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以来,由响水湖海艺文社和北京冬歌文苑工作室主办,响水县融媒体中心和响水县作家协会协办的“走进响水”主题征文活动,在冬歌文苑文学交流群引起热烈呼应。
读着一篇篇走进响水的作品,我愁于自己未曾涉足响水而无法动笔。海口文友辞旧迎新聚会时,朱湘山谈到海口尚无征文作品,给了我这个“领头羊”很大压力,几番绞尽脑汁,终于茅塞顿开——我也“去”过响水呀!虽然不是靠腿脚走进响水,但文字“走”进响水不是也可以证明我去过响水吗?于是,我翻阅起一篇篇“走”进响水的文字,终于捣鼓出这篇征文。虽然不奢望获奖,但起码表现出海口文友没有“掉队”也让我颇感几分欣慰。
我的第一篇文字“走”进响水,是在2019年年初。故事回溯到45年前的西沙海战,我当时正在老家休假。正月初二那天,一家人忙乎着招待亲朋好友,一封“有任务,立即归队!”的加急电报送达。我立即打点行装,一路马不停蹄,返回地处湖南的内地连队后,又迅即赶往海南南部前线部队。
每年春节期间,我都会想起26年军旅生涯中这个特别的日子,这是“一个军人坚决执行命令,迅速奔赴前线,接受战火洗礼的日子”。2019年春节前,我以《上前线》为题记述了这个过程,投送冬歌文苑被及时推出。有一天,时任响水县文联副主席、作协副主席、《云梯关》杂志副主编的徐莲华老师联系我,说在冬歌文苑文学交流群看到我的《上前线》一文,准备在响水县文联主办、县作协协办的文艺刊物《云梯关》新年第一期刊发。我有点“大姑娘坐轿”的兴奋,因为这是我的文学作品第一次受到纸质媒体亲睐。接下来,《云梯关》又先后刊发我的散文《牵手》和《母亲的泪》两篇。《牵手》一文,记述我和爱人从相识相恋,到结婚成家生儿育女,到克服困难共同营造温馨的家庭,手牵着手一路前行,一起品尝洌而绵的陈酒、辣而烈的老姜、爽而甘的浓茶,共享生活美好,笑对夕阳艳红。《母亲的泪》一文,以母亲的三次伤心落泪,赞颂了母亲的仁慈大爱。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我饿得哇哇叫,缠着为生产队食堂挑水的母亲,母亲流下辛酸的泪水,和水桶里晃荡出来的水滴溅洒一路。我的弟弟因病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哭得伤心欲绝,流下一串串悲痛的泪水。母亲八十岁那年,病危弥留的那一刻,我紧紧攥住母亲的手,只见母亲抿着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紧闭的双眼眼角溢出了不舍的泪水。
响水日报社和响水县作协的文学公众号“灌河文学”先后推送我的作品14篇,其中《特殊党费》一文,记述我向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捐献1000元“特殊党费”,受到中央组织部开具的党费收据,彰显着“日月经天,大灾大难有大爱;风起云涌,特殊党费万里行”。《难忘的军营时光》一文,深情回忆了我在军营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正是军营生活的淬炼,让我一步步成长。《欢快的童年》和《看稻场,难忘的人生记忆》,凝聚着我的乡土情结。《一个麻饼》和《母亲做豆腐》,是我对父母亲的深情怀念。
《响水日报》先后刊发《难忘的军营时光》和人生感悟系列谈的《管好嘴》《吃亏是福》《不可忽视细节》共4篇。2019年,响水县作协出版《灌河微澜》一书,我的《母亲做豆腐》一文入选结集。掐指一算,响水媒体共推送我的作品22篇近5万字,这是除了冬歌文苑和我的家乡媒体之外,推送我的作品最多的地方。
因为文字而走进响水,让我知道了苏北平原有个响水县。
