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明延续着我们国家和民族的精神血脉,既需要薪火相传、代代守护,也需要与时俱进、推陈出新。要加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挖掘和阐发,使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与当代文化相适应、与现代社会相协调,把跨越时空、超越国界、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
2016年4月6-8日,“传统文化与民间信仰学术研讨会”在丰都举办,来自北京、上海、广东、湖北、山西、重庆、四川等省市和香港、台湾地区的学者,深入探讨鬼城文化,认为“丰都鬼神文化”在世界各地宗教信仰、民俗文化中独具特色,是中华民族以天道、鬼神及礼乐为核心的“三统”信仰的重要组成部分,至今仍然具有规范民间信仰、重建精神家园的重要价值。
事实上,“鬼”乃工具,过去历代统治者可用,民众也能用,所谓“只因人间多不平,便向阴曹寻公正”恰是如此。这一概念进入文学艺术后,还有些审美价值、哲学启示意义,还能借此了解过去、了解传统文化。当年国家领导人在保护名山方面,是积极而谨慎的,既保存了一段历史,又通过改名破除迷信。想想看,当年如果将名山关闭,作为“鬼城”的丰都不再提及,一大批古典文学将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读者读不懂。近年的研究表明,丰都成为鬼城不仅仅是传说,更有深厚的历史文化依据(“鬼名”历经了由古民族、古诸侯国、“鬼道”所在地到通用“鬼”)。“鬼”及类似概念古老而根深蒂固,经典文献也借用其说法,如《共产党宣言》首句便是“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游荡”等等。在中西文化对抗中,“西方的神”与“东方的鬼”具有一定代表性,让民间信仰的鬼文化留个表达窗口,或有助于抵制西方借宗教进行文化渗透(“中国人在遇到困难时,往往愿意找东方的鬼而不找西方的神”)。鲁迅曾说过类似意思的话:“所谓鬼,不过是在人的脖子上加长二尺而已”。鬼文化随着社会文明昌达,其负面作用将日益减弱而正面作用(知古感今)将渐次增强,“大楚兴,陈胜王”之类鬼话将失去市场。况且,旅游乃是发现异质美、猎奇探险,名山极具旅游价值。总之,鬼文化在人类蒙昧中萌生,伦理中兴起,而且在过去或是“粗朴生活”与“诗意栖居”的融合,具有一定浪漫主义色彩。
丰都文化远不仅止于“鬼”,其文化组成似应表述成“一元双峰多丘原”。一元(或一核)乃是尚善文化,这是丰都文化统一之魂;“双峰”一是鬼城文化,一是火凤凰文化;“多丘原”包括石器文化、巴文化、移民文化、革命文化、山水文化、养生文化、祈福文化、书院文化、现代文化等。在中国大地遍地“凤凰文化”情况下,丰都的凤凰文化乃是与道教升天文化一脉相承的“凤凰涅磐文化”,我们更多强调沐浴新时代阳光雨露,丰都人应奋发有为,重振“新旧石都、巴子别都、道家仙都”的大气与昂奋,“双峰”既紧密联系又各有侧重,要携手配合,推动丰都文旅做大做强。“三丰七都四老”应是“文化丰都”简洁表达:山水丰茂、物产丰盛、人文丰厚;石都、幽都、仙都、凤凰之都、巴子别都、鬼国京都、移民新都;“老天爷、老祖宗、老前辈、老百姓”都给我们留下了弥足珍贵的文化遗产。
