䓟亦为“茢”,指苇花。陆游《初寒》:“苇花漠漠弄斜晖。”按,明人李时珍《本草纲目》:“苇之初生曰葭,未秀曰芦,长成曰苇。苇者,伟大也。”又云:“北人以苇与芦为二物,水旁下湿所生者皆名苇,其细不及指大;人家池圃所植者皆名芦,其干差大。”又,《诗•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后以“蒹葭之思”拟怀人之意。本诗暗含此意。苇花有两个花语,一是坚韧,由于它的生长能力很强,即便是在贫瘠和寒冷的地区,它也能生存,因此代表坚韧。二是自尊又自卑的爱,因为它的存在不是很高调,它默默在河边生长,所以就有了第二个花语。芦苇花还寓意着相思,从古至今人们它用来形容相思之情,代表着心中对于家乡和家人的想念,因此在外漂泊的人看见芦苇花就会开始思乡。芦苇花的茎叶是比较细长的,并不像其他植物生长的那么粗壮,花朵也并不鲜艳,所以也象征着脚踏实地。
苇花的坚韧像极了阿甘。它(他)们都是对自己的“美”一无所知而只用一股脑的行动去诠释的生命。影片《阿甘正传》的开头,阿甘说“人生是一盒巧克力,你无法预知将会尝到什么口味。”我知道我的未来在谁手中,所以我相信我的人生会像这一盒巧克力,无论经历什么,无论酸甜苦辣,都会有甘甜的滋味,直到永远。阿甘在跑步时踩到shit,旁边一位失意的商人问他对此事的看法,阿甘说:“Shit Happens.”(人生偶而会有不顺遂的事发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Shit happens”之后就是一个灿烂的笑脸,一直想着妈妈的话:要想前进,就要放下过去的一切。这是给阿甘的,同时也是珍妮的“留言”。阿甘终于明白了,回家了。珍妮去世后,他推倒了破旧的木屋,继续“跑”。
细究下来,《阿甘正传》是围绕着坚韧与爱的相互交融展开的。有两方面值得我关注,一个是阿甘跑步的超能力,阿甘可以一直跑却感觉不到累,阿甘说,“妈妈说过,要往前走,就得先忘掉过去。”我想,这就是跑的用意。这种超能力也是我一直想企及的。逃跑呢,是一种逃避,一种妥协,一种退让,却是简单实际的生存方法。阿甘跑掉了腿上的支架,从此他不仅挺直了腰杆,更是跑出了活力,生存的活力。生活上,母亲教给他面对人生的态度;遇到危机时,珍妮教了他生存的方法,并给予了他一种认同和温暖,尽管少的可怜,但却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孩的全部。也是阿甘的全部。另一个是阿甘朴素的爱情观。阿甘对珍妮的喜欢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是前世的真情,是影片中一次次感情线的升华。印象最深的是阿甘在珍妮的墓前说:“你要什么就叫我,我不会走得太远”,这是怎样的深情啊!珍妮问阿甘在越南打仗害不害怕,阿甘便说起他在越南看到的最美丽的风景:我看到雨停的时候,夜空中的繁星一闪一闪的很好看;我看到太阳下山前的海湾,水面上有千万片闪光;我看到那山中之湖,水好清澈,就像有两片天,一片叠一片;我看到沙漠之中,日出的时候,我看到天之涯地之极,美极了……听得入神的珍妮不由地感慨:“I wish I could be there with you.”阿甘只说了一句话:“You were.”感动之余,不禁感慨,英语时态太美好太贴切了。当一份爱里所包含的生命本体过于巨大时,必定要升华,同时这份爱就不可能如同普通一般折射在表面上,而只有通过时间和离合来观察了。阿甘珍妮和他们的儿子一起在橡树浓荫路上散步,叶荫移动得那么快,象征着将有一人随风而去,另一人的踽踽独行,只剩想念,快乐如此短暂。是的,在爱情里,时间就是短暂的,生命也显得短暂。
