,一气呵成。“6号靶位,48环”,报靶员清脆的声音传到虎哥的耳朵里。虎哥兴奋地跳起来了,并大呼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当然,虎哥也如愿以偿地戴上了大红花,受到了连队的表扬,还被评为了“射击标兵”。

  呵呵,要说新兵们最开心最浪漫的事,那便是周六去安阳纱厂集中洗澡。因为可以看看军营外的风景,可以买自己喜欢吃的零食,还可以饱饱眼福,顺带看看“美女”。说到“美女”,在战士的心目中,最美女人的名字叫“军嫂”,每逢连队干部家属来部队探亲,战士们无比开心,就像过年一样,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叫得军嫂们的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记得有一次队列训练,大家都在认真地进行训练,这时走过来一军官家属,应该是蛮漂亮的,出于本能反应,战士们哪还知道是在训练呀,都情不自禁地看过去……作为过来人的新兵班长,那是自然理解新兵们此时的心境,部队里清一色的“和尚”,哪里见过“如此美景”,如是乎,班长下达了“向右看”的口令,着实让同志们美美地饱了一下“眼福”!是啊,你不扛枪,我不扛枪,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呀!新兵们把最好的年华、最好的光景都奉献给了军营,奉献给了这片绿色。他们没有花前月下的儿女情长,他们没有万家灯火中的团圆,他们有的只是以苦为乐、以寂寞为伴、以奉献为美,默默地坚守在自己的哨位上、训练场上、抢险救灾中……他们是祖国的钢铁长城,他们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军校时光

  那是1994年盛夏的一个中午,部队正在许家沟外训,虎哥当天是连队值日员,正在清扫晒衣场附近的环境卫生,忙得不可开交。

  “小虎,你赶快到指导员办公室去一下,首长找你有事。”连队通讯员走过来传达首长指示。虎哥心想,这大中午的,指导员找我有啥事,是不是我的值日员没当好?会不会是让我写检讨啊?虎哥心里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心里忽上忽下的……

  “报告!”“进来!”虎哥向指导员敬了个军礼。这是部队的规矩,到首长办公室要喊报告,见到首长要敬礼。

  “小虎,坐下来。”指导员笑着对虎哥说。这下虎哥有底了,心想应该是好事!指导员向我递来军校录取通知书,“恭喜你啊,小虎,你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陆军学院录取了!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团里有车来接,你要按时去军校报到,好好学习深造,为咱们的红二连争光。”

  虎哥自然是被来了个突然袭击,可心里却乐开了花。“是!感谢首长培养,我一定不辜负首长的期望!”虎哥风驰雷电般地跑回了宿舍。

  经过一天的奔波,虎哥终于来到了处于山东省济南市腊山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陆军学院。这是多少军人向往的地方,何况是一个农民的孩子,能够进入到部队军校学习深造,那是多大的荣光啊!

  虎哥所在的中队是初中中专队,在校学习两年,基层连队实习一年,实习期满授予少尉军衔,那就是堂堂正正的军官了。虎哥收到的是“军队院校复试通知书”,这就意味着还要通过复试这一关。复试倒也不是很复杂,主要考核文化课和军事课两大项,目的是检验入校学员的综合素质,提高军校学员的质量。虎哥一路过关斩将,顺利通过了复试,佩戴上了“红牌牌”肩章,正式成为了一名军校学员,他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向父母报喜了。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90年代,城市兵当兵退伍后可以安排工作。虎哥的父母也着急忙慌地准备为自己的儿子买商品粮户口,东挪西借凑够了5000块钱,准备第二天去办理手续,幸亏虎哥的“报喜信”来得及时,否则虎哥父母的“钞票”就要打水漂了。那时的5000块钱算不少了,每月400元的工资算高工资,那还是白领阶层,农村老百姓,靠种粮、种棉花、养猪、卖柴,外带搞一点副业,一年下来能有个两三千块钱的收入就算是很好的了。为了孩子的前途,父母可是下了血本啊!

