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散文

何 文(四川)||​拜谒周克芹先生

作者:何 文   发表于:
浏览:138次    字数:2210  手机原创
级别: 文学秀才   总稿:53篇,  月稿:53

  二〇二四年,周克芹先生已离开三十四年了,距先生获得中国“首届茅盾文学奖”名列榜首的作品——《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已经过去四十二个年头(一九八二年)。当年风华正茂、年仅四十六岁的先生赴京参加茅盾文学奖授奖仪式,并代表第一届茅盾文学奖共六位作家:魏巍——《东方》、吴应丰——《将军吟》、姚雪垠——《李自成》、古华——《芙蓉镇》、李国文——《冬天里的春天》,在会上作了题为《深情地领受人民的鞭策》的主旨演讲。

  (第一届茅盾文学奖颁奖典礼·右一周克芹)

  思路回到二〇一九年九月八日,北极归来,前往浙江桐乡乌镇,参观了茅盾故居。茅盾,原名沈雁冰,在生病住院期间,毛主席亲笔去信问询病情,曾任文化部部长。一九八〇年九月,在病床上与儿子商议,将自己多年来的稿费捐献出来成立茅盾文学奖。

  同时了解到第一届至第九届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及获奖作家。

  从那时起就萌生了重读经典文学作品《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去“许茂和他的女儿”的原乡——四川省简阳市简城镇升阳村葫芦坝的大葫体验周克芹先生的笔下的乡土气息,拜谒先生陵墓。

  两次去我熟悉的成都图书馆,未曾如愿借到《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一位管理员和蔼地提议:你可以去县区图书馆找一下,也许能借到。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般提醒了我。于是,我在二〇二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这天,赶到简阳市图书馆,终于如愿以偿借到了《许茂和他的女儿们》这本书。细细品读一九七五年前后的简阳农村,葫芦坝的农民们身边发生的故事,以四姑娘许秀云、大女婿金东水(大女儿素云已故)身上发生的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

  二〇二四年三月八日,这个特别的日子,我前往简阳去完成拜谒周克芹先生墓的心愿。

  进入天府东区简阳农村,房前屋后一树树火红的贴梗海棠繁花满枝,已是盛花绽放季候,樱桃花树花团锦簇。城里,我窗台下园中的樱桃花正开,这葫芦坝上有的樱桃花已变色,细看已开始挂上小米粒般的幼果。一垅垅金黄的油菜花田比成都周边长势超前,明黄艳丽的油菜花争相怒放,春风吹拂,神清气爽。

  在升阳村,村民遥指:“看前面的黄桷树和山上的翠柏,那里……”

  拾级而上四十五级石阶,又躬身踩着上坡的石条路,俯看坡下的田野,如锦似缎,芳华流瀑。

  又上了十余级台阶,进入陵园,这是接近坡顶开出的一块平坝。一块青石碑上书:简阳市文物保护单位——周克芹墓——简阳市人民政府——二〇一一年五月二十五日公布——简阳市人民政府——二〇一二年八月十六日立。碑刻的左侧上方,是周克芹先生那方收顶状若塔型柱式的纪念碑,用水泥铸就,表层贴上如皮肤般的粉色瓷砖,水泥勾出的瓷砖缝,似早年间投稿的“爬格子”,碑座是谷黄色地砖,柱式墓基周围用水泥砌成一圈矮墙,中间嵌着状若玉米的花砖,前墙留出碑宽一段便于扫墓人敬献鲜花等祭品。碑前一束花早已枯萎成泥,上面摆着三支带滤嘴的烟,这一定是先我前来拜谒先生者留下的。我用手扫去柱碑上的落叶,拔去前台阶缝的干草,将三支烟摆上碑前,正中间供上三枚蛋糕,点燃三炷香,恭恭敬敬三鞠躬,心中默语:“先生,您是我毕生学习的榜样!”

  碑正面凹入柱体(以保碑上填红漆字颜色)碑文为著名作家流沙河所题:右联“重大题材只好带回天上”,左联“纯真理想依然留在人间”,横批“德昭后代”。正中是竖体——小说家周克芹之墓,左联侧横刻小字:一九三六年九月生于简阳石桥,一九九〇年八月卒于成都。挨着下联刻着六人的名字:妻——张月英、女——慧莲,下侧是外孙——袁栖曦,再下是男——吉昌、女——梦莲、女——雪莲,一九九二年八月三日同立。

  字体用红漆描过,但风吹雨打有的已褪红。

  矮墙的左前方,一尊竖立着周克芹先生齐胸的塑像。柱身前八排刻字概括了先生简历:周克芹(一九三六~一九九〇),著名作家,四川简阳人;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一九八〇年出版长篇小说《许茂和他的女儿们》,荣获首届茅盾文学奖。曾任四川省作协党组副书记、副主席,兼任《现代作家》主编。一九九〇年八月五日在成都病逝。

  再下五排(字体加粗)刻着先生的一段话:“做人应该淡泊一些,甘于寂寞……只有把个人对于物质以及虚名的欲望压制到最低标准,精神之花才得以最完美的开放。”

  先生生前白天在田间劳作,夜晚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写作。由于家庭人口多,经济条件差,又没时间裹叶子烟,只能抽劣质烟。

  走访先生曾经的村邻了解到:“周克芹妻子张月英背一背篼红苕、小菜,赶场天到镇上卖几块钱,给周克芹买烟,有时一晚上抽一地‘烟锅巴’。半夜三更饿了,便从灶堂灰里刨一个烤红苕充饥;口干了,喝一瓢冷水又写。”

  就在这种条件下完成了《许茂和他的女儿们》这部农村史诗般的作品。

  思考中,看到先生柱碑左侧周克芹父亲周金凡、母亲曾秀清的合葬墓,旁边有两块碑但无字,也许是留给家人的?

  先生纪念碑前一圆形墓地已茅草甚高,无以辨认。

  先生的雕塑,几乎是至高点,能放眼他熟悉的土地,从小生活、成长的葫芦坝。

  向左方向高速公路已通车,再远视对面山体,天府机场东部新区航空城正紧锣密鼓建筑中。墓园下,新修的水泥路便于开车前往拜谒。

  回成都路上,经过简阳市一条“天问路”,是中国农村的“天问”,还是周克芹先生为未完著作的“天问”?先生逝去的三十四年里应该有了答案。新农村翻天覆地的变化,简阳已旧貌换新颜;天府国际机场航空港经济区的发展正如“凌腾路”名字一样,凌空腾飞!

【审核人:凌木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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