阿甘的“美”不仅增加了生命的温度,也照亮着丹中尉。在最后和珍妮举行婚礼时,丹中尉站在最后,其他人都是坐着的。对于失去双腿的人,能够站立着就是幸福。丹是阿甘心里的英雄,丹因此鼓起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丹一直以为自己没对阿甘道过谢,其实他能活下去这件事就是最好的道谢了。阿甘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一切在他看来都是自然的。一般认为,阿甘做了平常人做不到的事,而在阿甘的世界里都是应该的、平常的事。不同的人,不同境遇,不同道路,不同价值观……一切总在经历些什么之后,才最终走到一起。人生就像巧克力,味道都是未知的。不管什么味道,做人应积极坚强,做事应认真负责,“跑”是必要的。
与《阿甘正传》比起来,《泰坦尼克号》更像是一个童话,它是人们在内心里缓缓生成并积聚的理想。如果把不同的电影比作不同的植物,《阿甘正传》就是一株不怎么引人注目却给人带来慰藉的芦苇花吧!我想。
初春,芦苇植株伸出新叶。从前,我对春天只知道一些表面的东西,今年我进行了仔细的观察,一直到最细微的端倪。发现被春天唤醒的大地,身着婚礼长裙,在江河的奔流、百鸟的啼啭中,在这三界(矿无界、植物界、动物界)一体的和谐中,展现给人类一幅充满生机、福泽和妩媚的图景。出于一种自然本能,我喜欢上了那些赏心悦目的一切事物。四月间,我踯躅乡野,览尽旖旎美景,广袤而漂亮的湖面平静如睡,柔和地放光,偶尔泛起涟漪。瑞士思想家阿米尔这样描述:“一片自然风景是一个心灵的境界”。我也这样描述大自然。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芦苇花,于是开始写生芦苇花,发现它长在水草边,看起来有些卑微,但这个时节的样子却格外好看、耐看。它的颜色是浅浅的黄跟最稀薄的微褐融合而成为的初春的大地色,高高地在湖上摇曳生姿。枝杆是一节一节的,花是很细碎的,在画面上很难概括它的美,我拿竹杆狼毫毛笔用极细的线条和各种浓淡干湿、大大小小的点去描绘它,衬上虚虚实实的背景。至今也不知道这样的描绘是否贴切。因为它太好看,却又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它的耐看,被我发现,于是我起了采摘它的念头。芦花折枝时发现枝干是那么脆,一折即断,因此很容易就得到了许多芦花。芦花未折时也是坚韧地挺直了腰杆,乘着风自由地摇曳,再大的春风也吹不倒,常常因此弯下腰低头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坚韧哩,我无所用心地漫游在田野之中,凡是叫人伤感的东西都避免去想。向往快乐,甚至这种向往也是一种快乐,因为我从而充满一种强烈的感情和一种迷人的感伤。今年南京的春雨一场又一场,让我来不及撑伞,淋湿了一回回的。想起我第一次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途中也时时遇到一场场阵雨,淋了个透彻。我自由自在的与在大自然碰撞。
芦花坚韧,我憧憬坚韧,影片《肖申克的救赎》里,Andy坚韧,耗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挖通了一条通往自由的隧道。这一刻,他挣脱了心中的枷锁,自由了。这一刻,他终于走出了肖申克。
