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团团小朋友:
你好,我是妈妈。还记得去年你三岁生日时,妈妈也给你写了一封长信。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一年过去了。一年,365天,这就意味着妈妈与你又一起度过了这么多的日日夜夜,又一起成长了许多许多。四岁的这一年,你的欢乐与泪水,调皮与可爱,都被记录在了妈妈的日记本里和摄像机下。陪伴你的这一年,妈妈的欣喜与感动,焦虑与疲乏,成为了我做妈妈的烙印与勋章,让我拥有“我能做一个好妈妈,我是一个好妈妈”的配得感与自豪感。在准备提笔写这一封信的时候,关于你的四岁,妈妈已在脑海里闪现出了好几个“关键词”,让妈妈向你慢慢道来。
四岁的你,很勇敢。今年,你经历了人生中重要的一个“第一次”——你成功踏入幼儿园的大门,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学生”。面对陌生的环境,刚上学的你,哭了。紧接着,你很快擦干泪水,甚至能够主动帮助老师安慰其他小朋友,告诉他们“不要哭,妈妈很快就会来接你。”妈妈如此欣慰,因为这意味着你又增强了自己面对问题的本领,同时,也拥有着强大的共情力和同理心。小小的你,一定也很想妈妈,一定也会孤单和害怕吧。你的勇敢还体现在,不管是打预防针还是生病抽血体检,你从不会哭。妈妈偷偷告诉你,妈妈上小学的时候打针还哭呢。比起妈妈,你真的很了不起。前几日带你去医院抽血,你竟然还给抽血的护士叔叔竖起大拇指,“你真棒叔叔,给你点赞!”惹得护士哈哈大笑。你是如此可爱啊。
四岁的你,有梦想。有一天,我问你,你知道什么叫做“梦想”吗?你摇摇头,我说:梦想就是你想做什么事情,长大了想当什么人。小小的你,确实有很多“梦想”。有时你会说,我想当警察,抓小偷!有时你会说,我想当医生,给病人看病。有时你会说,我想变成奥特曼,打怪兽!有时你会说,我想变成空调,我想变成路灯。有时你会说,我长大了想当一个修理工……你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妈妈想说的是,你想当什么都可以,即便是当修理工,只要你快乐,只要你自食其力就好。妈妈联想到我非常喜欢的一本书和一篇文章,一个是日本作家黑柳彻子的《窗边的小豆豆》,小豆豆的梦想之一是长大当公交车的售票员,她的妈妈表示非常支持她。还有作家刘瑜《愿你慢慢长大》里的一段话,在此借用一下:
我所希望的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你能幸运地找到自己的梦想——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人生的方向感,又恰好拥有与这个梦想相匹配的能力——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与其梦想成比例的能力。是的,我祈祷你能“成功”,但我所理解的成功,是一个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敬畏与热情——在妈妈看来,一个每天早上起床都觉得上班是个负担的律师,并不比一个骄傲地对顾客说“看,这个发型剪得漂亮吧”的理发师更加成功。
四岁的你,很会表达爱。今年,我常常能收到你暖心的爱意,“妈妈,我爱你!妈妈,我最爱你!”我生病感冒的时候,你会跑过来,轻轻帮我按摩,皱着眉头说“妈妈,等我长高高了,我就把你抱起来举高高,我会照顾你的。”每每听到这些话,妈妈都很感动。你的爱,很宽广,还会延伸到小动物。比如,看到下雨过后水泥地上死掉的小蚯蚓,你会说“他们好可怜,我要给他们水喝。”看到从家里鱼缸蹦出来的奄奄一息的小鱼,你会说“小鱼想要自由吗,我们快救救它吧。”如果说,妈妈对你所谓的“成功”与“成就”不做寄望,但妈妈希望你永远追求真善美,有着美好的品格与人格。有同情心,有同理心,哪怕是对小动物,能够有感知痛苦的能力,当然,同时也有抵御伤害的智慧。
四岁的你,常探索。你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发现小蜗牛和其他各种小昆虫,为此,爸爸妈妈每次带你去公园都要带着小瓶子。妈妈希望你永远能够像现在这样热爱自然、热爱生物。在你长大的过程中一定会发现,大自然给予我们太多美好的东西,阳光、空气、雨露……这些都是无价的,都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当你在人生失意时,走到户外、拥抱自然、看看山川,就会感叹自己的渺小,也会欣慰于原来自己已经拥有这么多,重新找回生活的勇气。妈妈说这些,你也许不太能听懂,日后你会慢慢明白。你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拆玩具”,你喜欢观察玩具里的“小齿轮”与“发动机”,家里很多玩具被你“大卸八块”,有的你会重新组装回去,有的便还原不回去了。妈妈喜欢你的探索与专注,但妈妈最近也在思考你这个爱好和行为的合理性,对你“拆玩具”做了一定程度的限制。我也是第一次做妈妈,很多时候,面对问题与事情,也会手足无措或无解。那就允许妈妈也在当妈妈的道路上慢慢探索吧。
想想其实还有很多“关键词”,比如四岁的你很固执、有脾气,四岁的你是天使,也是恶魔。你会任性耍脾气,有时想要得到的东西必须坚持得到,爸爸妈妈会“约束”你,让你知道做人做事要有底线、有规则、守规矩。所以,成长的道路上,除了欢乐,也有教训与苦痛。同样的,妈妈的这一年,感动与欣喜常在,焦虑与焦灼常有。比如,在你上幼儿园前的那段时间,妈妈体会到了分离上的焦虑。比如,上幼儿园后难逃的生病“怪圈”,以及换季时和你皮肤湿疹的“大作战”,妈妈照顾你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乏。而你,也在这快乐的成长过程中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苦”,这种痛苦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妈妈想说的是,接受它,拥抱它,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生的常态。
说了这么多,还没有祝你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我的孩子,愿你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