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塘边镇日月村以及诗歌朗诵
2015年3月的某一天,去新塘边镇日月村赏桃花并参加市作协举办的诗歌朗诵会,我辞去作协副秘书长已多年,基本脱离了这个团体,进行的是独立的自我写作。
参加的人很多,地点设在一道山冈上,镇里还安排了锣鼓队。每个朗诵者拖着声音,摇头晃脑,憋着劲似的要把诗“朗”出来,“声情并茂”;“朗,明也。”就是明确,响亮。朗诵无可厚非,但朗诵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有的高昂,有的轻声,有的装腔作势,败坏了诗的声誉。我不得不逃离现场,独自一人在几十米开外的桃树林中观赏起桃花,我记得作家,早年的文化部长王蒙说过,这种朗诵令他“起鸡皮疙瘩“。
当一个人朗诵完毕,那山冈上并排各站一边的锣鼓队员便开始击打,鼓声响彻云霄。声停,坐着的场面鸦雀无声,屏住呼吸,静听主持人报下个名号。
几十米开外的我,边赏花边静听一位女士像高音歌唱家那样飘来的声音,被带上山头的喇叭声里也传来了配乐的音调!
阿明昔日的诗社社长有着古铜色的皮肤,诗人般怒发冲冠的头发,他的声音深而缓慢,仿佛是黑森林里传出的自言自语,来自落叶或者树枝。没有一丁点儿做作,地道的江山方言混夹着普通话,倒也朴素,这种朴素往往只产生在低调的人。他做出一种即将抒情的表现,就抒情了,他不同于别人的是,他的诗是临场发挥的。他只是拖长每个句子的尾音,听他念道:
“今天,我们来到了
新塘边镇日月村
我们来赛诗,同时
也赏桃花
愿我们的来年
像桃花一样的盛开”
我站在桃花林中笑出声来,这怎么“朗诵”,这不就是拿“常语”和平常一样说话,忽然传来一阵掌声。
有人说了,对诗的朗诵很正常,可能一首平庸却“他呤咏得多么好呵!”写在纸上的诗是未经作者呤诵而我也能阅读喜欢的。这点应该有自身肯定。而有人说了,别在意诗文体是否值得一读,他朗诵得多好呵!吼叫甚至美声唱法。但这已不是文学了,至少我个人不喜欢也不承认它。
什么叫沐浴
勐腊县近30万人口,大云南26个少数民族都有人在这里繁衍生息。汽车在马路上行驶,时不时就能看见一个或三俩个穿着红袍,理着光头的小喇嘛走在路上。汽车深入进去,路边的田野一望无际,马路边与田边有条2米宽左右的水沟,沟中的水是活水,在缓缓流动着,水和澜沧江的水一样,也是红色的,透过车窗,突然看见三个女人在水沟里洗澡,她们上身赤裸泡在红水里,水在大地上不停的流着,其中有俩个在嘻笑之中,另一个却低头弯腰站立着洗发,乳房菠萝蜜般,下垂的母亲的乳房。手臂古铜色。头发黑而长,散开前挂似水草。大地的植物。车过之后见寨子,路边有狗、鸡、杂草、牛屎;再远处有香蕉树和芒果树。再远,是金黄的稻田和青山,水依旧在缓慢的流着,依旧被红土染红,一群小喇嘛他们在玩水,露出牙齿笑,互相将水沷向对方的身体……这是我一生见过的最美的沐浴,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是在大地上的沐浴。
2018.2 .4
父教、父亲和儿子
在广场或街道,突然看见溜狗的人碰上溜狗的人,发现叫得更凶的总是体型较小的狗,甚至小狗追咬大狗,大狗往往躲闪避让,或视若无睹,不屑与之计较。这让我想起父教之间亦是如此,当你和儿子的观点或目标不一致,在现实中发生冲撞,你必须得按奈住情绪,心平气和,否则,你若以长辈发号施令的进攻方式,最终必然是两败俱伤,忍气吞声。强者的本质是进攻,进攻的方式是彬彬有理。就像大狗一样,一口下去却是真咬。小孩子总是弱者,弱者总是牢骚满腹,对你为他规划的将来,不是怨气十足,就是对你怨恨发泄。现在的大学生一般都是如此,因为他们有自我的人生规划,毕竟他们没有领略过社会的残酷,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旦真的撞得头破血流,真的一辈子都翻不过身来。
从理论上说,子不教,父之过。孩子需要引导,但现实大人反倒成为受欺压、发泄的对象,惟有静下心来,摆事头,讲道理,才能使怨恨无以宣泄,回归平坦的大道,转向身边触手可及的事物,现在好了,我们有了网络,一些深感自己口说无力无能的人事汇集于此,通过网络展开追击游戏,其检验真理的标准也可让孩子们深思。这里就不作多提了。
父子间的代沟矛盾无处不在,情绪的控制承载的是一股毁灭和伤害的力量。一般来说,运行的方向是自上而下的,就像蓝天和现实。尽管是自上而下的,手段都是一种防卫和保护,但不可外强中干,应当是种表演,从中该当有更强的预警成分。那毕竟是建立与一种人类社会最亲的血脉之缘。
2018.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