  初入军校,学员们怀着远大理想和抱负来到军校,个个奋勇争先,干劲十足,热火朝天。天还没有放亮,操场上就书声朗朗、单双杠上摆动着矫健的身影、树林里传来熟练的“四会教学法”……

  军校生活是多姿多彩的,也是枯燥乏味的,但大家的目标很坚定,那便是好好学习,好好训练,努力掌握过硬本领,顺利毕业,成为一名合格的部队基层指挥员。

  成立模拟连,是学员中队的一贯做法,就是让每位学员在日常训练管理中模拟各种指挥角色,得到真实的体验和历炼,为日后带兵打好基础。虎哥印象中,最出色的模拟连长应该是陶连长,不管是品行道德、说教能力、模范作用、日常管理,还是军事素养,都是相当不错的,也为虎哥树立了很好的榜样。记得有一次大队组织的五公里越野比赛,十八中队一直都处于领先位置,后来一位学员的脚给扭了,这可要了命,如果不及时调整,咱们中队肯定得垫底。“来,我背你!”陶连长一个箭步地冲上前去,背起了那位学员,朝着终点冲刺。最后,十八中队取得了全大队第二名的好成绩,陶连长也因此被评为了“优秀模拟连长”。

  对于学员来说,最残酷的莫过于退学。我们学校有两位学员被责令退学,一个是因为个人的体能素质太差,无法完成所训课目内容,大部分的训练课目不及格;一个是因为在校期间谈恋爱,违反了军校规定。这件事对全体学员的触动都非常之大,从而也警醒着大家要勤奋努力,严守校规,使自己永远不被淘汰,始终成为幸运儿。

  应该说,虎哥最享受的还是每天新闻联播播放完毕后,刘中队长的人生感悟和说教,浓郁的山东口音,质朴的话语,有着父辈的风范。从人生目标的设定、带兵技巧,到为兵服务、为人处事,刘中队长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学员。刘中队长的那句“我没有靠山,我便是自己最大的靠山”,让虎哥终身受用。其义是告诫我们要勤奋努力,不断充实提升自己,成为一个全能型人才,到任何单位、任何岗位都能够适应,都能够健康成长成才。

  上军校时最惬意的还是周末,邀上几个要好的同学,到学校东南角的小餐馆里,点上一盘花生米,来个羊肉火锅,吃碗凉皮,喝上一杯大扎啤,拉拉家常,聊聊天,再吐一吐嘈,那真是人生仙境啊!

  同学们最恼火的怕是到炊事班帮厨。上过军校的朋友都知道,军校是兵少、将多,战士是香饽饽,个别战士的综合素质不是很高,摆正不了自己的位置,与学员的关系处理得不是很好,经常会发生一些小摩擦,大家的心情自然不是很舒畅。学员都是未来的基层指挥员,思想觉悟毕竟要高一些,总不能和战士们一般计较吧。后来,通过与中队分管副队长的沟通协调,中队也加强了对炊事班战士的思想教育和管理,并开展了一些联谊活动,进一步加深了彼此的了解,相互也增进了感情,一来二往,慢慢的,学员和战士们的关系处理的也还算不错,都能和睦相处了。

  带兵岁月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1996年7月,虎哥从军校顺利毕业了,被分配到原单位的一个红军连担任二排长。在部队,排长是最小的官,与战士们吃住在一起,也是战士们的贴心人。想当好排长,首先要能管得住班长,班长管住了,兵自然也就管住了。在一次连队组织的五公里越野竞赛中,虎哥进行了简短的赛前动员讲话,激励战士们为排争光,同时也进行了结对互帮,要求大家团结一心,互帮互助,取得好成绩。“各就各位……预备……跑!”随着连长的一声号令,全连战士开跑了。“同志们,调整呼吸,盯住前面的战友,先超一个,好,再超一个”,虎哥边跑边组织本排战士。有一个战士被大部队落得很远,可把虎哥急坏了,他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绳子,一头拴在那个战士的腰上,另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拼命往前跑……500米、200米、100米、10米……全排战士全员到达终点。通过虎哥的精心组织和全排战士的共同努力,二排平均成绩20分10秒,全连第一名。虎哥作为一名新排长,一跑成名,连长很满意、班长很服气、战士们也竖起了大拇指。他终于在连队站稳了脚根,个人的威信也提升了不少。这也为虎哥以后的工作铺平了道路。