我们要以文促旅、以文兴旅,又在运用中弘扬传统文化中的优秀成分。深化“鬼城文化”人民性、哲理性、浪漫主义艺术性的发掘研究,对其间的哲理“远天与升天、直行与畅行、心稳与脚稳、忘生与新生、心诚与转动星辰、丧生与永生、绝恋与绝配”等要宣传彰显让更多人知晓。对生命文化、祈福文化、神话色彩也宜好好彰扬,以免“养在深闺人不识”。丰都文化中的“八大字号”皆得挺起身板、兼施并用,“鬼”字号、“巴”字号、“凤”字号、“仙”字号、“红”字号、“龙”字号、“峡”字号、“生”字号(生态文化)都要各展其能、各展其长。
要在合作和服务全局中求得丰都旅游大发展。丰都有优势:文化独特而厚重;地沿优势,联动大都市经济圈与两翼、联动两江、联动长江与武陵山;旅游发展态势好。要“五大旅游服务”并进:服务成渝双城旅游走廊,巴蜀共同信仰的土伯——第一代鬼帝在丰都;服务大三峡旅游;服务长江与乌江游;服务武陵山旅游(当年四川二路红军游击队转战此地并兼有武陵山文化、龙河文化);服务重庆节会,举办庙会与农历三月三、祈福节、中元节、南天湖啤酒节等。
注重周边,尤其要从大三峡腹地(丰都、石柱、忠县)民间艺术中发掘凝聚文化合力,举办“丰都庙会暨峡江腹地旅游节”。发挥丰都之“善”、忠县之“忠”(巴曼子)、石柱之“勇”(秦良玉),同时叫响“仙女牵手兴两江(长江乌江)、龙河联动武陵山、“大巴陵大枳江”(丰涪忠)等文旅概念。
为此,深入研究丰都文化内涵,构建文旅大、中、小圈子。通过巴子别都及巴楚拉锯战说清“鬼城文化”区域历史文化的性质,说清丰都凤凰文化作为精神力量与墓葬文化乃是在巴楚战争中进入,意义十分重大。丰都文化的内涵外延也就十分清楚明晰,“能歌善舞、耕直豪爽、勤劳勇敢”凸显其在巴文化中的地位。进而与长江一线的中国南方文化、大三峡文化联在一起,与楚地、巫山、重庆主城等地构成“长江大三峡文化”大圈子,与重庆主城、涪陵、忠县等构成当年“巴人抗楚战略支撑”中圈子,与巫山构成“巴人巫鬼文化”小圈子,与石柱忠县等构成“善忠勇大三峡腹心文化”小圈子。
丰都旅游,大名山景区是根本,必须以“旅游展示馆”展示鬼城“软件”部分:内容包括“人类鬼文化、丰都成鬼城、名山建筑群演变、鬼城文化影视等、政要文人游之文化留”等。将祈福作为名旅游应有之义。综合用好景区“历史文化、思想文化、孝善文化、哲理文化、祈福文化、文学艺术、节会文化、文物文化、非物质文化、养生文化、书院文化”十大因子。
名山而外,南天湖景区也得深入挖掘,发幽见著,让其中的“革命文化、历史文化、民间文化、地理文化、军事文化、仙女文化、茶山文化、建筑文化、济困文化、休闲文化”因子活跃生姿,由微显著,放大做强。
文旅结合、互促共生,得好好展示丰都文化艺术多样性、独特性。如展示楼子山迎春拜狮会、鬼城神鼓舞、龙孔戏牛舞、薅草打闹歌、木偶戏、龙孔锁呐、打石歌、山歌(采茶、采榨菜、秧歌)、小调、船歌、宗教歌曲。在丰都,民间绘画、雕刻多与建筑艺术相结合,如鬼城各个庙宇中的壁画、塑像,清代民居中的装饰性雕刻,以及牌楼、墓园中的雕刻等,这些,亦得全面展示。
笔者曾建议制作电影《丰都打“鬼”历险记》,将地方特色文化与革命文化结合起来。以刘愿庵烈士在丰短短半年之作为以及离丰后回丰传达八七会议精神、为当时正在丰都南岸苦斗的二路红军游击队确定总指挥,到最后英勇牺牲,丰都人民深情怀念为线索,将丰都香会、名山惩恶扬善文化,南岸包鸾铜矿山、南天湖周边、栗子寨、梨地坪等地风光一并纳入展示(当时二路红军游击队恰好活动在这一带)。最后怀念部分,还可以将丰都相关民俗纳入,达到表达人民对美好生活追求、共产党为民英勇牺牲与宣传丰都文化、旅游风光相得益彰。对此建议,于此再度提提,以聊表爱乡兴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