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干活实情叙述
一、干样板间领导瞎指挥干杂活铲顶经理乱定价硬坑人
2023年12月4号下午我和一位叫秦建军的油漆工到达沙漠里。原计划安排做样板间,粉刷工充好了筋还剩下一点墙面让我们一刮,我没刮过充筋的墙面,但姓秦的说和刮腻子差不多,我一看人家刮过的墙面,那也学着刮吧。但是由于工地上没有粉刷石膏,就先安排我们去干杂活铲房间里顶上松动的水泥。两天后,中建一位姓屈的年轻领导却命我们干样板间。没有粉刷石膏就用快干石膏干,他站在跟前记得当时还有董技术员在旁边,那石膏和水犹如五O二胶水的速度一般马上就硬,他让继续加水调稀,直指用铲刀捞不起为止,但干的速度能稍微变慢一点,他就决定用这个石膏干。领导的话就是圣旨,我们只能照办,本该仅剩约房间里一面大墙面积的石膏(粉刷工可能是没材料了才剩下这些),用粉刷石膏干也只是小半天的活,我们却浪费了三四天的时间两个人呀,且浪费了快十袋石膏的代价总算干完了。
刮腻子前又让放线修角俢梁和柱子(夹铝合金)必须严格要求,而官继华老总来时亲口对我交代别干的太好(他叫我在沙漠里把心操上),差不多就行一定不能干的太好,这里没有国内质量高……还交待了些事情。但沙漠里却要求很严,到底听谁的?两个人又修了一天角。步步有问题,事事都出奇,就在刮腻子的时候,领导却让拿外墙腻子膏刮墙面,我回应:内墙不能刮这腻子,一个是不吸料将来上乳胶漆遮盖力不好,关键是打磨时打不下。他们不信执意让刮,只好这样了……最后砂纸一点都打不下,只摸摸光滑棱子却依然在墙上,我们向领导反应情况后,又拉来了内墙腻子膏,从这时起,我一个人干样板间。因为又来了一个油漆工陈启涛,他和那个姓秦的两人铲房间里顶上水泥去了。
我用了一天时间刮完了这遍腻子膏,正刮期间,向经理来房间里询问我一天能刮多少平方,我说最少一百五十个,他似乎有些怀疑。因那一天下午半下午我才开始刮,料来的迟,他第二天又专门跑来看了一次,见我中午就刮完了。就说了一句,一天能刮一百五十个平方,晚上就能睡着了……言外之意就是算对得住良心了吧!然后就说,沙漠里全是包工,包括样板间和铲顶……我当时就想说那干石膏担搁那些工谁认?刮外墙腻子返工的工谁认?活己经达到了家装的效果工价又是多少?铲顶又咋能包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等那两个油漆工来了和他们说说,看咋办。后来他俩都认为不可能包,快干石膏干不成,中建领导让硬干,腻子也一样全是瞎指挥咋能包呢?何况铲顶是小工干的杂活,公司现在活没开让咱干天天工的,但油漆工工资不会变,沙漠里每天还多五十元是四百五十元一天,大老板来时就说的呀,他们都出了几次国了人家都是这么弄的。见他们说的有理也就不打算问项目部了。后来打磨完滚料时,由于外墙腻子膏裸露的面积不少,滚了两遍底漆两遍面漆才彻底的遮盖住了。如果正常做法一底一面效果都很好的,谁能知道领导让我们那样做呢?本来这约一百五十平方的样板间按官老板的交待我一个人干,四天都要不了,三天半绝对的干完。可这个样板间如果加上石膏俢角早超过十个工了,这多出的七、八个工谁认?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姓秦的突然间成了我们的代班?也就是他给我们说铲顶一个平方向经理说是一元五角钱,我当时就怼他,那你咋不说具体情况三个人一天铲断几把灰刀,还要将顶上所有钉子打掉,镆子都铲的剩了半截,一层顶仅仅四百左右的平方,三人一天都铲不完,按这价一天都投不到二百元呀,你口中噙了啥了,咋不说呢?咱不铲了叫项目部的领导试一下看能铲多少?他为了当代班更为了讨好领导就是不去说,没了还让我们自己去问。这理给谁说去?他只传达领导的命令,却从来不反映工人的意见,一个十足的哈叭狗,大汉奸……两幢楼六层,堆满了砖块杂物,我们铲顶也花了接近三十个工呀?手上血泡破了又干了,干了又破了,眼角里整天都是水泥渣,眼睛整天红的如同兔子的眼睛。竭尽全力也就干那么多的平方了。不是不尽力而是真铲不动。时至今日我都不知道铲顶咋算?因我走时,根本就没算铲顶和后来的好些外加的东西,项目经理就口张大说,先回去的人就是坑着算账。你不满意还必须得签字,要不然就不放你回去。那种做法就是坑家店的做法,把回及尔干活的人也当回国违约人对待。因为回国公司的理由是你违约罚款三万元。先不说这合理不合理,单说我们这些调去及尔干活的这些人,我们还继续在为公司效劳呀!如果换用过去的说法,我们还在受着你们的剥削还在榨取着我们的血汗呀?你们还不满意?好些人就是由于这样的算法,本来打算在及尔干活的都审请回国了。在这种没有人性的做法下谁能扛得住?就拿我来说,咱先不谈包工,说成点工:我160工X450=72000元,现实:160X230=36800元,少了三万多元,比回家的违约金还多几千元呀!如果说我不好好干,不给我钱属于自作自受,但我每时每刻每天每晌,包括晚上加班都在卖力的干着,那个姓秦的每晚加班公司规定十点下班,九点四十他已经是在澡堂里洗澡去啦,而我九点五十才开始收灯线,但人家比我混的好多了。平白无故的分我们的钱,还比我们工资都大。虽然是不到四百五,但人家三百六一天呀,领导这次把结算单发在群里,却说他也是三百三十元呀?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再看几遍还是三百六十元么?这难道这又不是一次指鹿为马历史的再现吗?
