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摘抄

木泽——走在商都

作者:西瓜太郎   发表于:
浏览:22次    字数:1717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童生   总稿:37篇,  月稿:0

  尽管那次短暂而匆忙的旅行已经过去近一个月,但我仍需补充的是,那只不过是一次出差途中的暂住。匆忙,早已成为这片土地的惯例。我并未真正走遍过地理意义上的中原,只是短暂地在中原城市群的核心都市里游走。彼时,正是春夏相交的日子。住处楼下的茶叶店门口,草木葳蕤;目录书店的猫慵懒地躺在秋千架下,书店主人自顾自的喝着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座火车拉来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行走,从黑夜到白昼,这里的每一棵树都在享受着改革开放到来的巨大红利。当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们也忍受了巨大的苦难。

  走在苦难的泥沼中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曾在西部高原上被裹挟的黄土在这里逐渐放慢脚步,一寸寸抬高着这里的战略地位。作为三皇五帝的活动腹地和中华文明的轴心区域,权力、苦难、宏大与这片土地息息相关。

  这片土地的属性是宏大,是地理范畴的大概念、是自然界的大手笔、更是政治家们的大舞台,却唯独在很长一段史书中与绝大多数人无关。伏牛山下,金戈铁马在黄河水与沃野千里之间践踏出了苦难,与沙土一样遍地都是的是无以统计的亡民。冲散他们的不仅是那“你唱罢来我登台”的权力争夺游戏,更是多次改道而行的黄河母亲。当黄河水漫过花园口的时候,带着一个民族多少年的弊病、挣扎、无知、无奈和无力。当然,少不了几十万人的生命和眼泪。伟大的劳动人民以沉重的代价换取了全线战事的喘息之机。背井离乡,传统乡土中国体系中最痛楚的割裂。

  这样深沉的苦难来自于刘震云的《温故一九四二》,那一年,三千万民众在战争的相持阶段仓皇逃生。久经战乱的中原粮仓已是累累焦土,大旱更是让民众陷入了苦难的泥沼中。出租车上,司机师傅与我们聊起了一个疫情时代站在舆论风口上的大厂。一切都在热度消散之后销声匿迹,浮躁为这个社会留下了许多阳光触碰不到的角落。跻身于时代,鲜有人能永葆批评权力的勇气。

  二七塔

  “没到过二七塔,就等于没到过郑州”。

  当我们走出地铁站的时候,二七塔正放着那首曾被送上太空的《东方红》。停留在广场上,63米高的双身并联式塔体像两个肩并肩的工人兄弟站在那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和大泽乡农民起义一样,这次京汉铁路罢工激起了一个阶层的反抗自救之心。当阶级之间的利益冲突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时,战争则在无声无息中酝酿着。恐怕大军阀吴佩孚当时也没有想到,看似扼杀威胁的阻挠却催化了他们整个大地主和买办资产阶级的垮台。

  自19世纪末至今,200年光阴里,火车皮相继在东部广大地区拉起了一座座新兴都市。郑州、石家庄、怀化、株洲、沈阳……火车拉来了城市便扬长而去,后来的日子全靠这些新贵都市们思考。便捷让更多人趋之若鹜,却也使他们丧失了停下脚步深入思考的能力。这其中,包括我和我的同事们。

  目录书店

  书店是一座城市的底气。和我见过其他书店不同的是,目录书店隐藏在郑州某个居民小区的院内。这个世界是哲学的世界,生活和理想并不完全相割裂,但也不能兼得鱼与熊掌。

  小院门口张贴着店庆八周年的海报,书店主人和朋友们一起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大胖猫肆意地享受着春光。几十平的店面并不能像商城里的连锁书店一样包纳万物,但却罕见地给每一种书都提供了样书供人翻阅。在这逼仄的店面里,老板依旧将他们一本本搜罗来的旧书放在了最显要的位置。

  爱屋及乌,我时常为实体书店的生存所担忧。无疑,疫情是整个实体行业的劫难。在物联网时代与疫情管控的双重冲击下,密城的最后一位卖书人也忍痛放弃经营多年的书摊打工谋生。他曾多次放弃书摊出门打工,但都没过几天便又会再次出现在密须的街头。书摊,是小城很多人的诺亚方舟,但最终也只留存在了小城作家扼腕叹息的文字里。人只活着,爱才有所附立。“当时都已经连书都已经全部下架打包好了,最后还是咬咬牙坚持了下来”。老板说起时,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愉快。情怀,在生活中举步维艰,却从未止步不前。

  有花有草,有书有茶。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时间停滞在翻动的书页之间。相比于形色慌张的我们,这里的空气里都大大地写着幸福与自由。我们总羡慕从前的日子很慢,但路遥马急确实绝大多数人的真实状态。中原是古今中外趋之若鹜的中原,人还和以前的人一样走马灯一般,来不及细看商都的裂纹。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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