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电影《茜茜公主》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影片中,这位出生在巴伐利亚美丽聪慧、活泼的公主,让中国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今日从巴伐利亚的慕尼黑驱车至维也纳。茜茜公主当年就是嫁给生活在维也纳的奥地利皇帝。
维也纳是奥地利的首都,是奥地利最大的城市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位于多瑙河畔。
尼釆说:"当我想用一个词来表达音乐时,我找到了维也纳。"
维也纳被誉为音乐之都,许多世界著名的音乐家都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漫步在维也纳市中心整洁干净的克恩顿步行街上,街中心摆着一架乳白色的钢琴,路人中凡有钢琴爱好者都可上前弹奏一曲。有弹奏者脸部表情拘谨,但很认真,有的则表现得相对轻松、惬意。有成人,也有稚气末脱的少年,无论男女老少,每曲弹奏完都会赢得围观者阵阵的掌声。钢琴附近放置几个纸盒,常见观众向里面投币,估计是放置钢琴人的安排。这样做的目的不一定是为了蝇头小利,是投币者对放置钢琴人和演奏者的尊重。
刚移步没多远,又遇见一位看上去己不年轻的妇女在街边架着电子琴,面带微笑边弹奏边演唱,大多数路人都投以赞赏的目光。
来维也纳一定不能错过去金色大厅听一场音乐会的机会。
金色大厅是茜茜公主的老公、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于1863年特意划地所建,至今有150多年的历史。但在古建筑成群结队的维也纳,它其实并不起眼,也并不是国人想像中的一个独立的建筑,只是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大楼里众多音乐厅中的一个。
本人是音乐小白,没有多少音乐细胞,听一场音乐会价格又不菲,难得跑这么大老远,为了体验一下高大上交响乐团的演奏氛围,放点血觉得还是值的。
随着人流缓步迈入金碧辉煌的大厅,瞅瞅前后左右,感觉至少有一半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据说有人刚下飞机就直奔金色大厅而来。
步入大厅不一定都是音乐爱好者,也不一定是为了赶时髦,说明心中有一种久久的向往。
厅内除了金壁辉煌,周边墙壁上镶嵌的都是音乐女神雕塑,显得分外典雅。虽然座无虚席,很少听见不和谐的噪声,仿佛人人都被这神圣的殿堂感染,多了一份敬畏。
坐在我左边的一位来自宁夏的女士告诉我,正是央视播放《茜茜公主》时生下女儿,由于喜欢上茜茜公主,女儿落地时乳名就叫茜茜。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维也纳,每次来都要看芭蕾舞或来金色大厅听听音乐。我想这位己做外婆的女士是真正的茜茜公主迷。
当带着白色发套穿着白色燕尾服的乐团演奏人员登上舞台时,场内顿时暴发出热烈的掌声。稍后,穿着红色燕尾服的乐团指挥萧洒地挥着手走向舞台中央,场内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接着场内鸦雀无声。乐声响起,无论是懂音乐的人还是不懂音乐的人都聚精会神地投入。台上没有主持人也没有人报幕,每曲结束观众都会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指挥躹躬致意,掌声经久不息,指挥又再次邀请全体演奏人员起身致谢。
歌剧演员由指挥从幕后直接引领出。演唱的是莫扎特的代表作之一《费加罗的婚礼》选段,无论是男演员的高亢激昂还是女演员的天赖之音,均充分表达出主角对美好爱情的追求和忠贞。
演唱结束,观众的热烈掌声迫使男女演员不得不返场谢幕。一曲接着一曲美妙舒缓的音乐让听者陶醉,仿佛受到一次心灵的洗礼。
乐团指挥绝对是一位煽情大师,不时跟着节奏拍手转过身面对观众,楼上楼下的观众跟着一起有节奏的拍起手,充分调动观众的积极情绪,使音乐会高潮叠起。
压轴的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小施特劳斯名曲《蓝色的多瑙河》,乐声响起,激发起观众轻轻的欢呼,音乐给人于美的启迪和享受。
整个晚会在观众恋恋不舍的掌声中结束。
开车送我们回酒店的是一位七十二岁的银发老人,长的一付外国人面孔,但张嘴即是标准的普通话,自我介绍来自中国沈阳,在维也纳生活了五十多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知是吃面包喝牛奶时间长了,还是真的具有外国人血统,怎么看都像外国人。
能讲普通话,我们自然就聊起来,我说你能在这里生活五十多年,这里的生活条件一定很幸福。他笑着说"如果幸福,这么晚了我不在家看电视,还跑出来开车干嘛?"从他的言谈中我知道他出来开车是客串,也就是开“黑头车"挣点外块。
问他是否来听过音乐会,他毫不犹豫地说,来过不少次,他对莫扎特乐团常演奏的曲目如数家珍。而且还清楚有几位中国领导人来访时也来听过音乐会,中国有那些歌唱家在此开过独唱音乐会。我赞他是位乐迷,他报以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