自由究竟意味着什么。影片里有句台词:“有种鸟是关不住的,它的每一片羽毛上都洒满了自由的光辉。”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多多少少被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试炼着,它们损害人的灵性,让自己受伤,让所爱的人受伤。与外界抗争,常以为是外界剥夺了我们的爱与自由,也憎恨关住了我们的肖申克。事实上,是自己一直在抗拒,是自己把爱和自由推远,总要彻底失去才来审视自己的内心。郑钧歌中唱“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爱不是“梦寐”出来的,是需要努力和坚韧的。提及一点,爱情元素在这部电影中是缺失的,少了爱情元素,对于一部电影而言,近乎不可想象,因为在很多时候,串起一个电影故事最佳的主线就是关于爱情。非要提及的话,那只能说爱情是将Andy送入冤屈的一个导火线,燃烧完就没有了,而Andy获得的是来自法官的无期徒刑的宣判。Andy失去自由,也终将重获自由,因为他本身就是“Freedom”。
Andy终让自己自由了,同时救赎了他人。细看影片中各个片段,Andy用二十年挖开了Red认为六百年都无法凿穿的隧道。当他终于爬出五百码恶臭汜滥的污水管道,站在瓢泼大雨中情不自禁的时候,仿佛看到自由的信念刺穿了重重黑幕,在暗夜中打了一道夺目霹雳。光亮之下,懦弱的灵魂纷纷在Andy那张开的双臂下现形并颤抖。正如《飞越疯人院》中说的那样,“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强者自救,圣者渡人。比起披着神的外衣,内里却是邪恶撒旦的典狱长诺顿,Andy更像是神的化身。他被迫来到肖申克受难,却救赎了众人的心灵。他冒着生命危险,靠着自己银行家的从业经验,自荐为警备队长海利免费填写税单。凭此,他为他的伙伴们赢来了一人三瓶冰镇啤酒。他的信念让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笃定。
自由又需要具备什么。体会“要么忙着生活,要么忙着等死”(Busy for living, or busy for death)。想着步履匆匆时也许应该偶尔驻足,远观自己的模样。我对自己的境况一筹莫展,没有向导,无枝可依,消遣令我快慰,花去闲暇看这部影片,给予我最深的感受是:真智识和意志力。这是在任何景况下得到自由的最佳通途。我认为。片中的年轻银行家Andy,凭着对银行财务知识的精通,在狱中不仅为自己赢得了生命的安全和些许的自由,更为狱友争取到了物质和精神上的利益。也正因为对财务的精通,使得Andy最后彻底击败残暴、阴险的狱长,并且获得物质上的自由。这是真智识。再看看那N年每周不间断的申请信;那“600年也挖不出隧道”的石斧,那日日不懈掘出的隧道;那雷电声中用石块砸破的下水管道;那边呕吐边匍匐爬过的500码恶臭下水道……这一切,皆是意志力。当领略到这种感受的全部纯真,任何别的操心对于我就总是变得平淡乏味了。
Andy的确与众不同。这部电影之所以伟大,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它所描绘的人物Andy,本身就是伟大的。Andy成功越狱。他艰难爬过那五百码肮脏恶臭的下水管道后,迎着雷雨,从“新”去拥抱自由。那一幕,很多人感动得热泪盈眶。而我又从“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中窥见“新”的意义。精神的洗礼。时代的写照。
这样的“新”影响着Red,他说自己年轻时吹口琴,可如今没兴致了,在牢里也没意义。Andy却说,“就是在这里才有意义,有音乐才不会忘记,世上有些东西,是石墙关不住的。在人的内心,有他们管不到的东西,是完全属于你的。”这是循循善诱,一种溶解。在肖申克里待了40年的Red终于走出去了。可他即使离开了监狱也无法适应外面的生活。事实是,他无时无刻不被肖申克囚禁着。而Red最终还是因为他心里遵守着与Andy的约定而活着。