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摘抄

青春是一首歌

作者:狂野帅哥   发表于:
浏览:57次    字数:2514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55篇,  月稿:0

  一九八九年六月中旬新兵分配,我和大黑分在练习营营部食堂。食堂由副营长主管。炊事班班长是陕西人,性格温和,言语不多,但是厨艺精湛。他转了专业军士,新军衔刚挂上不久。听说,家里一遍一遍催着他回去相亲。

  食堂分配大黑负责采购,平时主管和面打碱。我负责做大米饭和炒菜。大概过了半年时间,我的炒菜水平提高了不少。营里组织炒莱比赛,我常常能获得好的名次。记得有一回,锅台上不知谁放半碗糖精,我当成了味精。开饭号声吹起,战友队伍等着打饭,有人在说饭苦的不能吃了,班长过来了尝尝,差点吐了。为了救急,只好把一坛酱豆腐拿了出来。

  日复一日,大黑虽说性格不好,时时拿他身体高大吓唬人,不时还无意透露他在社会上混的多硬。偶尔神密的告诉我们,说他马上去学开车,有新技术学他总是排在第一个。他经常把买菜钱数好几遍,嘴里抽着进口香烟(良友),吐出烟圈圈,看上去好成熟。

  一天上午,副营长叫我到办公室。“你被选上去学习放电影,明天行动,好好学,别辜负了组织和领导。”那时候,我起早贪黑辛勤干活,早上天还没亮,总是第一个去食堂做准备工作,付出总算有了回报。于是,我去了向往以久的武汉通信指挥学院。

  “站好最后一班岗”,我的干劲更大了,可是大黑精神荒废脸色阴沉。他悄悄的和我说:“领导安排我先学修车,然后入党,学放电影没用。”他不知道,当年学放电影最火时候,地方放电影的找对象很容易,姑娘还必须漂亮温柔的。部队放映也是热门,去了学习放电影才知道,有一半是女兵,你说好不好呢?

  后来听人说,大黑最终什么也没学,只是在车库帮忙,也没有资质,退伍时也没有入党,只是喝几碗酒回老家了。那时候,人清正廉洁,公平公正,只要你肯干,老实人不吃亏。

  营领导选调的优秀战士到湖北省军区礼堂报到,学放映电影技术。恰逢三四月份,武汉是梅雨季节,天空雾气迷茫。营里让我和另一位战友(江苏的),坐营长的专车先到通院宣传处报到。

  宣传处坐落通院电影院对面,院子里各色各样花儿争奇斗艳,旁边假山下有一水池,池中荷花盛开,金黄色鱼儿游来游去,不像似军队营房,到像一个富贵人家后花园。

  我俩报了到,被安排住在通院招待所,然后前往黄埔路省军区礼堂报名,开始学习生活。

  经过一个月的学习,我基本上会操作电影机器,简单接片。培训中心举行毕业典礼,学员照个集体像会餐,互换纪念品。记得有一名海军战友,短短一个月时间,一个武警女兵和他相处的难舍难分。分别时,两人抱头痛哭,搞的同学们泪眼朦胧,老师躲得远远的,装着什么也没看见。

  回通院礼堂上岗,紧张新奇,有几次装片紧张,出现脑袋朝下,音箱没声音。好在观众担待谅解,慢慢地才熟练了起来。

  在汉口电影院期间,和老乡战友常聚在一起。天气炎热时,常在楼顶睡觉,也常找战友搞点好吃的,偶尔喝的酩酊大醉,一个人公园躺着望星空,凝视着江城灯红酒绿。

  一九九O年,也是六月左右,江城烟雨茫茫,天气闷热。只听营部通信员叫我:“你的调令到了,去山西省军区,明天办手续。”“是!”我立正回答。

  那是一个难眠之夜,想想离开一年多让我脱胎换骨的地方,从一个社会青年成长为一个最可爱的人——中国人民解放军,我百感交集,想想要离开第二故乡,心中万分不舍。

  第二天一早,滠口练习营营长派自己的专车,那是一个军绿吉普车,也是最好的一辆。带我去汉口通信指挥学院办理调动手续。

  回到滠口练习营,营房灯火辉煌,只见周同志等人门口等侯,下车后相跟到车库(周是车队修理工,当时是好工作)一进房间,只见买的好多袋装食品,放好几瓶白酒。坐下坐下,周同志眼睛红着说,举起酒碗,啪啪几声碰杯,喝喝喝,家乡见。

  那夜我醉了,外面大雨倾盆,我爬出门口,把酒吐倒在雨水中,电闪雷鸣照着我。

  从汉口回来顺便在家住了几天,去省军区报到已快到日期,收拾收拾行囊,踏上去山西省军区报到,军务处又将我分配到吕梁军分区。

  从太原前往吕梁地区离石城,大约四小时车程。上午十一点半路过汾阳就停在小饭店门口不走了,看来必须吃点啥,不然司机会不开心。吃完饭就出发了,经过一道道急弯,一道道高坡,两边悬崖峭壁,不时有拉煤车刹车刺耳声音,到处有车祸现场残骸,惊心动魄,心中更是后悔莫及了。后来才知道307国道,叫薛公岭。

  到离石已是下午两点,一路问寻找到吕梁分区,一看大门心凉半截,只见大门两边墙上留有文革语录,锈迹斑斑大门半开,门墙几个旧的大字“吕梁军分区离石警备司令部”。我正小心翼翼找卫兵说明理由,但左顾右盼也没发现警卫,这时从警卫室出来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背驼着,穿蓝色补丁上衣,下身穿一条皱巴巴的黑裤子,脚登一双露脚指头军绿球鞋。我揉揉眼睛以为走错了,再三确认大门墙上大字,没错是呂梁军分区。

  经过大爷领着我见到一上尉军官,有一米八左右大个子,浓眉大眼,说话干脆利落,长的像朱时茂,一表人才。分配我跟着五孩干公务员。后来才知道,军官姓李,上尉军衔,估计副营,河北人,是主管司令部十来个战士,人们称李管理员。

  一听五孩这名子,肯定是家中清苦,生的男孩多,随便叫个名字吧,反正第五个孩,五孩是我们班长,和我同年兵,勤快机灵。当时紧跟五孩班长 的一个兵,上衣扣子开的,帽子斜歪,露出长长头发,裤腿挽起,走路一摇一摆。我想这兵大有来头,我炊事班出身都不敢这般模样。慢慢惯了,才知叫飞,最后成了好朋友,所谓的( 哥们)。

  晚上,去食堂吃饭,只见有三张大圆桌,灶台上有一黑脸大汉说着俏皮话在炒菜。我和飞进去盛上面条准备吃,忽然传来阵阵清脆声音,银铃般的笑声,吱吱喳喳,一扬头,见另一桌子坐五六个貌美如花年轻女兵,眼光齐刷刷射向我,我脸红了,那见过这阵势,扒拉几口,赶紧逃离,晚上饿了一夜。

  晚风习习,相约几个战友,在滨河公园走一走,看战友跳舞歌唱,一首老歌多少年耳边响起“走在忠孝的路”,战友细致教我这首歌,使我五音不全也常啍起,我啍的是那个青春和火热年代。

  多少年后,战友打来电话,回忆过往,重拾青春,心底不免泛起涟漪。如今,我已经离开了部队多年,但那些难忘的经历和珍贵的回忆,将永远留在我的心海。

  2024年6月20日

【审核人:凌木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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