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小村庄，阳光温煦地洒在那片枯黄的玉米田上。微风轻轻拂过，玉米秸子簌簌作响。李老汉蹲在田埂边，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烟丝，放在地上，接着又掏出从小学生废旧作业本上扯下的三指宽纸条，横着三七对折，捏一小撮烟末均匀撒上去，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捏住一头迅速旋转，最后放到嘴边用唾沫一粘。一个喇叭状的烟卷就成了。他把烟卷夹在指间，塞进嘴里，打火点着，吧嗒吧嗒猛抽起来。
“爹，听说有新政策哩，要赶紧推进农业人口变成市民哩。”李老汉的儿子小李骑着电车过来了。
李老汉皱起眉头，磕了磕烟袋锅，“啥市民化?咱在这村里过得好好的，去啥城里哟。”
小李停下电车，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爹，听说城里人能随便回农村落户，以后农村和城市的边边越来越模糊，说不定连户籍都要没喽。”
“哼，城里人想来就来，咱农村人去城里干啥?空气不咋地，还得天天起早贪黑给人当牛做马。咱农村有田有地，多自在哩。”李老汉嘟囔着。
这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响起来了：“各位村民注意喽，今年要大力推进农业人口转移市民化。进城的村民能享受和市民一样的待遇，孩子上学不再是难事儿，就算是租房子，孩子也能上名校。还有啊，农村宅基地以后可以随便买卖，企业和城里人都能来买。”
李老汉和小李对视一眼，小李挠挠头说：“爹，听着好像也有点好处呢。要是咱把宅基地卖了，去城里买套房，孩子就能上好学校啦。”
李老汉眼睛一瞪，“你晓得个啥?农村户口多好哇，有田有地。那城里有啥好?咱去了咋活?再说了，咱也买不起房呀。”
在城里那间阔气的办公室里，王老板和赵老板正唠嗑呢。
王老板笑着说：“老赵啊，听说现在农村宅基地能自由买卖啦，这可是个好机会哩。”
赵老板点点头，“可不是嘛，咱可以去农村买块地，盖个小楼，以后养老多舒坦。”
“哈哈，没错。现在首付也越来越低，那些农民把宅基地一卖，刚好够付首付进城。咱也能回农村享受田园生活喽。”王老板乐滋滋地说。
在村庄的另一头，张大娘和李大娘在拉家常。
张大娘满脸愁容地说：“听说以后农村的医疗设施和教育设施都要没喽，这可咋整啊?”
李大娘叹了口气，“是啊，要是孩子病了，或者孩子上学的问题解决不了，可愁死人喽。”
“可进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咱在农村住惯了，去城里能习惯吗?”张大娘皱着眉头说。
李大娘无奈地摇摇头，“谁知道呢?但要是为了孩子，也许得试试哩。”
李老汉家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为这大事儿犯愁呢。
小李的媳妇说：“我觉得咱可以去城里，为了孩子的将来，不能让孩子一辈子待在农村。”
李老汉一拍桌子，“不行!农村有啥不好?咱祖祖辈辈都在这生活，去城里干啥玩意儿?”
小李为难地说：“爹，可现在这情况，咱也得为孩子想想啊。而且听说宅基地能卖不少钱呢，加上咱的积蓄，说不定能在城里买个小房子。”
李老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那咱去了城里，靠啥过日子?咱又不会啥手艺。”
小李想了想，说：“咱可以找份活儿干，慢慢适应城里的生活。再说了，政府不是说进城的村民能和市民一个待遇吗?”
就在一家人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村里的张老师走了进来。
张老师叹口气，说：“大家都为这事儿犯难呢吧?我也觉得这事儿不好办。咱现在遇到的这些问题，不都是社会贫富差距大还有些别的事儿闹的吗?为啥老盯着咱农村人呢?”
李老汉连连点头，“就是啊，张老师。咱农村人本来就不容易，为啥还让咱去城里遭罪呢?”
张老师无奈地说：“可这政策也是为了发展啊。也许这真是一次重新分财富的好机会，就跟改革开放那阵儿似的。但肯定也会有一批人得做出牺牲。”
小李沉默了一会儿，说：“张老师，那您觉得我们该咋办呢?”
张老师摇摇头，“我也不晓得哩。这真是个难选的事儿啊。不过不管咋说，大家都得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想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的人都在为这个决定纠结着。有人想去城里，为了孩子的教育和更好的生活;有人却舍不得农村的土地和安静的日子，不想离开。
而在城里，那些有钱人和城里人满心欢喜地盼着能回农村买地养老，享受田园生活。他们觉得这计划美着哩，既能满足自己的要求，又能解决国家的经济问题。
可对于农村的人来说，这个选择太难喽。他们不晓得未来会咋样，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他们就像站在乡与城的岔路口，左右为难，不知该往哪儿走，只能在乡与城之间晃悠，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时候，李老汉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就像那钱钟书先生书里说的，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如今，这农村和城市的事儿，不也跟那差不多嘛。这乡与城之间的抉择，可真是难坏了咱农村人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