他买了指南针,坐车去巴克斯顿,找到那棵大树,在树下挖出了Andy留给他的东西,是一些钱和Andy写给他的一封信:“既然走了这么远的路,干脆再走远一点吧,你还记得那个地方的名字,是吗?”还有,“记住,Red,心怀希望是一件好事,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于是Red违反了假释条例,私自出城,买了票,踏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这一次,他不再害怕了,“我激动得坐不住不停地想,自由人才会这么兴奋吧,踏上未知旅程的自由人。”还有,“我希望成功越过边界,我希望能跟老友握握手,我希望太平洋如梦中一般蓝。”这一刻,他不再畏惧未知,有的是对美好的憧憬,新的希望。
好的电影看完之后会有多种多样的解读,比如在《肖申克的救赎》中就包含着自由和希望,友情和坚持,梦想和追求,天助自助者等,人生寓意之多,影响之深远。概括的讲,就是善与美。善是爱与仇,是Andy为狱友们争取来的啤酒和音乐,是监狱长饮弹自尽时的击掌称快。郁文纳尔说“善人何少,充其量不过如梯比的城门或尼罗河的出口”。故善人可贵。美是自由与希望,是Andy安详而神秘的微笑,是爬出臭水管时的雨中重生,是墨西哥海湾安宁的蓝。整部影片隐喻着人生就是一个摆脱内心无数桎梏的过程。Andy让自己感到快乐,让世人皆乐。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里,Andy用自己的才华和毅力拥抱了自由,并影响了身边的人。影片演绎的是个人英雄主义。电影《勇敢的心》里则演绎的是浪漫英雄主义。Wallace让整个世界为之失色。他义无返顾地奔赴用死亡换取的赌注,在最后等待死亡的过程中,他对深爱她的王妃说:““Many man dies,not every man really lives.”(每个人都会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的活过。)故事的背景仅是一个舞台,却是可以用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地方。喜欢这部影片,喜欢纯粹的英雄:率真、勇敢、机敏、大义凛然,敢恨敢爱。纵观整部影片,片尾的处理最符合影片中Wallace的性格。“如果你为自由而战,你就是一个自由的人”,类似的豪言壮语片中很多,绝大多数情况下依然让人觉得是鼓舞而不是矫情。于是我为自己的痛苦而感到庸俗。人的一生要看到希望,要勇敢触碰自由,不可避免的要面对很多选择和困难。Wallace没有选择懦弱和逃避,而是选择坚毅和面对。即使这条路很艰难,他也不曾放弃。影片中有一个场景让我印象深刻,Wallace身穿棕色短裙,身上布满伤口和污垢,骑着黑色高大的骏马,脸上涂着蓝色油彩,金色的头发被风吹起,坚毅的眼神,全部都印证着他的宣言:他们可以夺取我的生命,但永远不能夺去自由。片中有各种情绪表达:失望,悲伤,沮丧,委屈,痛苦……让人感同身受。最震撼的是,在广场上遭受酷刑的Wallace用最后一口气喊出“Freedom”的时候,这里便有了眼泪,有激动在里面。聆听“William Wallace's father: Your heart is free. Have the courage to follow it.”(你的心灵是自由的,用尽勇气去追随吧)。以为成长路上总要经历些什么才能真正长大,Wallace的成长告诉我他是经历了种种磨难之后才有了一次又一次的重生。细节是哪怕是受尽酷刑,他也丝毫没有透露出屈服,就算所有人都看不下去想要为他赢得宽恕,他也不为所动。信念如此坚定!回看他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的时候,竭尽全力说出了“Freedom”!