扯远了,重回开头,言归正传……
二、姓秦的充筋装大尾巴狼,油漆工刮石膏赶着鸭子上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工地上的材料终于运来了,成桶成桶的外墙腻子膏,成吨成吨的粉刷石膏,还有内外墙腻子粉。我们终于可以干专业的活了,当看到了这些熟悉的材料我们内心里竟然有看见救星的感觉。同时让我迷茫的是,到底是在哪里干涂料呢?这里主体刚刚干好,墙面都没粉水泥呀!
结果,第二天早上官玉峰和董技术员找到了我们问:你们会充筋刮石膏么?不会,我和陈启超齐声说道。我会,我们那油漆工都会,那个姓秦的争抢着说道。我俩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头又对官和董说道,我们真不会,我们那边油漆工都不会。他们俩笑了笑就走了,给项目部反映这个情况去了。
又等了几天,一下子又来了三个油漆工(许建伟,乔红昌,侯宗坤)。官和董又来问所有人谁会充筋刮石膏,五个人异口同声,不会。那个姓秦的这次说的比较霸道,就我一个会,他们都不会。最后,项目部决定让姓秦的一个人为公司充筋,我们几个人在后面刮石膏。原来,砖墙上直接来充筋刮石膏呀,我们五个人在国内见都没见过,只知道给粉过水泥的墙上刮腻子呀!但姓秦的为了讨好领导和自己代班的地位更牢固,竞昧着良心说他们那儿现在也不粉墙直接来这样干,他在家经常干。我们也真以为他是行家,也只能是臣服他后跟着他干吧!领导走后,我问他你在国内干这个价格多少钱?他说最低四十元一平方,三十八元都没人干的……我惊的张口结舌,那么大的价格?工地上能给咱么?但我见他说的那流利样子,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感,就坚信他是干过的,且是个高手。无形中就自卑起自己来,我都干了三十年的刷白活了,竟然是没见过世面,同时也惊叱着南北地方的巨大差异。却从内心里竞有些窃喜,工地上最低还不给个三十元一平方么?由于干样板间时,干过一点别人剩下的充筋石膏,虽然是快干难干的多,但若换成粉刷石膏自己难道一天还干不下十五个平方么?看来每天的四百五十元钱是稳捉擒拿的……姓秦的虽然是技术烂的要得命,充那筋最深处竟达六七公分深,我是用瓦工的圈尺亲自丈量的,且深处的地方占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二还要多的,但他一天还是能充半个房间的约四十多个平方吧!他用十四至十五元一个平方为自己算账的,怎么样一天都给七八百元的。于是他洋洋自得的对我们几个油漆工说,从现在开始咱各干各的,公司让我充筋的平方,你们别想见钱,你们挣你们的刮石膏钱……然我们几个人仅仅一步底架不到两米高,约一米三宽的墙面,往往是两袋石膏满满三桶呀,都刮不起来的……一天四五个人干不完一个房子的(不到一百个平方米,最后听后来刮石膏的粉刷工说八十四个平方),当时我们真有绝望的感觉,而且墙面也不怎么平,阴角更是弄不好,加上柱子和梁就更加难干了。关键是用石膏太多……但我仅仅干了一半天,公司让一个人去刮顶上石膏,先补平铲掉水泥的坑然后刮平就行,我就自告奋勇去干了,因我实在是刮不了充筋石膏。我算是终于逃脱了……
后来这四个油漆工在姓秦的不断打小报告中,逐一的被下放变成小工了。记得官玉峰曾当着我的面问姓秦的,你看谁不听话,干活不行告诉我,我让他做小工去……我曾劝过姓秦的你不应该这么做,人家娃来这里都不容易,你为啥这么干?这以后的活咱俩个干啥时候去?他说,后面还招人呢。我一时语塞,也不再说话。后来,项经理换了两批粉刷工刮石膏,还是刮不好也刮不了多少面积。姓秦的依然是在充筋,不过他是在经理的一次训斥下,终于能充快了(因他真正的是算干算学,在后边我解释一下),据他说一天能充一个大房间,一天能挣一千多块钱的。