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肥人多肉,矮人计多。”也许这祖宗几千年留下的亘言,就是为东哥卖蔗定制的一样。
东哥的人并不高,即使是连鞋连屐加上头发丈量也只有1米52。但肚却不小,说他的肚如一只大水缸,这虽形象,但不如说他的臀围3米80,比身高多一倍还要多准确。从外表看,东哥既具备了肉多的形象,又具备计多的特点。
东哥出身并不富贵,听说他的肚是在富人家当佣时,偷喝人家浸泡的补酒而涨起来的。
东哥卖蔗是中年时的事。下岗了,没经验没技术又没资本的东哥,只能经营小本生意,从蔗门园买蔗回来,拿到村外的渡口码头上去卖。可蔗有大小,有长短,怎么个卖法,当渡口码头的食客要将蔗成条买或成捆买来当零食的极少。在这种环境下,怎样才能把蔗卖好,东嫂在东哥面前叽咕了起来。
“什么难得倒我呢,都未做你就叽咕!”矮子就是矮子,计子真的不少,只见他找来一截泥竹,用菜刀破开,把蔗称好,再用竹片在蔗中比划,而后在竹片上做好记号,按竹子记号对比将蔗一节节切断。
眼看东哥切出的蔗饹长短就没问题,但粗细却天壤之别,东嫂又叽叽咕咕。
“嗨,喃什么,粗的怕卖亏,俺自己吃嘛,细的卖不出,剩下俺自己也吃,喃什么喃!”东哥一句话,怼得东嫂无言以对。
一天,东哥在渡口码头卖蔗,一老翁手拎一猪崽到来问道:“此蔗够不够硬?”
“嗨!阿伯,此蔗腩过豆腐甜过糖,没牙的人都可以吃,不要说你。”东哥振振有词,给甘蔗夸赞一番。
“吃我就不吃咯,我想买一条来扛这猪崽。”老翁一语道破卖蔗原因。
“嗨,阿伯嗯,这你就找对了,我这蔗呀真正的硬过铁哟,不要说扛你这猪崽,就是抬轿也没问题。”
“哦,渡船来了,老翁拎起猪崽乘船而去。”
从此,渡口中只留下“东哥卖蔗,你无来俺又来”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