讲过“Freedom”,回到电影里的普遍架构,关于爱情的主线。我们说苇花的爱是自尊又自卑的,这是对现实中自然事物的一种解读。“爱”侧重于生活,是岁月沉淀,是爱情的具体体现。影片《阿甘正传》的爱情真挚无私,《肖申克的救赎》里爱情压根荒唐。这是电影对爱情艺术化的解读。这种解读是现实与非现实的交融。“爱情”是心理感觉,是理想性想象,是理想色彩和浪漫氛围。而在影片《大话西游》里,这个爱情寓言躲在古老神话的背壳里似乎很搞笑很爱情很世俗很感伤地,讲述一个因为时间的渺茫和个体的彷徨所构筑的爱情问题和对爱情不确定的答案。需要观者探个究竟。
也许我还不能完全明白影片里那种明明相爱却又不能死守终生的遗憾和悲哀。我只能这样告诉自己,也许他也有他的苦衷。我发现了自己的理智。大概是太过自怜,才深深喜欢这个故事。爱情篇的罗曼蒂克、海誓山盟、生死相许……面对爱情这些都是琐碎。爱情就是爱情,是闪烁和清澈。
影片中的爱情里,孙悟空爱白骨精,猪八戒爱蜘蛛精。紫霞爱孙悟空,至深,因为他拔出了一把剑。故事里的人物找爱人的理由永远千奇百怪:王子要用水晶鞋才能找到灰姑娘,薛宝钗要那有玉的人来配……可现实生活往往还是现实多一些,芸芸众生,谁又能许谁一个未来,自欺罢了。至尊宝爱晶晶,紫霞爱至尊宝,“他爱你你爱我我爱他”,古今无解方程。所以紫霞说:爱一个人原来是那么痛苦。恋爱的时候我们都不懂爱情,懂得爱情后却失去了可以相爱的时间。一段台词引以为戒:“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对你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这段话的原版,在王家卫的《重庆森林》里,“如果记忆是一个罐头,我希望它永远都不会过期,如果一定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些话是淡化性别的。
影片在描述孙悟空和紫霞仙子的爱情上,笔墨较多,引人惆怅。是谁说的,如果你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就要认认真真的爱他,用心和他在一起,而爱上他就等于失去他,那简直是一定的。紫霞仙子给至尊宝三颗痣。至尊宝挖开自己的心,看到了紫霞留在那里的一滴眼泪,曾经沧海。五百年又五百年,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地。紧箍咒圈住昔日的梦想,圈住棱角分明的个性。人可能没战胜命运,但尊严却在与命运的抗争中得到肯定,感情也将不朽。“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爱情的成长是会有伤痛的,也许不一定会得到些什么,却一定会失去些什么。
紫霞对孙悟空产生的爱情,在诸多理性思维里是不被理解的。奇怪她的爱情观,尽管对于她爱情的表现和最后的结局都是认同的,但少有人细想过她的爱情产生的原因。我持肯定的态度。紫霞根本不是一个以貌取人或者遵从社会安排的人(拒婚并放弃神仙身份),她对于爱情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命中注定。她说谁能拔出她的紫青宝剑,谁就是她的如意郎君。拔出紫青宝剑并不是一个力量符号,紫霞仙子用法力设定宝剑,只有在命运中寻找的那个人能拔出,别的人都拔不出。紫青宝剑可以说是一种象征,类似于一个触发点,就算是一个青蛙拔了宝剑也是她的如意郎君,紫霞不会因为任何现实的权衡和任何目标的达成来设定自己的爱情。通俗来说紫霞的爱就是“纯爱”,纯爱的起因不应该涉及身体现实或目标性的思维根源,她的爱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奇遇一个独一无二的偶然。当她看到孙悟空在阳光下无意中拔出紫青宝剑,她表面上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内心已经非常明确这就是她要找的人,并用自己的努力和生命去达成爱的归属。爱的产生和归属,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个孙悟空白晶晶或者紫霞,之所以会有爱的纠结、不平衡、无法实现,是因为并不是任意两个人对于爱的产生和归属都能达成一致。爱是两个人的契合。爱也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不是改变一个人,而是引导出这个人藏在各种外在因素的压力和内在因素的分析诠释背后,深埋于心中的情感。爱不是言语或分析得出的。语言表达和心理分析也不足以说明。爱只能去感受。爱是一个字眼,却被不同的语言阐释,爱是一种行动,被不同的故事演绎。用我的话来说,爱的感受是相同的,对于爱的表达是千差万别的。
