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凌然可堪歌
——李玉芳长篇小说《蹚过浑水河》赏析
文/陈德丰
癸卯深秋、万山红遍，雁阵南归、鸿羽载言。
读书文化出版社付梓出版的《蹚过浑水河》(以下简称《浑水河》)，乃重庆作家协会会员、多产作家、诗人李玉芳女士，撰写的一部力透纸背的反腐长篇小说。作者在南浦生活烟火中，聆听文化的召唤，用片竹寸纸记录人生百态，拿神来之笔传递人间真情，字里行间洋溢着浓郁的正气、清气与才气。读者在感受其对时代、对家国、对生活、对万物深沉的爱的同时，也感受着她的那份对文学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精益求精的情愫。
一纸墨香绕指尖，一片深情绾心间。小说初读几遍，感悟其脉络铺展清晰，层次阐释分明，融合百味人生，囊括庙堂江湖，内涵深邃博大，表述畅快酣然。在作者身上既有牡丹之高贵大气，又有幽兰之淡雅洁净。这些蕙心纨质，就蕴藏在她能量满满的文字之中，在我展开散发墨香的书卷一瞬，这些美好便扑面而来。而在掩合书卷之时，就像看完心仪的电视连续剧，一帧帧定格的画面，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一幅幅生活的图景，在历史纵深尘烟中延展，形成一座丰富、生动、立体的雕塑。
首先，《浑水河》彰显了厚重的家国情怀。小说的常理是写一个人，几个人，一群人的性格和感情，并从横面的环境中反映出来，从纵面的遭遇中反映出来，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中反映出来。《浑水河》刻画了包括乔长龙、邹晓娜、钟灵杰、王莉、乔俊杰等众多人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遭遇，作者正是通过一个个历史事件的发展趋势，来表现人物的性格命运和脚下这片土地的变迁。事实上，一切文学作品，从内容和格调去判断，从一定意义而言，都是作家化了妆的自传。有人把文学创作比做渡，需要把读者引渡到美好的彼岸。因此，作家李玉芳其情拳拳，其爱融融，在其笔底深藏着人生的高度，一字一句都是对日出日落的平凡日子细心倾听，对一衣一食的民生冷暖持续关注，对一山一水的自然生态倾情呵护。为了赋予作品以思想和道德的光芒，李玉芳心中首先就有这个光芒，恰如其言：创作既不能缺乏色彩和想象力，也不能缺乏对人生、对生活的锐意关注，更不能缺乏对文学更多和崇高的敬畏。李玉芳的作品就像炉里的火，读者从她那里借得火来，点燃自己，传给他人。用一束光照亮另一束，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
其次，《浑水河》凸出了浓郁的人间道义。鲁迅先生曾经旗帜鲜明地把文学当做“引导国民精神前进的灯火。”巴金亦是开门见山：“写作是洗刷精神垃圾的一种需要”。以上界定已成为相对普遍的常识。遗憾的是，并不是每一位作者都真正理解文学对心灵的净化和对道德的升华作用。然而，李玉芳则是深谙“作用”之道。“人这一辈子，无论走得多远，也无论官做得多大，都要记住盐打那儿咸，醋打那儿酸”就是佐证。作品让人感受到的就是令人振奋、促人向上的正气。近20年万县地区畜产公司党务+财务生涯，把刚正不阿的气质与高尚的情操融进了她的血液，经历丰富了她的人生、丰盈了她的生命，也给她文学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的素材。《浑水河》思想的深邃、内涵的丰富，语言的庄重，充沛的正气，是作者鲜明的特征，具有极强的感染力，让读者在阅读中受到美好的教益与熏陶，明白“人尚至善，业尚至精，工尚至勤，情尚至淡”。事实证明，养德和修艺是分不开的，作者把崇德尚艺作为一生的功课，在每个平凡的日子里，把为人、做事、学艺统一起来，旨在提高学养、涵养、修养，追求真才学、好德行、高品位的德艺双馨!
第三，《浑水河》体现了果敢的社会担当。作品昭告于人：百姓既是历史的“剧中人”，也是历史的“剧作者”。其字里行间读到的是作者对文学艺术的豪情满怀，对中华文化与文明的传承，是思想峰峦的精神给养，是匍匐大地贴近现实的追梦旅程，是涵养人文精神，构筑道德粮仓的踽踽而行。作者用"独有情愫"的文字，传播思想、传递感情、传承精神，传导向上尚善的价值观念，让人触及两种不可分割的感慨——品格与情怀。而由此孕育的"忠"，是一种美德，一种精神，一种品格。读完《浑水河》，呈现于我眼前的是一幅忠于党，忠于事业，忠于文艺，忠于乡土，忠于家人，且熠熠生辉的写照。这里既有铿锵豪迈，也有芳华绽放，更有人生真谛，还有宁静与平实，宽厚与容纳，奔放与严谨，这些特点构成了《浑水河》的基色与主调，读者无不为之击掌，无不为之感叹。因而，我确信文字是有能量的。在宇宙大磁场的影响下，万物皆有阴阳五行属性，包括每个汉字。《浑水河》里所有的文字都充盈着正能量的磁场，与宇宙能量相融相生，与人间万像相辅相成。
第四，《浑水河》反映了尘世的人心向背。好的文学作品，无疑是真善美的载体。《浑水河》好就好在真情动人，哲思悟人，美文悦人。哲人有言，人在历史(他人)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从不吸取教训。但愿我等是一个例外……我想，作品要害在于一个“浑”字!若我等都能从容蹚过浑水河，那么，该作过何等的修炼，该如何具备识别马户与又鸟的火眼金睛?又会不会生发“轻舟已过万重山”的感慨?平心而论，不能光怪钟灵杰们，首先，自己是不真正的“藏龙”——五毒不浸!对照“乔长龙”，我们值得好好反思，尤其是规避重蹈覆辙!我想，既然今天若能漟过浑水河，那么，明天相信就能渡过清水河一一修炼出从容淡定地应对世事变化的内力，并在反思中修正自己，精进自己，无论高光还是低谷，都不影响对于生命的出征，都不影响奔赴大海星辰。更重要的是，作品传递和诠释了一个至理：在一定的时空，或许“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然而，捣鬼有术亦有限，其可以在所有时间欺骗部分人，也可以在部分时间欺骗所有人，但，绝不可能在所有时间欺骗所有人。
“寒霜尽是心头血，洒向千峰秋叶丹”。作者能够在几个月写出洋洋大观的《浑水河》，表明其对生活的关注与热爱，彰显出作者细微的洞悉力及对文字的驾驭力。诚然，作品并非尽善尽美，也有局限和瑕疵，如，文字尚有凝炼的空间。作品无须停留在“言为心声”这个层面，表达更凝炼含蓄，文章才更有意味，才更耐读耐品，隽永绵长，历久弥香。但，瑕不掩瑜，这不影响作品本身的可读与耐看。期待和相信“身不在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的作者，立足南浦，胸怀华夏，脚踩大地，手揽星月，肩挑重担，眼观四方，再写华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