  1998年秋,虎哥所在的部队参加了林州红旗渠施工,全团干部战士起早贪黑,夜以继日。当时,虎哥生病患了疟疾,连续拉肚子拉了一个星期,整个人瘦了一圈,但他轻伤不下火线,带病坚持施工,组织本排战士圆满完成了施工任务,个人也被评为施工先进个人。

  担任排长期间,最值得怀念的还是参加营里组织的干部多能射击。在红军营季营长的带领下,全营军官携带狙击步枪、轻机枪、步枪、手枪,从300米地域出发,依次向150米、100米、25米进发,实施精度射击,个个精神焕发,帅气十足,成果丰硕,在上级组织的示范表演课目中,受到首长们的好评。“射击成绩,是用子弹喂出来的!”这是季营长的经验总结,也是我们参加多能射击军官们的深切感受和体会。

  1999年、2000年春,虎哥荣升,先后被组织提拔为副连职、正连职干部。连干待遇自然是要优于排长,有双人间宿舍、有通讯员,坐车也不用和战士去挤大车厢。虎哥主要负责连队团支部和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他主动融入新环境、新岗位,工作上也是思路清晰,有条不紊,风生水起,连队的团支部建设和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多次受到上级表扬。

  2001年夏,虎哥为全团政工干部示范表演了“以案说法”现场政工教学,受到与会政工干部的好评,多次被上级政治部门表彰为“优秀政治教员”和“优秀政工干部”,还光荣出席了上级党代会,这都是军人至高无上的政治荣誉,也是军人的政治生命,虎哥倍加珍惜。

  最值得骄傲的是2000年野外驻训,红一连代表红军营参加全团组织的年度步兵分队综合演习。因为曾经的红一连属于后进连队,这次综合演习对于扭转红一连的落后形势,进入先进行列,振奋连队士气,尤为重要。虎哥先后组织召开了支委会、支部党员大会和连军人大会,统一支委一班人的思想,强化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提高全连战士的思想认识和士气。全连干部战士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厉兵秣马,整装待发,最终在综合演习中一举夺魁,年终被评为“基层建设先进连队”。

  2002年春,红一连又担负了去集团军农场施工的任务,在虎哥的正确领导下,红一连全年施工安全无事故,连队再次获评先进,虎哥也荣立了个人三等功。当年11月,虎哥被提拔为团政治处组织股长,副营职干部,家属可以随军。这是组织上对虎哥工作能力和政绩的一种肯定和褒奖,当仁不让,实至名归。

  写到这儿,虎哥的“兵事”应该说的差不多了。其实,部队里有趣的事还有很多,开饭前必须唱歌、吃饭时要读饭堂小广播、看电影前必须拉歌、干部周末要到炊事班帮厨、连队为战士过集体生日、看“春晚”党员轮流站岗……

  军旅生涯14载,酸甜苦辣,风风雨雨,虎哥有过普通士兵的艰辛,也有过军校学员的快乐,更有过基层带兵人的酸楚……但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升华,政治上的成熟,能力上的提升,也为自己转业后的地方工作奠定了良好基础。转业后的虎哥,继续保持和发扬了部队的光荣传统,他始终信奉军校中队长的“我没有靠山,我便是自己最大的靠山”那句名言,勤奋学习,老实做人,扎实工作,在组织的培养下,从一名普通的办事员,一步步地成长为正科级领导干部,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家乡父老了。

  这几年,从中央到地方,各级都非常关心和重视退伍军人,成立了退役军人事务部门,让退伍军人有了依靠、有了娘家。也希望所有退役军人退伍不退色,继续为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祝福伟大的祖国繁荣富强!祝福所有当过兵和正在当兵的人身体健康,平安快乐!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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