在对于爱情的表达方面,紫霞和孙悟空确有不同。紫霞经历生活里的琐碎,不忘初心。孙悟空的自我界定是成为神,要成为神,是要以牺牲为代价的。紫霞对爱的表达让她由神转变成人并为爱牺牲了一切。紫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天界不让有爱情,她便到人间去寻爱情。她不稀罕做神仙,只要能遇到爱的人就算成为凡人也无所谓。但是成为凡人就要面对死亡,神仙不会死。紫霞在这一点上没有想太远,死之前说: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到这结局。她期望的结局,是和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并不是死亡。但是她也没办法,因为第一次孙悟空抛弃她,她选择死但是又被牛魔王救起,第二次孙悟空拒绝她并叫她回天庭,她哭着说我已经爱上了别人就已经不能做神仙了。这是爱情的一种折射。紫霞和孙悟空这个时候其实都是痛苦的,但区别在于紫霞很坦诚,孙悟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坦诚。紫霞终于把爱表达完,不久就死了,死在爱人怀里,死之前,孙悟空却再也没有假装了。当紫霞飘向太阳,瞑目之前一定是看到了孙悟空的真情流露,让孙悟空不再掩饰对自己的爱。细究一下,关于爱情的表达,米什莱《云雀》引拉封丹的话:“此物多愁结,惊惧噬其心”,故云雀会有两样东西支持着并鼓舞着她,这就是阳光和爱情。有爱情的时候享受爱情,没爱情的时候还拥有阳光。乐天精神。《自由与爱情》里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紫霞用死亡和为爱牺牲诠释爱情。那一刻,他们相爱。这里虽是电影对爱情的一种演绎一种解读,也未免叫人感伤。还是云雀看得开。来到现实,一般人并不会那么幸运,因为生命也可贵。
片曲莫文蔚《未了情》徐徐灌入耳畔,听起来有些哀伤幻灭,声如游丝若断若续,仿佛五百年前的她遇见五百年后的爱人。他再过去找到她,她却再也不能在未来见到他。好苦、好惨,是场劫难。想如今,真真勘破几人。孙悟空最后装作末路的心痛并不见得比紫霞轻多少。不是你我无福消遣,只是有许多未知未见,考验是不是真敢做个勇士。那么辛苦逃下了多少凡人梦寐以求也不能到达的天庭,经受风沙,四处奔走,就为了内心里的那个自由。
影片要表达的,不仅是失去爱情的感伤,还有放弃爱情的本身。紫霞爱上孙悟空,理由是拔出了宝剑,如童话般情节,王子公主理应相爱。在描述紫霞对至尊宝的爱时,台词是“就连逃跑的样子都这么帅,我真幸福。”多么单纯的爱。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男性不如一心追求爱情的女性自由。女性的爱情阻碍,来自于外力,出于自控。男性的爱情阻碍,已由社会机制施加到自己的思考中。出于理想化,《北京爱情故事》演绎都市男女情感故事。受《大话西游》影响,江南的《此间的少年》便是通过戏仿和借用经典表达对爱情的感伤,《那些花儿》也在表达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的典型的对校园和青涩恋情的回忆,对失去的或情窦初开的追忆。所以这里就值得商榷了,是否在某种思想的铺垫下,《大话西游》表达了现实社会中男性在面对责任感、道德感与情爱之间挣扎的状态,而这种现状是否只有通过神话传说的剧情设定,以一种非现实的方式演绎呢。是否如此,导演的这种焦虑才能得以解脱了呢。看苇花卑微,但坚韧有爱;看阿甘“笨”,但他会“跑”;看Andy经历了冤屈,却挣脱枷锁,活出了自己;看Wallace用行动和呐喊证明自己是个勇士。泰坦尼克号令人神往,阿甘的爱叫人沉默,紫霞多少次回眸,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无奈啊。无论“爱情”存在现实中是什么样子,亦或经过艺术加工,“跑”就对了。而后为“爱”。我认为。
非常喜欢紫霞的开场白:“现在我郑重宣布,这座山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气贯云霄的像一个童话故事。而现实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属于你,包括你自己。也许我们就是为了创造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来到这个世上,生命需要“年轻”,需要押注于爱情,那才完整。絮聒此,盥洗完毕,依枕遐思,生出一种情愫:“待到苇花又开时,蒹霞之思不曾息。”静静的,喜乐涨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