据考证,响水的历史可追溯至4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当时云梯关附近就有点状墩台聚落。1966年3月,区域设置调整中建立响水县,因县政府驻响水镇,且因滨临灌河,河床深阔,潮水涨落时水位落差大,支流汇入跌水声轰响,故名响水。响水,四季分明,融吴风越韵,集南北灵秀,既有“南国之俊俏”,也有“北国之豪放”的独特风土人情。响水,如同一颗镶嵌在江淮大地的璀璨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因为文字而走进响水,让我知道了响水有个云梯关。
在响水县黄圩镇,有一座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海关“古云梯关”,它面海控河,既是交通要冲,更是海防重地,被称为“江淮平原第一关”,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清代康熙、乾隆、嘉庆、道光四位帝王五次为云梯关赐名题字赠匾。响水人朱文泉将军曾诗咏云梯关:“云梯云锁海倭寒,弁勇当关稳若峦。霸道长淮腾浊浪,朝宗铺锦接天蓝。”
因为文字而走进响水,让我知道了响水有条灌河。
素有“苏北黄浦江”之称的灌河,川流不息,让响水成为一片滋润、富饶的鱼米之乡。这里水系发达,全县境内数十条河流湖泊,近千条的河道沟渠,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如同一条条筋脉,润泽着一方沃土。更为有趣的是,《西游记》里二郎神大战灌江口就在这里。
因为文字而走进响水,让我有缘结识两位文学老师。
我决然不是“千里马”,而徐莲华副主席确实是一位帮助文学新人成长的“伯乐”。热心安排我的《上前线》一文上刊《云梯关》,对于我来说,无疑是莫大的激励与鞭策。后来,她又将其散文集《水木丝语》寄给我。这是徐老师“犹如夏日莲花的独白。文笔优美抒情,给人以启迪, 给人以慰籍。”拜读一篇篇“或写亲情爱情,或记叙似水流年,或描绘家乡风物”的作品,让我获益匪浅。先后担任《响水日报》《云梯关》杂志和“灌河文学”文学公众号编辑的丁春梅老师,对我也是关爱有加,为我推荐使用稿件,耐心切磋遣词造句。
有人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更有人说,文化是一个地方的灵魂。我非常赞赏这两句话。因文字结缘响水后,我觉得响水就是一个有着厚重的历史与文化底蕴的地方。“新石器文明”和“江淮文明”在这里碰撞,“海洋文化”与“故道文化”在这里交融。
我的文字“走”进响水,彰显了响水人的家国情怀。明成祖时,倭寇曾两次入侵云梯关,都被当地军民所击败。抗倭名将戚继光留下著名诗篇《马上行》:“南北驰驱报主情,江花边月笑平生;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早在1928年,响水地区就建立了共产党组织,后来又是新四军和华东野战军战斗过的地方,红色重镇陈家港让响水名扬天下。1944年,新四军在盐阜地区举行战略反攻,第一战役就是由张爱萍将军率部在响水打响,留下了“红旗首扬陈家港”的辉煌战绩和激越篇章。成长于斯的响水人,血液里流淌着不屈的基因,骨子里凝聚着英雄的气质。我想,这也许是我的《上前线》一文率先“走”进响水的原因吧?
常言道:吃水不忘掘井人。我的文字能够“走”进响水,不仅要感谢响水媒体的广纳和包容,还得感谢响水人黄玉东。黄玉东军校毕业后,分配到海南琼西某场站部队。在他到达的三年前,我在该部队政治处工作四年,因为时间差我们擦肩而过。这位有理想、有信念、有追求的响水人,2016年创办了“冬歌文苑”文学公众号,大家都习惯称呼他为冬歌老师。由于他每天在这个部队战友群转发冬歌文苑的头条作品,我有缘结识冬歌老师。对文学的热爱和炽热的军旅情怀,让我成为冬歌文苑的一名作者。正是因为冬歌文苑推出我的一篇篇作品,又因为冬歌文苑和响水媒体的情怀,得以让我的文字“走”进响水。
孟芹玲老师的征文,以《认识响水,从冬歌开始》为题,写出了未曾去过响水的文友的心声。我的粗笔淡墨,能够“走”进响水,在灌河“流动”,在云梯关“登场”,不正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