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针度人”是杜兴强的微信名,这个名字初看很平常,不算很有创意,但细究起来却别有一番深意,它显示了一位白衣天使的工作性质和职业操守。作为中医行业内的“一颗针”,杜兄用“金针”度人度己,一生治病救人和内化修为近40年,其大医精诚的道行,就像一朵带着紫气的祥云在不断羽化天使的翅膀。
杜兄生于1963年6月,属兔。
从生肖意义上讲,大凡属兔之人,为人善良、性格温和;行事乐观、感情细腻。他们热爱家庭,生性好客,善于从简单乏味中制造生活情趣;有一双慧眼,独具艺术天分,善于在现实世界中发现和创造美。
认识杜兴强兄,始于县中医院的针灸推康复拿科。
2012年夏天,是我一生中最难熬最揪心的白色季。那时医院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白色的病房,以及忙碌的白大褂和空气中特有的福尔马林气味,至今就像过电影一样,成了我今生永远不可抹去的一段酸涩记忆。
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因中风从躺卧病床到勉强站立行走,住进县中医院先后治疗近4个多月。那段时间,在单位的特别关照下,我请了长假在医院照顾二老。就在滞留医院期间,我结识了中风科和针灸推拿科多位可敬可爱的白衣天使。当时的中风科和针灸推拿康复理疗科都属大科室,医护人员众多,我虽不能一一叫出他(她)们的名字,但多数于我有恩的,我一直铭记在心。印象最深刻的有待人和善、耐心细致的美女医生贾云霞、邹洁、黎安韦和护士张旎,注重细节、热情周到的帅哥唐转波、戴笠和熊筱强,还有那位总是面带微笑胖墩墩的黎波、医术精湛的中风科主任李永明等。他们曾经都给予我父母精心的医治和无微不至的护理,让我此生永远难以忘怀。
杜兴强就是这支骨干队伍中的一员,那时他给我的印象是:谐趣端庄、医技熟稔、儒雅内敛、才艺超群。
杜医生负责给我的父亲做针灸和理疗,后又帮我母亲作康复训练,一来二去我们很快就熟识了。此前,我每天早上都要把父亲或母亲从病房背到二楼的针灸室,看我辛苦劳累的样子,他干脆将医疗器具带进病房给二老亲自治疗。感动之余,让我十分过意不去,后来在言谈之中,我知道他也喜欢书法,出于相同的爱好,我将自己临摹的一幅《兰亭序》送他,以表达我内心的感激之情。很快,他便用我的名字以硬笔书法的形式,作了一首七言绝句的“藏头诗”书赠于我。其作品字体俊秀端庄,筋刚骨健,有法度而不缺个性,内敛而不失飘逸。
在我父母出院后的一段日子,虽然我们同在一个县城居住,但由于各自忙于工作和生计,我们很少打堆儿,即使在人海中偶然遇到,也只是匆匆颔首致意。两年前,他住进一个叫郁香郡的小区,我和他成了邻居,两栋楼遥相呼应,对望不过30米,中间隔了一条不算奢华的花园甬道。他住六楼,我住他对面的三楼。因为是医生,杜兄周末和节假日也难得有休息的时候,我常临窗看到他每天早晚上下楼来去匆匆的身影。
其实,杜兄学生时代有过坎坷的不幸经历。他在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初中毕业便报考了中专,按照他自己的话说,当时考试成绩十分理想,本可升入中专继续深造,但由于那时年仅15岁,再加之又无特殊家庭背景,被违背志愿录取到绥阳中学,在万般无奈之下违心读了两年高中。而此前,父母在解放初期至文革前都是很受学生敬重的教师,却因家庭成分问题被解除工作。高中毕业的他,面对贫寒的家境,为稳重起见,1980年他再次报考了中专,考入遵义卫校首届中医专业,并于1983年8月毕业分配到温泉区卫生院从事中医诊疗工作。六年后,又调入刚成立不久的县中医院,一个人在院办既当主任又兼秘书坚守了整整18年,还要负责当时的脑电图室的医生工作。直到2008年1月,在本人多次要求调换岗位的申请下,才调整到针灸推拿科工作到至今。
杜兄擅长用人名即兴作藏头诗。这种以人名入诗的表达方式,往往于绝句中每句诗的开头或结尾处依次嵌入“xxx好”或者“xxx妙”四字,对个人来说有一定收藏价值,深得同事和文朋诗友喜爱。有了诗,他还要替人硬笔作书一幅。他的诗,在结构形式上,除有对仗较为工整的律诗绝句和收放自如的现代诗外,他还喜欢创作宝塔诗、嵌字诗、叠字诗、回文诗、数字诗等。《说子》是他公开发表的一组哲理诗:如“钉子/头顶压力,知难而进。//棋子/跳来跳去,就是跳不出人的手心。//镜子/知人知面,不知人心。//帽子/高高在上,不等于你就有多大能耐。//凳子/一味屈尊奉承,也会有被人凉在一边的悲哀。//鞋子/忍辱负重,吃苦在前。”作者以物喻人,分别从钉子、棋子、镜子、帽子、凳子、鞋子六种物什中提炼出它们最具代表性的特征,再联系现实生活实际,从中悟出一定的道理。
他的一些律诗和绝句,曾被境内外一些书家所收藏,作为书法创作的内容。也有人用中国书法专写他诗歌的。除诗歌外,他偶尔也写一些生活感悟和回忆性的随笔,常以美篇的形式发在圈里。
杜兄不但能诗能文,而且善书善画,是个心灵手巧的多面手。他的毛笔字基本功不错,能写一手漂亮的楷书,一撇一捺中规中矩,没有江湖气。有时兴趣来时,也喜欢创作一些具有个性风格的行书和艺术字。他的画多以人物素描和工笔小品为主,画领袖像、名人像特别是自画像须发逼真,惟妙惟肖。他的剪纸善于捕捉和提炼事物特征,一招一式十分精到传神,特别是人物剪纸创作,于方寸之间尽显精气神。曾有圈里的朋友向他索要自己的剪纸画,他皆一一应允,那些经过精心制作脱颖而出的作品,好似人物本身呼之欲出,其纸外功夫不得不令人叹服。
本来早就想写一篇关于杜兄的文章,但多次敲击键盘又苦于无从着手,杜兄是一个内涵丰富很有才华的人,这点从微信圈和他公开发表的作品,以及县内一些文艺活动中便可间接了解到。原本写别人也是间接鼓吹自己,正因为怀了这种居心叵测的不良动机,一方面怕写不好,有辱杜兄声名(其实主要还是担心自己有辱斯文);另一方面又怕被人窥探出内心的不端而遭诟病,说你这人吃饱了撑的,不征得人同意,老盯着人家干嘛。因为顾虑过多,所以至今一直难以成文。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豁出去一定要盯住杜兄,用我拮据的文字功夫尽力为杜兄画一张白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