但是,他这牛皮终于吹破了,因为粉刷工普遍反映筋太厚太费料太难干,他根本就不会充要求换人。记得我们在后来刮腻子的时候,董技术员当着我的面就问他姓秦的,你不会干就别撒谎充啥大尾巴狼呢,你看你充多么厚的筋,谁能刮出面积来?你看你们油漆工刮下这水平,这不是赶着鸭子上架呢么?公司价出来了,充筋4元一平方刮石膏10元,你们最多一天投一百多块钱,再一修就没钱了……(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姓秦的那种天价和公司的这种地价总有一个是不合理是假的坑人的吧,至今都弄不清楚)
在刮石膏这件事情上,一切都是姓秦的为表现为讨好领导让他代班的领导地位更加牢固昧良心用心机用所有油漆工的前途命运工资做代价而一意孤行的。有力的配合了公司某些黑领导坑算油漆工的不良用心,以一己之私使得沙漠里成为了所有油漆工的伤心之地噩梦之处。据我调查油漆工是所有工种中被坑的最惨的,二百多是常态,三百多是奇迹……而木工四百五十到五百之间,钢筋工四百元很少,四百五十元居多,瓦工和贴砖工四百至五百不等,最差的也有三百三十元一天的、但最底价人数是极个别的……(他根本就不会充筋,只所以敢说会是因为他的老乡陈宝君会充,他晚上在没有人的地方偷偷的给其打电话请教咋弄?这个谜底是在陈宝君,朱安芳,赵会明三人从及尔调沙漠里干活我无意中和赵会明聊天才知道的)只所以我们包不住最大原因之一就是充筋刮石膏,用非专业来考核我们、硬性的强加给我们的“专业”而为难我们,项目部却又堂而皇之的以此来计算方量来定我们的工资大小。后来的那二十多个油漆工只投二百多,也是先用刮石膏来算账定工资的,姓秦的这个江苏南通的小人真正是损了阴德,失去人性,你他妈的谋害了多少油漆工?大家从国内历经艰辛又给中介交了成千上万的中介费,辛辛苦苦的在这个恶劣的沙漠环境中又让你这个人日的一个十足的小人给坑惨了。如果我是老板,应让姓秦的负全部责任,扣除他所有的工资,让其从家里拿钱将所有油漆工被坑的工资补上才是正确的做法。正如董技术员的那句经典:你充啥大尾巴狼呢,你这不是硬赶着鸭子上架呢么……
三,油漆工沙漠里最弱的群体,包工正是坑死所有工人最狠的局
我是在16#C最早刮腻子的一个。那栋楼可以说多一半腻子是我干的,包括石膏顶基本上都是我一人干的。石膏顶每天最少刮一百平方,腻子每天没下过一百五十平方,所以我才敢说我刮腻子根本就不会少于五百元的一天,石膏顶也一样。只是石膏顶又将我们亏了,根据我实际情况补顶和刮顶费一样的工,一天也只能是干一百平方,且补一个房间顶用六大桶石膏,而刮只用四桶。可补只给两元一个平方,刮五元一个平方,这不是明显的坑人呢么?何况补还要多两桶石膏呢,按项目部的价一平均只能投三百五十元一天。顺便说一句,这个石膏顶我离开沙漠里时也没有给算账。还有合同上腻子八元,我算账时只是六元五角钱其中还包括干成的乳胶漆和滚一遍的都是这个价,成品乳胶漆外墙说十六元只算九元五角的,我记得很清。项目部绝对的是要把回及尔干活人坑死的想法,我感觉人家申请回国才是最好的选择,谁愿意为这样的公司去卖命呢……
但是,我为啥能坚持到现在呢?
第一,我的苦不愿意白下,钱更不是风刮来的。三万多元在大老板和经理的消费观念中可能只是请朋友吃饭喝酒唱歌跳舞找小姐的一次普通消费。但在中国农村,好多人一年都是挣不来的。亏去我的三万多元,等于是要了我的半条命,那我仅剩半条命了,要它何用?一个出国劳务民工最基本的卖命钱都要不到,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做人底线都不存在了?那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回到妻子儿女的身边呢?所以我决定留下,准备以命相搏!维护自己的权益,讨回血汗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